70年前烈的家族機緣巧合下和來自地獄的路西法家族相結合,兩方都是戰爭的犧牲者,在元素爆炸和坑窪不平彷彿巨大的爬犁耕過的大地上上苟延殘喘,戰爭不僅摧毀了生存的家園一併摧毀的是雙方的信仰,能活下去就是現在小輩心裏最大的信仰,所以現在就出現了原生居民和地獄來者的相互接受抱團取暖的奇異現象。
3年前烈收到新的家族任務不再是每年秋收偷襲要塞後面的糧倉和駐守邊防,而是“進攻”要塞這個新任務,每次“進攻”要塞會持續半個月之後家族領地就會出現一隊商人。以前是用命去搶現在是用命去換,以前每次出征戰死和落下終身殘疾的族人和屬民約千人,現在是年老和無法勞動者的人會申請送死名單,節約每一份糧食讓家族更有希望的生命實現更多價值,並期望着能有一天踏上回家的路。
無法避免的犧牲那就只能直面它,堅強的活下去,對於烈來說軍人就是爲了保衛家園而生,用鮮血和榮耀換來的是喫的下去的糧食,而不是現在這種表演一樣用無辜者的生命去乞討,自從三年前任務下達後烈從來不會親自指揮一場“表演”他認爲這是對自己的羞辱,但是軍人的使命就是服從命令,烈能做的就是站在這個站了三年的高山上爲可能這一批中會出現的曾經的手下送行。
可能長老閣有自己的考慮吧,烈總是這麼說服自己。
生活在要塞後的瑞恩帝國的貴族會用每次交換的人頭數作爲往上爬的軍功,富饒的土地上生活着可能比地獄裏的傢伙還要醜惡的人。而這一計劃的始作俑者已經高居大公之位,這個用無數人頭踮起的權利受益者到處宣揚着自己的卓越功勳。
“報,三公子已到大營。”一名身着暗月制式步兵鎧甲,烈的護衛隊長恭敬的站在身後通報道。
“好,通知第三重甲步兵團打掃戰場,隨後即刻準備回燕關修整。通知第六輕甲步兵團團長月負責安排撤離事項。”
雖然烈並未轉身但是護衛隊長仍然從軍士長的語氣中聽出了和平時一本正經不同的語調。
在另一邊陽和凱走在平時烈當作家的軍營裏。
“每次我都想從這挖一鏢人馬,大哥把他們訓練的真厲害,嘖嘖嘖。”陽一邊走一邊對凱說着。從身邊走過的巡邏小隊表情嚴肅,步伐整齊目不轉睛,彷彿陽他們兩個並不存在,看不見也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就是大哥太嚴肅了,凱你看,他們見了我這個軍士長的弟弟也不打招呼。”陽調侃道。
“兔崽子你想在戰場上被敵人鎖定,瞬見在你頭上扔一個火海燎原,你就讓他們每次見到你給你做一個貴族小姐拉裙子的接見禮。”只見迎面走來一個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中年人,鼓鼓的胸肌撐起單薄的麻制半截袖短衣,一看年輕時就是武力爆表的練家子。只是空蕩蕩的左袖讓人不禁爲他的遭遇搖頭可惜,聽說那是當年力抗劍聖留下的榮耀。
“行了行了,少裝模做樣,軍士長還沒到,但是已經安排好了,走我們中軍帳說。”嶺笑着說道。
“父親,下次您別出來了。我們能找到路”凱跟在嶺後面說着。
“死不了,這點路都不走了還活着幹什麼,你操好自己的心就行。”嶺單手背在身後邊走邊回答道。
陽看着凱喫癟的樣子聳着肩表示這個他可能也勸不住,讓凱放棄自己也一齊發聲的請求。
這座龐大的軍營駐紮在一片林地旁,林地的腐葉混合着泥土異常鬆軟,三頭拉着巨大滾木的軍用岩石犀緩緩從軍營的一頭走過來,這些身長15米,身高2米的巨獸像是移動坦克一般,在軍營新開闢的地面留下三行巨大的腳印,這些岩石犀有着四條粗壯的大腿,每邁出一步一個現成的半下陷式營帳就可以在上面搭建成功,或者是僞裝成平地的陷馬坑。
黃昏時分,夕陽餘暉透過雲彩形成的火燒雲是那麼美麗。
一行三人在中軍帳等了小半天,一個高大的身影掀起帳簾走了進來,這人軍服燙的平整而乾淨,穿着一雙擦拭的鋥亮的錯落山脈六階魔熊背皮製成的長筒軍靴,掛在腰間的刀鞘鑲嵌着三個大拇指指甲大小的暗金色寶石,靠近軍服胸口的地方掛着一枚精金雕刻的家族徽章,十字交叉的長槍被棕櫚葉環繞在中間,徽章底刻是一隻張開大嘴的巨獸頭顱。
“哥,你可算來了,我都要睡着了。”陽一邊看着軍帳左手邊的地圖,一邊向進來的人抱怨道。
“軍士長。”嶺和凱恭敬的行了一個非標準軍禮。
“幸苦你了凱。”烈先是對着凱說道,然後給嶺點了點頭最後纔看向自己親愛的弟弟。“這次出去,去了一趟那個世界,怎麼樣。”陽彷彿沒聽到自己弟弟的抱怨。
見大哥沒理自己的埋怨,陽也不在意“空間通道穩定,有生命的個體只有我意識中標識並同意才能通過,一次承載大約一加納(約三噸重)的物資。”
烈坐在主帥位置上,雙手交叉支着下巴,半響後對着軍帳叫道,“雷爾夫。”
“到。”掀起的帳簾走進一位士兵,原來烈的護衛隊長叫雷爾夫,只見他筆直的站在長桌的一端,等待烈下達命令。
“增派200重裝步兵,100輕裝巨狼騎兵向長風谷進發,今天凌晨駐紮完畢。通知全軍團長除任務在外其餘在一刻鐘後中軍帳集合。安排護衛隊戒嚴中軍帳周圍100米範圍。下去吧”烈一一安排到。
陽聽到哥哥的安排就知道有大事發生了,暗月帝國一般軍階從上到下分爲元帥、軍士、軍團、大隊、中隊、小隊和士兵,召集軍團長那就是有重要事情發生,看來自己有得忙了,因爲從哥哥的眼中陽看到了寄望。
陽默默的挨着凱坐到了長桌末尾。
不多時四位團長一個接一個走進來,熟絡的相互打完招呼看到主位沉默的軍士長,都安靜的盯着自己眼前的木製水碗,彷彿上面的紋路是那麼的漂亮。
烈掃了一眼坐着的衆人,說道“都到齊了,把大家招來主要是現在有個機會,如果我們能提前敲定好下一次的交易物資,大家覺得現在最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