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韓兆源基本都認識。
“陳總,您也來了,真是讓這裏蓬蓽生輝,一會多喝一杯。”
陳總掃了眼打招呼的韓兆源,微微點頭並沒有要和韓兆源客套的意思,扭身走開,弄得韓兆源獨自尷尬。
不過韓兆源似乎並沒有吸取教訓,繼續和一些過往熟人去客套,“張副處,您可是稀客,聽說你們那的老處長要退了,那處長位置肯定是您的。”
這位張副處長斜眼看了眼韓兆源,就如同躲瘟神般躲開。
很多人見到韓兆源都是這副態度,彷彿靠近他些就會走黴運。
陳梅香她們站在不遠處都覺得尷尬。
最終,她實在是看不下眼,將韓兆源拉了回來。
“你還覺得不夠丟人嗎?咱們是被韓家趕出來的,而且得罪過歐陽家,誰願意和咱們這一脈的人走動,知趣點就別去熱臉貼冷屁股。”
歐陽家最近雖說似乎走了背字、出了些事情,但整個東海市內依舊還沒幾人敢去得罪。
韓家都捨棄了韓兆源這一脈,別人誰還敢和他們近乎。
韓兆源哪裏不明白呢,他還是希望那些人能看在過往的交情上幫他一把,在父親面前能替他說幾句好話。
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要想讓人看得起,得自己爭氣纔行。”
蕭辰突然說了一句。
“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
“你一個入贅女婿,說我不爭氣,你哪裏來的底氣?”
陳梅香和韓兆源只有對蕭辰的時候纔會一致對外,他們都瞧不上蕭辰。
“別吵了,只會讓人看笑話。蕭辰說得沒錯,尊嚴和尊重永遠不是求來的,趕緊進去吧!”
韓兆源帶着一家子人去到大廳門口。
保安卻將一行人攔下,譏諷道:“沒有請帖還來參加壽宴,是來蹭喫蹭喝?”
“張衛,我還在公司的時候待你不薄,你連我都不認識?”
韓兆源氣道。
這負責在壽宴大堂入口處檢查請帖的人,是韓家公司內保衛處的保安隊長。
韓兆源以前在公司裏是個閒職,所以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喝酒、打牌,關係處得挺不錯。
“韓兆源,你以前是韓家人,我們還都尊敬着你。現在你什麼都不是,只是姓韓,已經和韓家沒半點關係,還在那頤指氣使個什麼勁?”
張衛絲毫不給韓兆源面子,繼續道:“以前大家是經常坐在一處喝酒,但你哪次不都是端着架子?”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和兄弟們沒一個瞧得上你,也就能在我們面前擺擺架子,在其餘韓家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韓兆源氣得身子都在顫抖,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看自己。
那時候一口一個韓哥叫着,還以爲對自己多尊重。
看來蕭辰說的沒錯,要想真的得到人的尊重,還是得靠自己纔行。
以前,他們對自己表面恭敬,只是因爲他是韓家人。
現在,他不是韓家人,他們對自己就沒有虛情假意必要。
陳梅香平時沒少數落韓兆源,可那是自己丈夫,她想怎麼數落都是自家的事情。
丈夫再不爭氣,也輪不到一個小保安隊長來數落。
陳梅香展現潑辣一面,操着包就砸了過去:“我男人輪到你數落,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是韓家的一條看門狗,汪汪叫就餵你兩條骨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