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蟲尚未靠近便被燒作七焦炭,想來定然是不一般的法寶,若是老夫能夠得到此物,說不定就能夠以此來換取一些能夠增長修爲的丹藥,如今老夫最缺的便是時間,若是時間足夠,或許將來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說話間,朱子文向前走了幾步,隨即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停下腳步,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肥碩的身形,又瞧了一眼不遠處的屍體,自語一聲
“呵,我倒是忘了”。
說話間,朱子文身體以詭異的姿勢扭動起來,片刻之後其的身子變的如同那具屍體一般纖瘦。
朱子文走了一段距離,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道
“站在那裏別動”。
朱子文也是聞言一驚,其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見自己並未露出破綻,然後又是伸手摸了摸覆在自己臉頰上的人皮,發覺並無異樣,這纔將手收到衣袖之中。
“馬鬱,你這臭小子,不是你值守的時間麼,怎麼換了衣服是想去哪?”。
朱子文聞言這纔將握在手中的袖中劍緩緩鬆開,其欲要開口時,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並沒有聽到過自己僞裝之人的聲音,恰好這會遇到的還是與之相熟之人,於是朱子文殺心又起,摸出袖中劍用力一揮,片刻之後,來人直捂着喉嚨愕然倒地。
朱子文將那人拖進角落,如法炮製,將這人面皮戴在臉上,然後伸手捏住自己喉嚨,一連發了幾聲,直到聲音與那人相似之後才鬆開手掌
“嗯,這樣便是萬無一失了”。
朱子文見周遭不時有人出沒,實在有些放心不下,於是其從懷中摸出一枚瓷瓶,將藥粉倒在屍體之上,片刻之後,屍體上發出嘶嘶聲音,接着兩具屍體皆是化爲一灘血水。
做好這一切,朱子文嘴中咒罵一聲
“他孃的,定是趙啓那老鬼的疑心病傳染給老夫了,老夫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何時這般謹慎過”。
朱子文唾了一口,然後自語一聲,邊道邊走
“呸呸,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老子行走江湖從來的百無禁忌,大吉大利”。
朱子文走在路上,不時又人開口打着招呼,這反而是讓朱子文越發確定自己此次的裝扮沒有紕漏,有了信心的朱子文徑直走向蕭慕白所在屋子。
朱子文走到蕭慕白所在屋子邊上時,出於謹慎,其又在周遭環視了一番,這才一躍而上落在蕭慕白所住的屋頂之上。
“咔啦”
雖然朱子文身法極好,但這一聲細微的聲音還是沒能逃過蕭慕白的耳朵。
聽到這個響聲,蕭慕白立即睜開雙眼,其擡頭看了一眼方纔響動的位置,接着氣機外放仔細感知了一番,雖然朱子文隱匿氣機的本事極好,但還是沒能逃脫蕭慕白的感知。
在感知到朱子文的氣機之後,蕭慕白除了一笑之外並無其他動作。
雖然還是一瞬間,蕭慕白心中早已對朱子文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朱子文不過玄照後期修爲而已,比之蕭慕白弱上兩個境界,況且蕭慕白還是不朽仙軀,就算朱子文有些能耐,也難傷到蕭慕白索性蕭慕白直接來了一個以靜制動,靜待其變。
“這可是老夫花了大價錢弄來的,便宜你這個小子了”。
言罷,朱子文取出一根,然後將毒粉灌入竹筒之中順着屋頂破洞往裏一吹。
朱子文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盡在蕭慕白的掌握之中,蕭慕白感知到朱子文將毒粉吹入屋中,索性玩心大起,咣噹一聲倒在牀榻上配合一番朱子文。
朱子文見狀面露竊喜
“花了大價錢的東西就是好用”。
朱子文從屋頂一躍而下,然後用那枚蟬翼一般薄厚的刀匕挑開門栓,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
其先是走到蕭慕白身邊,仔細端詳一番,見蕭慕白只是一個少年,隨即開罵道
“趙啓那老鬼當真是被嚇破了膽了,只是一個少年而已,還讓老夫萬分謹慎,早知是區區一個少年,老夫直接明搶便是,還用得着這般大費周章麼”。
朱子文罵完不再理會蕭慕白,轉而看向其身邊安靜躺在牀榻之上的雷火雙劍。
朱子文雖然自詡妙手神偷,但其所行之事皆是一些小偷小摸的勾當,最厲害也不過只是潛入到一些尋常富豪貴胄家中盜取財物,蕭慕白雷火雙劍這等寶物自然是朱子文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見到雙劍朱子文自然是貪心大作,伸手便是抓向雷罡劍。
雷火雙劍皆是有靈之物,除了蕭慕白之外無人能碰,朱子文手掌還未觸碰雷罡劍時,便有一道雷弧閃過,頓時將朱子文手掌擊的焦黑一片。
疼痛襲來,朱子文立即捂住自己嘴巴愣是將自己的聲音降到最低。
終究是抵不過貪心,朱子文用氣機護住手掌轉而去拿離火劍。
離火劍火光一閃,一道火光擊破朱子文護身氣機,若非朱子文躲避及時,此刻就不是半截衣袖和手掌被燒焦了。
朱子文哪裏見過有如此靈性的法寶,其心生怯意,欲要逃離
“怎麼?不偷了?”。
蕭慕白坐起身子,眉眼中含着笑意。
“你沒有中毒?這不可能?”
朱子文望着蕭慕白,雙眼瞪如銅鈴,一臉難以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等劣質毒藥我又怎麼會中毒”。
朱子文後退幾步欲要撞破窗戶逃離,但蕭慕白快其一步,心念一動,離火劍出鞘停在朱子文的脖子邊上。
感受到劍鋒上傳來的熱浪,朱子文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旁癱軟在地上
“你…倒地想幹什麼?”。
蕭慕白髮笑,指了指朱子文道
“是你試圖偷劍,你倒好,反而問我要做什麼?你這不是在說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