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蕭紫衣驚呼一聲,看見楊玄後背紅了一大片,衣服全都被鮮血浸透!
“一點小傷,沒事……”
楊玄話還沒說完,蕭紫衣便沉聲道,“坐着別動!”
然後飛快的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翻出酒精,紗布,還有膠帶等小玩意兒。
這讓楊玄目瞪口呆,“別的女孩子包包裏都是化妝品什麼的,你怎麼帶這些玩意兒?”
“別動來動去的!”
蕭紫衣一面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將楊玄後背衣物剪開,一面道,“我之前說過,我這人比較無趣,平常就一個愛好,沒事兒喜歡出去瞎溜達,看看山看看水什麼的,包裏放着這些東西有備無患。”
楊玄砸吧砸吧嘴,感覺跟蕭紫衣相處,絕對不能用看待普通女孩子的眼光去看待她。
“我現在開始用酒精給你清洗傷口,會有點疼,你忍着點兒。”
蕭紫衣剪開楊玄後背上的衣物,看見背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傷口,並且血流不止。
“啊!啊!啊!”
酒精剛沾到後背,楊玄就痛苦的啊啊大叫起來,“疼!”
蕭紫衣連忙停下手裏的動作,焦急道,“那怎麼辦,我也沒帶止疼藥,要不你咬牙忍一會兒。”
“不行不行!”
楊玄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麼疼我怎麼忍啊,一會兒傷口還沒包紮好,我就給疼死了。”
蕭紫衣輕輕搖了搖嘴脣,“可是傷口如果不清洗,會感染的,你傷得那麼重,要是大面積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得想個辦法。”
楊玄故作沉思,突然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方法叫做精神麻醉?”
“精神麻醉?”
蕭紫衣儘量蒐羅着大腦裏儲備的知識,但依然沒有找到跟這個詞相關的任何痕跡。
楊玄道,“很簡單,就是讓受治者產生精神上的愉悅,從而減輕受治者的痛苦。”
即便是蕭紫衣這顆聰明的小腦袋,對這句話也感到雲裏霧裏,“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精神愉悅?”
“你叫我老公。”楊玄道。
“滾!”
蕭紫衣眉頭瞬間蹙起,“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佔我便宜,剛纔怎麼沒把你嘴給傷着!”
“別啊!”
楊玄連忙解釋道,“我是說認真的,只要你叫我老公,我的精神就會產生強烈的愉悅,從而減輕痛苦,達到精神麻醉的效果。”
說完後,又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剛豁出命去救你,這傷都是爲你受的,你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我活活疼死吧。”
“可是……”
蕭紫衣微微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吟一陣後,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紅着臉小聲道,“老公,我現在開始給你清洗傷口,你忍着點兒。”
“誒!”
楊玄痛痛快快的應了一聲,笑道,“謝謝我的乖乖媳婦兒,你動手吧,儘管折騰,你老公我身板結實着呢!”
聽到這句極具歧義的話,蕭紫衣那張俏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不過這招似乎挺管用,酒精清洗在橫七豎八的傷口上,這傢伙連吭都沒吭一聲。
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去找止血的東西?
“剛我看你翻包的時候,好像在裏邊看見幾塊姨媽巾,湊合着用吧。”
楊玄感受到後背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一下就猜到了原因。
蕭紫衣楞了楞,剛恢復的臉色再次羞紅,“這……能行麼?”
“有什麼不可以的?那玩意兒其實就是一張比較大的創可貼而已,都是止血的。”楊玄大大咧咧道。
大一點的創可貼?
蕭紫衣一愣神,隨即樂了,真不知道這傢伙腦回路是怎麼長的,竟然做出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比喻。
但聽起來卻好像特別有道理。
有了幾張大號“創可貼”助陣,加上蕭紫衣嫺熟的手法,楊玄的後背很快就被包紮妥當。
“不錯,這技術都能趕上戰地醫生了。”
楊玄活動了一下胳膊,對蕭紫衣的包紮技術感到十分滿意。
“戰地醫生?你以前當過兵?”蕭紫衣問。
楊玄一愣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敷衍笑道,“就是打個比方而已,我看見電視裏演的那些戰地醫生都挺牛的。”
雖然傷勢看起來很重,但都沒有傷及到骨頭,原地休息一會兒後,楊玄就徹底恢復了。
“你休息好了沒?早點兒下山吧。”
蕭紫衣看了看四周,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道:“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碰上野豬王,要是等會兒再鑽出一隻,我倆就別想下山了。”
“那有什麼不好的。”
楊玄站起身,一片拍着身上的塵土,一面笑道,“跟自家媳婦兒死在一塊兒,做一對鬼鴛鴦,那也是幸事一件嘛。”
“你給我閉嘴!”
蕭紫衣瞪眼道,“以後再提這事兒我跟你急!”
兩人沿着山路往下,剛走了幾步,楊玄似乎突然想到什麼,道,“你在這兒等我會兒,我有個事兒給忘了。”
說着連忙小跑着原路返回。
蕭紫衣站在原地疑惑不已,不知道這傢伙又在幹嘛。
沒過多久楊玄笑着跑了回來,道,“走吧,下山。”
蕭紫衣:“你剛乾嘛去了?”
楊玄:“保密!”
蕭紫衣:“……”
兩人回到山腳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再擡頭看着山頂,已經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楊玄從後備箱找了一件備用T恤套上,拉開車門發動汽車。
這條小路靜謐而深邃,平時白天都沒什麼人煙,就別說晚上了,駕車行駛在這樣一個環境裏邊,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改裝車的事已經沒必要再瞞着蕭紫衣,楊玄啓動了改裝系統,小POLO在這崎嶇小路上顯得特別平穩,就像是在平地上行駛一樣。
“老婆,跟你商量個事兒。”楊玄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