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唉聲嘆氣白骨精便說:“我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但我沒出去過,也不知道有出去的洞口。”
白骨精這話嚴重打擊了我,他這麼說和告訴我出不去了沒什麼分別,我自然不會高興就是了,但白骨精到底不是人,不會理解我的想法,我也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倒是起來朝着周圍不停的找,我還是不相信我找不到出口的,我既然能夠進來,我就一定能夠出去。
人笨有笨人的想法,人蠢也有蠢人的辦法,我就靠着這一點,在這個白骨精的世界轉悠了起來。
只可惜不管我怎麼找,到最後也沒找到一個出去的洞口。
“要是我出不去了,我餓死了怎麼辦”沒事的時候我問白骨精,白骨精於是說:“那樣你可以和我一樣,做一隻白骨精。”
“可我還不想死。”聽我說白骨精便說:“誰都不想死,但最後還不是都死了。”
白骨精這麼說我倒是認同,只不過我還是想出去。
“難道你來的時候就是從天上下來的”我朝着天上指了指,這地方除了天看來沒有別的出路了,而且我來的時候確實有可能是葉綰貞從天上把我扔下來的,所以我才找了這麼久也找不到出路。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於是我又起來朝着上面看了一眼,打算從天上回去。
估計我也是腦子壞的嚴重了,要不怎麼會想到這些。
白骨精倒是沒有接我的話茬,估計他也是不知道這些,所以他也沒法子回答我。
實在是出不去我也有些累了,便靠在石頭上面睡了一覺,可睡着了我竟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面夢見一個紫衣的男子站在一顆碩大的桃樹下面看着我,看到我竟飛着撲了過來,我當時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險些跌了個跟頭,不過紫衣的人身手矯健,反應也算夠快,於是我還不等跌倒,他便把我摟在了懷裏,頓時我的心口撲通通的跳了幾下,而後就安靜下來了。
我擡頭原本想要看清紫衣人的面容,哪裏知道我這一看反倒是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歐陽漓”我忙着拉住歐陽漓的手,好像是救命稻草一樣的緊緊握着他的手不肯放開,生怕歐陽漓一把將我放開,我又回到白骨精那裏去了。
老實說白骨精那裏我並不討厭,除了沒有什麼可以喫的東西,其他倒是都好,我幾天下來不喫東西也沒有見到消瘦,更沒有覺得餓肚子,這就說明,我在那裏也是不會被餓死的。
只是,到底我是一個人,和一直只白骨精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到底是不願意的。
許是我這個人本身也沒什麼大的質感,所以我也想不出來什麼大的道理來了。
歐陽漓見我拉着他,他竟忽然喜極而泣,朝着我笑了出來。
“娘”可後來他的那一1;150850295305065聲呼喚,倒是將我嚇得不輕,我甚至鬆開了他的手,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我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兒子
正當我站在那裏發呆的時候,紫衣歐陽漓看着我說:“我是紫兒啊,孃親真的把我忘記了不成”
紫兒
我微微頓了一下,想起水月鏡花裏面的紫衣孩子,從開始一個孩子長大的事情。
“紫兒”
我朝着紫兒走了兩步,擡起頭仔細的端詳着說話的紫兒,他的樣子與歐陽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仔細看還是看的出來,他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的,就比方說年紀上面,紫兒的臉還是要年輕許多的。
可我的兒子怎麼看着比我還要大上一些
見我猶豫,紫兒將手給了我:“孃親。”
看到紫兒的手伸過來,我猶豫了一下把手給了紫兒,紫兒的手輕輕將我的手包裹住,將我拉了過去。
“你真的是我兒子”其實我已經信了,只不過我還有些接受不了罷了,畢竟我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這事情還是叫我接受不了的。
紫兒笑的十分含蓄,但他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於是我也忍不住的想,要真的是我兒子,其實也是挺好的,我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這還不好麼
紫兒將我拉了過去,輕輕的拉着我的手說:“孩兒想孃親了”
紫兒說話的時候忽然將我摟在懷裏,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陣心酸起來,我想,這就是母子連心吧。
不忍心讓紫兒難過,我才輕輕的拍了拍紫兒,推開後仔細的看了一會紫兒,問他:“你怎麼在這裏我不是和白骨精在一起麼”
紫兒眉頭微微皺着,與我說:“娘哪裏是和骨頭精在一起,那隻骨頭分明是佛骨舍利,不小心掉進了咱們家的棺材裏面,在裏面生活了,如果不是娘不小心給阿姨
扔進去,也不會發現它了。”
佛骨舍利
成了白骨精了
難怪了
擡頭我看了一眼紫兒,這才問他:“既然這樣,他一隻佛骨舍利,怎麼還成精了”
“孃親有所不知,這個佛骨舍利不是尋常之物,那是德高望重的大師圓寂之後留下來的無上至寶,一可以消滅邪惡,鎮壓邪靈,二是修煉的法門,三則是大圓滿的根本,如果能得到足夠的佛骨舍利,就能達成所願,這也是爲什麼天下間那麼多人都想要得到佛骨舍利的原因。
其根本就是這個原因。
至於孃親爲什麼會看見一隻白骨精,這和孃的心是有關係的。”
和我的心有關係
我一臉的不明所以,和我的心爲什麼有關係
紫兒將我攙扶到懷裏,一身紫衣十分的搶眼好看,而且他走路的姿態活像是一個身在帝王之家的絕代皇子,一時間也是叫人心生喜歡。
對紫兒的好感也是無端端的多了幾分。
紫兒倒是好笑的笑了笑,看他那笑驚豔至極,我竟有幾分的留戀不捨的把眼神挪開了。
有個這麼漂亮的兒子,着實叫人有些不適應。
紫兒此時與我說:“孃親的心裏住着一個人,一個即使孃親把自己都忘記了,也還是會記得的人。”
紫兒說完我便已經想起來了,葉綰貞說的是骨王,一隻全身白骨的妖精
回憶起鏡花水月中的畫面,那個叫玉骨的男人是被一隻麒麟獸喫掉了。
難道說我心裏想着的人,就是他麼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會看到白骨精,而且還不覺得害怕呢。”我尋思了一會說,紫兒便笑着說:“正是因爲如此,孃親在以後的日子裏面,應該會時常的想起來這些,只不過與孃親的心還是有密切相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