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懸崖上方是看不見大佛手生長位置的,但說來難以置信,當張少傑走過去的一瞬間,眼睛的透視能力居然自顧自的啓動了。
他略微愣了下,連忙回頭看向別處,能力又再一次消失。
張少傑不禁來了興趣,站在原地琢磨起自己這能力來。
很快,他就發現了這能力啓動的關鍵。
事實上很是簡單隻要將注意力集中在某個位置,想象自己能看到其後的情況就可以了。
有了新發現後,他再次回到路邊位置。
透過層層峭壁向下,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原本大佛手生長的位置,此刻已然是空無一物。
這狗日的馬如龍還他媽真敢摘啊
張少傑罵了聲。
不難想象,能帶給自己透視眼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凡物,那馬如龍摘下來賣錢,指不定得遭多大報應
這樣一想,他心裏頓時一聲冷笑,有了看好戲的打算。
馬如龍家這些年因爲賺黑心錢,很是發了點財,原本的平房經過幾次改建已成了一棟獨門獨院的小別墅,張少傑也沒敲門,直接走進去,結果剛到大廳門口,就聽到了父親的哀求聲。
“馬老闆你能不能先寬限點時間,把漁具還我,我也好賺錢還債......”
“寬限我寬限你,誰他媽寬限我”馬大發那趾高氣揚的聲音傳來:“明白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拿不出錢,就別他媽想把東西拿回去”
張成斌性子本就老實,更不善於跟人爭辯,此刻頓時氣勢就矮了,結結巴巴道:“錢都拿去給我兒子治病了,家裏現在是真沒錢,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小馬......”
他說這話的意思倒不是想馬大發賠償,只是想他念在剛賺了幾千塊的份上,能寬限下還款。
哪知道這馬大發還沒說話,他兒子馬如龍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了,叼着根菸罵罵咧咧道:“小馬小馬他媽是你一個窮逼叫的怎麼,你覺得是我害了你那傻逼兒子張少傑”
他說着,將嘴裏菸頭一扔,站起來指着張成斌:“老子告訴你,當時我們是不小心踹了你一腳,結果你自己手上抓不住,他才掉下去的,知道嗎這事你就是找到警察,老子最多也就是個民事糾紛傻逼”
他似乎很是得意於自己的法律意識,話沒說完臉上就露出高人一等的嗤笑。
張成斌沒想到還有這一說,頓時臉色漲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草你媽的
張少傑看得心頭火起,一把推開大廳的門走了進去。
“喲,這不是你兒子嗎”馬長髮的聲音中帶着嘲諷:“你說的住院治療就是這樣老子看他屁事沒有,能花幾個錢”
他顯然將張成斌的說法當成了搪塞,臉色一沉:“老子就知道你是不想還錢了可以啊張成斌,跟老子你還敢玩這些把戲”
“夠了”張少傑打斷他的話,臉色轉冷:“馬大發,你好歹也他媽是個老江湖了,幾千塊錢你他媽跟催命一樣,不知道的還他媽以爲老子家欠你幾百萬呢”
“就你兒子搶的老子那大佛手都不止這點錢”
張少傑這說法自然是在認定那東西是神物的情況下,不過卻被馬如龍兩人當成了想要賴賬,只見那馬如龍譏諷一笑,開口道:“天生地長的東西,誰他媽能拿到那是誰的本事,什麼時候就成你的了”
他說着,走到院子裏,拍了拍門口的那輛嶄新摩托車:“瞧見沒,老子賣了大佛手就換了車,嘖嘖,你從家裏過來還是用的11路公交車吧”
“好,好,好”張少傑氣得不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怒上心頭:“三天後老子就把錢還你們到時候看你們有沒有命花”
他說完,一把拉起一旁想要開口的父親,轉身出了門。
身後馬家父子又是一陣戲謔嘲笑。
張少傑忍着火從小別墅出來,見父親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沉聲道:“爸,你別急,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小杰啊,你太沖動了。”張成斌明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搖頭嘆了口氣:“三天時間太短了,而且還沒有漁具,能到哪去弄這麼多錢”
“三天足夠了。”張少傑道:“您不用擔心。”
他這話並非是安慰,成功掌握了透視之後,就是出海給人當捕撈領航,一天都不止這個價錢。
兩父子說着話,正打算先回趟家,緊接着,面前突然傳來一陣人聲。
張少傑擡眼一看,迎面走來兩男一女三個人,最前方的女人氣勢洶洶,站在門口就道:“馬大發,趕緊給老孃出來”
但張少傑不這麼想,因爲面前這人他認識。
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叫做楚常娟,正是龍騰度假酒店的老闆娘。
能如此年輕就攢下偌大家業,而且在長得漂亮又獨身的情況下、也沒一個混混流氓敢去騷擾,背景肯定是不小的。
張少傑就曾碰巧聽人談起,說這楚常娟乃是上京人士,家裏白道關係能通天那種,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是這樣的背景,爲什麼還要跑到這小地方來開個度假酒店。
他的詫異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馬如龍就從屋裏小跑了出來。
只見他討好的弓着腰,臉上帶着獻媚模樣,開口道:“楚老闆,什麼風把您吹這兒來了對了,我昨天給您的大佛手怎麼樣嘿嘿,這個你看要是品質到位,我們以後搞個長期合作怎麼樣”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那大佛手”楚常娟眉毛一豎,俏臉滿是冰冷:“行啊,跟我玩心眼是吧”
“啊”馬如龍愣了下,一臉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您這話我聽着不太明白。”
馬大發聽到響動也跟了出來,站在旁邊說道:“楚老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楚常娟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火氣:“昨天你兒子賣我的大佛手,我讓大廚做了後給客人嚐鮮,結果整整八個人一個不剩全食物中毒住院去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費了好大心思才請來的貴人人家現在說不定還以爲我這辦的是鴻門宴你讓我還怎麼談合作”
顯然楚常娟嘴裏的合作在她看來尤爲重要,說着說着,她眼神愈加憤怒,看模樣似乎恨不得把馬如龍給生撕了。
“怎麼可能”馬如龍聞言有些慌神,連忙失聲否認:“不可能啊......楚老闆,楚老闆我對天發誓,那東西真是我從海島東邊摘下來的”
楚常娟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朝後一揮手道:“抓起來。”
身後兩個男子頓時掏出手銬,上前一步道抓住他道:“走吧。”
張少傑一愣,我靠,這兩人是警察
“幹什麼”馬如龍頓時就慌了,下意識想要反抗,掙扎着喊道:“不關我的事......對,是張少傑,是他找到的大佛手這事是他做的”
“少他媽在這嘰嘰歪歪的”其中一個警察道:“我們來的時候就問過人了,你昨天自己都跟人家說東西是你找到的,現在事發了還想找藉口”
警察說完,就推着他跟楚常娟走了。
馬大發不敢跟楚常娟作對,將這一切都歸結到了張少傑身上,有些魔怔的朝他喊道:“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在大佛手上動了手腳”
“傻逼。”張少傑心裏暢快,冷笑一聲:“人在做天在看,這是馬如龍自己找的報應。”
“三天後錢一分不差還給你,以後你要是再敢來我家咋呼,老子弄死你”
他說着,帶着父親張成斌轉身就走。
兩人回到家中,張成斌就回了屋開始打電話,沒多久出來,卻是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張少傑正在跟妹妹說話,回頭看見父親的模樣,問道:“爸,怎麼了”
“哎,爸沒本事。”張成斌嘴角露出苦澀:“本打算找親戚借點錢,結果每個人都說最近拮据,沒有閒錢。”
妹妹張曉涵抿了抿嘴,懂事的開口道:“爸,要不,我不讀書了,去打工賺錢吧。我看旁邊小麗在電子廠上班,一個月就有三四千呢”
“家裏的事,不用你操心。”張少傑拍拍妹妹的肩膀:“好好讀書去,哥哥來想辦法。”
......
一家人心事重重的喫過飯,張少傑藉口出門轉轉,就換了衣服來到了海邊。
他一邊走,一邊用透視能力觀察沿岸的情況,很快,就發現附近一塊隱蔽的巖壁下長滿了小佛手。
他仔細看了下,發現數量不少,要是全採下來,估計也能賣個一千來塊。
不過欠馬家的錢有三千多,光憑這點還是不夠。
張少傑暗自記下位置,盤算着明天漲潮前跟父親來摘走。
隨後又到處看了看,這次卻是沒再有什麼發現。
他看了眼天色,見時間不早,想着到時候黑下來就是有什麼東西也發現不了,於是也就沒多過糾結,決定明天再來看看。
然而就在他正要關閉透視能力離開的時候,恰巧出現在視野中的東西卻讓他眼前一亮。
這地方居然有這個
哈哈哈,這真是老天爺要我發財
他心裏一陣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