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正,剛剛好是自己見完孫白之後,莫非是楚老爺子早已知道自己的一切。
“來先喝酒”楚威武輕張少傑的後背。
孫白順勢坐下,頓時周圍的陪酒女相擁迷迭。
要知道,孫老闆在他們的世界裏,那是一隻金龜婿,無論是長相還是學識,都是值得女人成爲附庸。
“酒就免了,既然要見楚”
“先喝完酒再說”
張少傑悻悻的坐下,有些拘束,他拿酒杯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幾個女人在楚威武的暗示下,頓時對張少傑發動羣攻。
不多時,幾女已經勸張少傑喝下一杯白酒。
以前只喝過普通的米釀酒,張少傑一杯白酒下肚,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真是好酒量”楚威武馬上端起自己的酒杯,咕咚一聲,一飲而盡。
“酒桌喝一杯可不成”見張少傑放下就被,楚威武立即給他倒滿酒杯接着說:“來一個雙喜臨門”
又一杯下肚。
楚威武真是好酒量。
張少傑心裏有苦說不出,他可不習慣這種白酒,入口辣,有一種刺喉的感覺,不過那種難受的感覺很快便逝去。
“我酒量不行。”說話的張少傑,看上去面不改色。
倒是楚威武,心裏更加鬱悶,這張少傑到底是什麼人,兩杯白酒進肚,居然還能穩坐在萬花叢中。
一女的雙臂環繞而上。
“天氣太熱了,就別摟摟抱抱的了”張少傑有些靦腆的說。
在以前,幾乎沒有幾個女人會靠近自己,貧窮就像是一種令人害怕的瘟疫一般,讓身邊所認識的女人全都躲得遠遠的。
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卻瘋狂的貼着自己。
“哼你真不懂人家,不理你了”一個染着金色頭髮,像是一條松獅的女人說道。
“該罰罰酒三杯”
張少傑相當耿直,三杯白酒倒滿,一口一杯下肚。
這酒也不過如此,喝下去,除了身體有些燥熱,後背汗水橫流,還不如自家釀的米酒勁頭足。
楚威武看到此情景已經徹底懵逼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在抽搐,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比如一個可怕的男人,折磨自己胃部的男人。
“張少傑被你坑了,喝下幾杯酒,你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孫白轉向楚威武。
“我”楚威武爽朗的笑了笑道:“你以爲我會怕嗎”
同樣的三杯白酒喝下,楚威武只來得及衝向廁所,別的話一概說不出口。
孫白只能搖了搖頭。
“你酒量真不錯。”孫白微微一笑,眼神複雜。
那像是一雙刺豚的眼睛,彷彿毒液已經充斥着他每一根汗毛,提防着身體周圍的一切事物。
看的出來,這孫白很有頭腦,也很會說話,不得不說,他的城府很深。
就像是看見一頭白鯊盯着自己那般,張少傑嘴角擠出一個笑容來,這頭白鯊大概在盤算着,將自己一口吞下,或者是把自己當做儲備的肉食。
那種眼神過了許久才消散。
楚威武在一個女人的攙扶下再度回到包廂。
一股夾雜白酒和食物污濁的臭味撲面而來,看來這楚威武是在廁所吐了個底朝天。
只是孫白一句話,就能讓這個漢子喝吐,張少傑知道,以後不論是合作與否,都得防着這樣的人,或許哪一天,他的一根毒刺會殺了自己。
“楚大哥,要不我們喝點茶緩一緩”
“告訴你”楚威武打了個響亮的憋氣嗝,隨即指着張少傑說:“不要看不起我,上次喝酒,我一個人幹了兩瓶白酒十瓶啤酒”
張少傑尷尬一笑,看着楚威武將白酒瓶拿在手裏,轉而看向孫白,一雙眼睛尋求他的幫助。
“今天喝酒盡興,別特麼的讓張少傑醉醺醺的去見楚老爺子,權當是給我面子,放他一馬”
“好小白哥一句話,我給你面子”楚威武說話已經大舌頭,他說道:“下次,我一定要你心服口服”
說完,這楚威武才肯放下白酒瓶,就像是放下某些尊嚴和不滿。
張少傑心裏鬆了一口氣。
“楚少爺,繼續喝嘛”一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只見孫白一眼瞪過去,平日裏勸酒的那番說辭,全被女人們各自吞回去。
再沒有人勸酒,場面一陣沉默。
“你說你到底是幹嘛的”楚威武含着濃烈的酒意問。
“打漁的”
楚威武笑着說:“打漁能掙幾個錢,倒不如跟我一起做生意”
孫白不論是眼神還是暗示,都已經止不住楚威武的酒話,張少傑雖然被他說得一文不值,但他心裏明白,這個漢子跟自己不同。
楚家那可是名門家族,從小喫穿不愁,要是自己也有同樣出身,或許也不會以打漁爲生,更不大可能得到這一雙奇特的眼睛。
“打漁的我還以爲是什麼富家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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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穿着都有些破爛,本來以爲是有錢還低調的土豪。”
旁邊的幾個女人都已經離張少傑遠遠的,她們可不願意將自己珍貴的所剩不多的節操奉獻出來。
可能那些女人的聲音很小,孫白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兄弟我們回頭一定要痛飲一番。”
“別跟他一般見識,楚威武這人天生喜歡以酒會友。”孫白打圓場。
一邊的女人們忙活着給孫白敬酒,但都被孫白敷衍而過。
不消片刻,楚威武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
“我帶你去見楚老爺子。”孫白說道:“你們負責把楚公子照顧好,要是有什麼閃失,定當問罪”
不用說,她們也會照辦,這楚威武可是一棵搖錢樹,孫白那是一座大金山。
說罷,兩人下樓。
門外停着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一個身穿阿瑪尼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立即給他打開車門。
孫白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少傑,在這上京,你爲人低調確實可以,但有時候,不必過於謙虛,否則別人認不清你的價值。”
“你還是直說吧,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算了,你以後會明白的。”孫白一招手,保鏢已經坐在駕駛座上。
“孫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