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傑看到對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少女一般,她的臉頰微紅,低着頭,把弄的手指有些顫抖,就像是等待自己心愛的人,給自己表態一般。
“好我答應你”張少傑說道。
楚思涵點了點頭,就像是接下了張少傑的表白一般。
蘇克察湖,那可是漁人的禁地
曾經有十幾個探險家,潛入這個湖水內,不足二十米的位置,一個接一個氧氣管斷裂,人也沒能上來,他們可是連屍體都沒找到。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會潛入這湖水中,而且這裏的地方部門,也不讓那些探險者再下水。
可能張少傑覺得,自己虧欠對方太多,所以纔會幫她。
楚思涵聽到他答應,笑着跳起來,一把將張少傑抱住,隨後意識到自己失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我去找老頭談點事。”
張少傑看到她走出去,過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這纔跟着出餐廳。
看着天邊的殘陽,張少傑心裏想了很多,一來是父親,二來是妹妹,如果自己出了事,他們會怎麼樣將來難道又過回以前的生活嗎
任人欺凌
不可能
楚老爺子站在木製的柵欄旁,他目光看向天空。
“老頭你可不許反悔哦”楚思涵說道。
“好那我們什麼時候”楚老爺子突然轉頭,見到張少傑,話頭頓時被掐斷。
“那個,希望你們答應我一個事情。”張少傑說。
其實張少傑的要求很簡單,他只希望自己平安歸來,如果不能活着回來,那就要請楚家好好照顧自己的家人。
若是自己死了,恐怕有一些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家人。
張少傑的條件自然被楚老爺子答應。
“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告訴我好了”楚老爺子說。
這時候彷彿都能聽見楚老爺子,心裏的小算盤“啪啪”作響,張少傑見到他面部不小心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雖然這表情稍縱即逝,但張少傑隱約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算計了一般。
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他楚家的事情,也沒辦法再反悔。
“暫且先在我楚家住下吧。”楚老爺子說道。
管你是客氣還是真留我,一定得在你楚家混喫蹭喝,否則對不起我自己
“好”
這小子爲人倒是挺爽快,就是不知道運氣怎麼樣楚老爺子心道,自己或許是幫思涵測出了張少傑的想法。
如果一個男人對你沒有感情,又怎麼可能會爲你冒險。
“我出去一趟,跟人商量怎麼坑你”突然楚老爺子乾淨轉口道:“我跟人商量怎麼幫你下水。”
張少傑和楚思涵兩人一起,用怪異的眼光看着老爺子,對方心裏越是發虛,立馬和幾個保鏢跑路,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這老狐狸,看來是在算計自己。
張少傑笑了笑。
“你笑什麼”楚思涵立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說:“有什麼東西嗎”
“有很大一顆飯粒”張少傑笑着說。
楚思涵說道:“在哪”
粗糙的手指,戳了戳楚思涵眼眉處的痣。
這時楚思涵才反應過來,張少傑拔腿就跑。
“讓我抓到,非得活剮了你”
張少傑經常在在水中與海浪拼力,體力自然遠超一個女人,楚思涵追了兩步,卻已經與張少傑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哎喲”楚思涵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她表情痛苦的樣子,張少傑趕緊跑過去。
“腳崴了嗎”
“嗯”
張少傑低下頭,突然對方撲上來。
楚思涵的雙手抱住張少傑的脖子。
“看我不咬死你”
“咬吧”張傑憨憨的笑了笑。
夕陽下,楚思涵的臉頰翻着紅暈,眼眸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又被壓了回去。
“要是你不能活着回來,我就咬死你”
“死都死了,還怎麼咬死”
兩人說着說着,在莊園走到了夕陽徹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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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思涵就在旋窩的中央。
這時張少傑拼命的游過去,想要和楚思涵游到岸邊,可是他已經做不到。
兩人相擁着,一起沉入水中。
“我能舔你嗎”
“啊”
楚思涵拼命的用舌頭舔舐自己的臉頰。
一睜眼,就見到一條黑色的拉布大多趴在牀上,溼乎乎的口水糊了自己一臉。
“走開”
“它叫豆豆別兇那麼兇”
豆豆搖晃着尾巴,像是同意楚思涵的話一般,甚至雙目覬覦她手裏的早餐。
“我們今天就要出發,去蘇察克湖。”楚思涵說。
張少傑點了點頭。
至少他知道,如果現在反悔,他大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
“如果你不願意,我爺爺也不會爲難你。”楚思涵說:“畢竟,這件事需要你同意。”
“不論如何,我們必然要先到蘇察克湖看看,再做打算。”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張少傑,他也想活下去,而不是去送死。
楚思涵將早餐和蘇察克湖的資料放在牀邊。
蘇察克湖,在一處高山之上,湖水面積五萬平米,湖水平均溫度在十四度左右,只有在每天的傍晚,水溫會上升到二十二度,但只會維持在一小時左右。
之前楚老爺子的龍紋鯉就是被人從這裏打撈出來,由於這裏的湖水相當神祕,而且這裏因爲死過很多人,再也沒有人打過這裏的主意。
所以這裏有龍紋魚等一些珍稀的魚類,沒有被人滅絕。
蘇察克湖的深度無從得知。
當天早上,一架直升機捲起狂風,似乎是發泄張少傑心中的不滿,或者是告訴他,他將會被蘇察克湖的湖水給吃了。
大概在楚老爺子的眼裏,這是我的價值。
“如果你平安回來,我將楚思涵嫁給你。”楚老爺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少傑憨憨的笑了笑,楚老爺子的目光深邃,如同照片上的蘇克察湖水一般,那種感覺似曾相識,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張少傑卻覺得楚老爺子很親切。
楚思涵陪同他上直升機,就像是送他的棺材一般沉重。
“這是什麼”張少傑看到一張被自己遺漏的照片。
照片上的石頭上,有一隻眼睛的圖案。
“蘇克察那邊以前的圖騰。”楚思涵解釋。
張少傑點了點頭。
大約三個小時,直升機早已距離上京有幾百公里,不多時,他們已經從空中看到蘇克察湖的全貌。
那像是一個巨大的臉盆擺在面前,但張少傑越發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心中不知道爲何產生了一種歸屬感。
“蘇克察那裏以前住着的村民們,信仰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是神明從水中提煉出來的,每一雙眼睛,都是特殊的。”
眼睛難道這與自己的眼睛也有關聯嗎
可能是冥冥中的安排。
張少傑使用自己的透視眼越多,就越想要知道自己的這雙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在這裏也有答案,但首要的問題是,在這裏能不能捕撈龍紋鯉。
直升機降落以後,幾名保鏢帶着他們來到一排木屋前,這些木屋結構簡單,張少傑聞到了熟悉的魚腥味。
還有一些人的門前掛着漁網。
“他們這是”
“蘇克察湖的居民,世代靠着這片湖水爲生。”一名保鏢解釋道。
這時候,天空中又出現一架直升機。
“我來啦”
直升機並未降落,而是扔下一根繩索。
就看到老三笑呵呵的順着繩索滑下來,張少傑眉頭一皺。
“老孫叫我來保護你們”說着,老三扶了扶自己的假胸部。
這老三穿着一身連衣裙,臉上畫着濃妝,手裏拿着一個紅色的土裏土氣的女士包。
“他說,如果我給你們提供幫助,或許應該給他分一條龍紋鯉。”
不多時,就看到一根繩索,上面掛着一個四方四正的鐵箱子,繩索緩緩的將鐵箱子放下,張少傑與幾名保鏢趕緊將這箱子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