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有人敢弄來假的戰艦,一定還會有手段,由此,張少傑更爲看好炎龍號這艘科研船。
送別周宏毅之後,張少傑馬上到救援辦公室。
平日裏,陳繼忠就是在這裏辦公。
還沒進來,就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裏怎麼這麼潮溼,有沒有茶給我喝點,渴死了,還有,你們能不能別把我當個小偷一樣,先鬆開我”
張少傑剛一進辦公室,就見到陳繼忠面前,坐着一個雙手被綁着的男人。
龍浩
自己可算是欠下他的人情了,不過這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也是來這裏竊取科研成果的
“你來的正好趕緊讓他們鬆開我”龍浩笑了笑。
“張總,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跑到碼頭,到處瞎轉悠,最後竟然摸上了炎龍號。”
“別特麼瞎說老子可是名人你懂什麼叫名人嗎”龍浩頓時明白,這裏的人居然將他當做了小偷。
“呸”周成揚起拳頭準備把他收拾老實。
“這傢伙我不認識”
“哎你怎麼這麼絕情虧老子上回還救了你,沒良心的”龍浩掙扎着站起來,湊到張少傑跟前。
那副恨不得把臉貼在張少傑的眼睛上的表情,引的張少傑頓時笑了起來。
“鬆開這倒黴蛋吧”張少傑說:“他是著名探險家龍浩”
陳繼忠扶了扶眼鏡,彷彿龍浩是個透明人。
“根據研究結果表明,過度開採和海洋污染,導致海水異常,這件事必須上報”陳繼忠接着說:“否則,有一天海水會突然猛漲。”
“你說的是斯德喬所海洋定律”龍浩說道。
“知道就好”陳繼忠接着:“魔鬼島的研究,恐怕除了幽靈船,其他的謎團我已經快要掌握了。”
“嘭”
餓狼一般的記者直接撲進來。
張少傑突然認出來,這不是在醫院要採訪自己的記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請問陳教授,據說你們前往魔鬼島,遇到很多離奇”
“抱歉無可奉告”聲音沉冷,毫無感情。
“這件事可是關乎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人口的安危,爲什麼民衆不可以知道”女記者的話頭很有講究,故意將事件上升到一定嚴重性,進而逼迫對方道出祕密,新聞效果也就達到了。
“並不,影響的是大約三十多萬人口。”陳繼忠說。
轟
周圍的人彷彿沒聽清一般,都湊近了一些。
更多的記者涌進來,一時間,陳繼忠的辦公室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這件事,可以讓張少傑來解釋”
混蛋
所有的記者,話筒指着自己的時候,張少傑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大軍包圍,刀劍指着鼻頭的守城將士。
“其實主要是因爲人類對海洋生態環境的破壞,導致海洋一些異常現象,在此”
記者們來這裏,可不是要聽這種無關痛癢的話。
當衆人目光轉向,結果本應該是陳繼忠坐的位置,人已經不見了,窗戶大開。
“大家都見到了,一個科學家,居然不能對人民的安全作出詮釋,是因爲道德的淪喪,還是因爲利益的驅使”
本想拽着龍浩偷摸離開。
一根根帶着定位導彈頭的話筒,齊刷刷的指着張少傑和龍浩。
此時居然有人認出來龍浩了。
“天哪這不是我國著名的探險家怎麼被綁住了手腳。”
“這小子是小偷”周成一臉憤然的說道。
媒體大肆渲染。
頓時那些記者像是嗜血的水蛭,緊貼上來,恨不得將話筒塞進他們的鼻腔和喉嚨一般。
太瘋狂了
“昨日海平面出現血日現象,是不是與”
“龍先生,您來此地,也是爲了探險嗎”
一個個問題不要命的砸了過來。
張少傑額頭上全是冷汗,卻無比鎮定。
“不要亂說話”張少傑湊到周成耳邊小聲說道。
周成點了點頭。
不過大家更爲驚訝的是,張少傑居然和陳繼忠這樣的國際知名科學家,以及龍浩,有一段不明的關係,八卦類的媒體大肆鼓搗一些男男關係的可能。
龍浩可也算是個知名人物,居然在張少傑這裏被人綁着。
這件事看來自己不解釋清楚,一定是沒有記者放他們離開的。
“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特麼的來找張少傑,一直沒找到,就被他們當小偷給綁了,當然,這不關他的事”旁邊的龍浩急忙解釋。
張少傑鬆開他的手,瞪了一眼這個還在鏡頭前耍帥的男人。
正在想辦法逃脫記者的包圍圈,突然,房屋劇烈的震動起來。
所有記者全部跑了出去。
屋頂的灰塵揚了下來。
張少傑也急跑出來。
放眼望去,海岸旁邊的漁船不住的在海浪的拍打下努力平衡着。
不好海底地震
這一次的地震持續時間很長。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地震波及的範圍比較小,而且震級不大。
造成的人員傷亡很快統計上來,碼頭的救援隊馬上出動,沒有羣衆死亡,只有一些受傷的,或者是被房梁壓住身體的。
張少傑趕到海岸邊,距離大海最近的房屋受損是最爲嚴重的。
好在這些漁民的房屋,大多數都是木製的,因爲他們的家庭條件一般,靠近海岸的房屋受損嚴重,卻也是受傷最少的。
滔天的海浪,不斷的衝擊岸邊的礁石。
陳繼忠站在高處,迎風而立。
這個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少傑走近了以後,他開口道:“得加快進度了。”
“什麼”
“制止石油開採”
這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
石油的開採,一來是通報官方的許可,二來又是一些大的財團支持,可以說,一個開採基地,背後可能有十幾個財團撐腰。
陳繼忠嘆了一口氣。
“走”
“幹什麼去”陳繼忠問道。
“讓他們石油開採基地搬遷”張少傑臉上帶着堅定的神色。
人類對地球的過度開採,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自然的報復。
在奢華的辦公室內。
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驚恐的將頭上的安全帽摘下,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