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姐說話的時候,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的偏向張少傑。
常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張大哥之前都是我的錯我認罰”常威幾乎是帶着哭腔的。
張少傑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走到常威跟前。
“人是你抓的”張少傑質問道。
“嗯什麼人”常威突然一愣。
今天飛虎堂早就傳來了消息,說是張少傑上門來找麻煩了。
常威還以爲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趕緊主動跪下認錯。
“我的女人,是你們的人抓來的”張少傑說道。
“你女人不是在旁邊嗎”常威指向彥少筠。
看他那一副傻缺的樣子,張少傑知道他是不可能抓了杜小沫的。
張少傑沒再搭理他,鴿子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馬上有人發現,鴿子姐親手給他搬來了一張凳子。
“坐”鴿子姐說道。
“這位是我們飛虎堂的貴客,不過聽說有人抓了他的女人,誰幹的自己認了”鴿子姐說話的時候,眼光掃視一週。
被看到的人,全都是面向地面,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說說你剛剛怎麼回事”鴿子姐突然指向常威。
原本剛剛顫悠悠站起來的倒黴蛋,被手指一指,馬上嚇得重新跪了回去。
張少傑擺了擺手道:“他都不知道我女人是誰,不是他乾的。”
常威是最不敢招惹自己的,杜小沫要是被抓了一定會喊自己的名字,要是常威知道,那還不得八擡大轎送回來。
“那會是誰”鴿子姐突然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刀疤臉。
“鴿子姐,飯能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刀疤臉一臉的不爽。
“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昨天聽我手下人說,你綁了個女人”
“這胡說”刀疤臉急的站了起來。
鴿子姐冷笑一聲。
一個白鬍子老頭趕緊站起來,說道:“還是等幫主來了再說,現在要是懷疑到誰頭上,萬一冤枉了誰也不是”
“人在哪”張少傑沉聲問向刀疤臉。
“污衊鴿子,今天老子來就是給你面子”
“看來,你手底下有很多人,不大服你啊”張少傑沉下心來。
看來鴿子今天開這個會,不光是幫自己找人,還是想用自己立威。
既然張少傑是飛虎堂二把手請來的,爲什麼那些打手時刻提防自己,見到自己站起來,那些打手有的甚至手裏握着傢伙。
“總共五把手槍。”龍浩在一旁提醒道。
因爲龍浩可以透視見到人身上帶着的金屬物品。
龍浩也是故意說給鴿子聽的,她剛聽完,臉色就變了。
“那個刀疤,你過來,跟我說清楚。”張少傑招了招手。
刀疤臉後背已經溼透了,他聽說過張少傑這傢伙很邪門,不知道會什麼辦法,能把人活活變成瘋子。
張少傑的笑容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常威知道,這傢伙笑起來的時候,心裏指不定有什麼壞水。
“我憑什麼過來有種的你過來啊”刀疤臉嗓門提了起來。
“好,我過來”
張少傑擡腳就往他旁邊走去。
不過他站在原地已經有些不自然了。
張少傑湊近過來,他突然拔腿就跑。
“站住”
“你特麼算什麼東西,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刀疤臉躲在柱子後面。
張少傑冷笑一聲。
刀疤臉只覺得自己身體突然飛了起來。
重重的摔在張少傑的面前,他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彥少筠還保持擡腿側踢的姿勢,這才收勢。
張少傑笑了笑,一腳踩了上去。
“說人在哪”張少傑問道。
“不說打死也不能說”刀疤臉吼道。
張少傑笑了起來,之所以他敢確定刀疤臉抓了人,是因爲自己聞到了熟悉的烤魚醬料的味道,那股味道別人可以不知道,但自己很清楚。
這種醬料可是自己的老爸教給杜小沫的,如果說刀疤臉身上有醬料的味道。
那麼
杜小沫可能被他侮辱了也說不定。
“給你五秒鐘考慮考慮,我可以讓你把自己的腦子給挖出來”
張少傑說的很輕鬆,旁邊的人全都後退了一步,沒人敢靠近過來。
這是多麼恐怖的臺詞
多麼有殺傷力
跟張少傑打過交道的都知道,張少傑可以令人頭痛欲裂,鴿子也是親身體會過。
“五”
“啊”
張少傑雙目通紅,像是兩顆寶石鑲嵌在眼眶之中。
膽敢對杜小沫下手,這傢伙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憤怒全在這刀疤臉的身上,刀疤承受不住,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內像是有一把燒紅的鐵鉗正在翻攪。
那種痛苦的感覺,讓他差點疼得休克過去。
耳朵突然滲出血來。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剛剛根本沒人見到張少傑幹了什麼,這刀疤居然突然痛苦的掙扎,就像是受到了酷刑一般。
再看張少傑,他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魔鬼
那哪裏是一個正常人擁有的眼睛,要說是紅眼病,絕筆是沒人相信的
紅色的,泛着詭異紅光的眼睛,他的生命就像是凌駕在自己之上,似乎他翻手就能讓自己死去。
刀疤連求饒都做不到,他的嘴剛張開,一股白沫涌出來,身體也開始劇烈的抽搐。
“等等張少傑他要是死了,你的女人就很難找到了”
“他的手下都是誰給老子站出來”
一羣人全部後退,先前刀疤站着的位置, 有幾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張少傑笑了笑。
“真不知道,肯定是他自己乾的”
突然,其中一個人跟刀疤臉一樣痛苦不堪,張少傑胸中的怒火更盛,那人七竅血液流淌的像是小溪水一般。
那人不斷的掙扎,可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最後,他閉上眼,身體一陣陣的抽搐。
“死了。”張少傑笑了笑道:“既然都不知道,那留着你們有何用”
“不能殺人”鴿子姐聲音很大。
“滾蛋”
張少傑沒有將怒火撒到她身上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