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警局裏面揍人。”
張少傑擦了擦手,說道:“錢爲康,你小子死定了。”
“給我點面子,許多人看着呢”吳剛輕聲說道。
“吳局長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錢爲康帶着哭腔喊道。
“趕緊道歉”吳剛踹了他一腳。
錢爲康沒明白過來,堂堂一個副局長,收了自己的好處,居然現在幫着張少傑。
拿回屬於自己的物品,張少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趕緊回去,出事了。”張少傑說道。
只是瞥了一眼錢爲康,三人匆忙離開。
金樽酒吧。
門口站着幾十個人,從他們站立的姿勢來看,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混混。
每一雙眼睛都透露出一股野性。
張少傑來的時候,那些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兄弟們給老大報仇的時候到了”
“都給我冷靜點”鴿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鴿子靠近了他們那羣人,張少傑集中注意力,看所有移動的物體,速度都慢了許多。
確認這些人沒有別的小動作,這才下心來。
“我已經聽說了,刀疤沒了活路,他沒有完成幫主交代的事情,今天是來送死的”
一片譁然。
“不可能”
“刀疤今天來之前給我塞了一封信,我給你們看看怎麼樣”
說罷,鴿子將信封交給了面前一個刀疤的手下。
那人只是看了一眼,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兄弟們,走”
“鴿子姐,保重”
所有打手一齊散了。
張少傑這才鬆了一口氣。
刀疤死在自己這裏,確實不好交代,不過不知道那封信上寫了什麼,居然能讓打手們全部撤走。
鴿子鬆了一口氣。
“不請我喝杯酒”
“沒時間下次吧”
因爲張少傑知道,海港那邊已經出問題了,他聽說錢爲康的人,強行要將工程船拖回碼頭,卻將峽谷周圍的岩石給撞塌,現在峽谷徹底被堵了。
剛要走,突然張少傑右眼皮劇烈的跳動。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龍浩突然開口。
張少傑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有人盯着自己一般。
回頭一看,街道上,雜亂着行走的人,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海港不少漁民還在撈着滸苔。
張少傑已經趕到峽谷地帶,他見到了卡在中間的工程船,那艘船已經徹底將這處的航道給堵了。
一對救援隊站在高處。
錢爲康也已經趕來了,他站在遠處,根本不敢靠近過來,生怕張少傑把他揍一頓。
“快啊你們不是救援隊嗎”
工程船被幾塊大石頭壓着,船身也是與峽灣兩側的山壁緊貼。
若是工程船毀了,自己的前程可就真的毀了。
現在a號油井還未恢復開採,上面現在每天都會催促他進行震後恢復工作。
“我們的救援隊,只管漁船。”周成沒好氣的說道。
錢爲康愣了一下。
“要多少錢,我給你們”
“給錢可不行,我們有規定,
不能收錢接私活啊”周成接着說:“除非張總答應。”
他撓了撓頭,走到張少傑跟前。
“張張大哥”
“眼下只有一種辦法。”張少傑說道。
“什麼辦法”錢爲康的眼睛簡直要放出光來。
“除非能把那一段爆破開,然後工程船從側面出來。”張少傑說道。
這特麼哪裏是要爆破,看張少傑的意思,分明是要把工程船給炸沉了
要說爆破,他們挖石油之前就有雷管存放在地下,也有專業的爆破人員,可如果工程船被炸沉了,拿自己非得被上面的人給弄死。
一艘工程船價格可不便宜啊
“沒別的辦法了嗎”錢爲康試探性的問道。
“有,你去找人把船擡出來。”張少傑說道。
錢爲康苦笑一聲,這傢伙看來是早有預謀就像是一直在算計自己,就是爲了阻止他們恢復油井。
陳繼忠從人羣中走出來。
“石油井已經堵好了,接下來怎麼辦。”
所有人將錢爲康當作空氣一般,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接下來我們討論討論賠償的事宜。”張少傑轉身看向錢爲康。
什麼
還要賠償
明明是你小子算計我,特麼的現在還要我賠償
“如果不賠償的話,你們的煉油廠也準備關門吧。”
“你不能這麼做誰給你的權力”錢爲康內心幾乎崩潰。
張少傑冷哼了一聲,道:“從今天開始,沒有賠償,我會親自帶人去封你們的煉油廠。”
錢爲康一屁股摔在地上。
上一次,常威可都是幫着張少傑,如果再來幾十個混混,恐怕煉油廠很難正常運作。
這時候,張少傑看到海里又出現了一塊紅色的區域。
距離海岸線還挺近的,張少傑不由分說,跳上一艘船,那艘漁船的人,說道:“張總,最近石油對漁產影響很大,附近大片範圍的海水內,見不到幾條活魚。”
張少傑隱隱擔憂,這次地震,油井泄漏的確對環境造成了很大的危害。
突然,遠方傳來海豚孩童般的叫聲。
心裏一喜,他很想與那些海豚打招呼。
“不對,有海豚被困住了”張少傑說道。
漁民也沒有多說,駕船直接靠近。
一個面罩遞了過來。
看向黑油遍佈的海水,張少傑戴上面罩,躍入海中。
十幾條海豚正在這附近活動,他們見到張少傑以後,表現出親暱的模樣。
有一條海豚,將自己的背部靠近張少傑。
爲什麼它們給自己一種親切感,這種感覺很是奇特,但他沒有時間去體會。
抱住了海豚的背部,它帶着張少傑潛入更深的區域,有一條海豚正在漁網之中掙扎,它的尾巴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割斷。
張少傑靠近以後,才發現它的肚子已經被剖開。
“死了。”張少傑想說話。
幾條海豚的腦袋湊了上來,不住的蹭着張少傑的胳膊。
那條正在掙扎的海豚,它的雙眼一直盯着張少傑,那是一種希望,它希望自己活下去。
誰這麼殘忍
張少傑游過去,才發現這裏還有好幾個漁網。
還有一些海豚被漁網罩着,它們的尾巴也像是被人爲割斷,但它們還不曾被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