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三憤世嫉俗的口氣和捏拳的動作,再聯想到這不分主僕的關係,大概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麼。
信息量太大了
“他們倆是不是”杜小沫用兩個大拇指,勾了勾然後湊到一起。
張少傑默默點了點頭。
“咦”
那種鄙視的口氣和不屑的眼神,應該嫌棄他們這種不倫的關係吧。
說實在的,本來張少傑這憨厚老實的人都覺得有問題,在心細如針的女人面前,這兩人一定暗通款曲。
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個沒良心的孫砸”
雞皮疙瘩再度掉一地。
“咳咳有沒有王法了”
“有種開除我啊開除我看誰照顧你”
這主僕二人,背地裏大概身份對調了吧,張少傑直接忽略疑似小兩口身份的傢伙對罵。
當一隊穿制服的人走進來,病房這才安靜下來。
“讓一讓”吳剛準備推開孫白。
“孫孫總”吳剛情緒激動,這可是新聞上才能見得到的
今天沒想到,見到了年紀輕輕就掌管孫家經濟的人物,吳剛的手都顫抖起來,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握。
沒想到老三擋在身前。
“我們家孫孫是你隨便握的嗎握壞了咋辦”
杜小沫和張曉涵的腐女基因大概是觸發了,兩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向張少傑,這傢伙天天帶着龍浩在身邊,不會也是被掰彎了吧
哇這簡直是張家斷後啊
杜小沫不由得緊張了一些。
張少傑卻是以爲杜小沫看到許多警察有些害怕,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那種被寵愛的感覺簡直要被融化了
真是恨不得天天摸摸頭,摸禿了心裏也美滋滋的。
“張少傑,這次我們破案被你搗亂了,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現在開始你所說的將成爲呈堂證供。”
“什麼搗亂”老三忠心護主的對象開始轉移。
“這個我們的警察臥底,跟蹤一個犯罪團伙,掌握的證據還不足夠,張少傑從中搗亂,讓我們的線索徹底斷了。”吳剛解釋道。
張少傑冷笑一聲。
“什麼搗亂救人也是搗亂”
“如果我來遲一步,又一個好好的姑娘被糟蹋了”張少傑說:“你們爲了破案,就不顧別人的安危,這是你們該做的嗎”
“爲了立功表彰”
吳剛一時說不出話來,根據當時的目擊者稱,張少傑及時趕來,那神棍強jian未遂,當時他衣服都脫了個乾淨。
“我們單獨談談吧。”吳剛說道。
“憑什麼是不是要濫用私刑”老三又站在吳剛面前。
“請你配合”吳剛有些爲難了,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已經用不上,氣勢也散盡。
“趕緊滾蛋”孫白一把拉着老三走出去。
只有兩個警察,將手裏的果籃和花束放在牀頭,衝着吳剛看了一眼,這才走出病房。
安靜
安靜的出奇。
面前這個男人,爲什麼如此的鎮定,他還是一個普通漁民家的孩子嗎要是別人遇到警察盤問,一定早就嚇得什麼都招了。
sp;而張少傑,面對自己的時候,表面波瀾不驚。
“我坐下可以嗎”吳剛語氣軟下來。
張少傑做了個請的手勢。
“麻痹差點死在這爛小子手裏”一個大花臉,披着黃色道服,光着下身的男人一屁股摔在凳子上。
“白先生,咱們趕緊跑吧”一邊看着面相老實的傢伙說道。
那人身材不高,挺着個啤酒肚,笑起來就像是一個白癡。
“跑能跑的掉”白先生面色痛苦的穿上一條褲子。
“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那下身一灘血跡,很難想象這一腳有多大的威力。
“錢呢都裝好了嗎”
“嗯都按白先生的意思,處理好了,總共二十多萬。”對方說完,憨憨的笑了。
這人的笑容,有點像是智障,尤其是在白先生的面前,更像是一個被人欺負的智障。
“還好,保住了一些錢。”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安慰面前這個人。
突然,這破舊的農房被人踹開。
一個光着腦袋,頭上還有一條駭人傷疤的傢伙走了進來。
“特麼的就知道玩女人”說完,那人一巴掌揮上來。
白先生不敢躲閃,一巴掌打的他跪地求饒。
“老大我也沒”
“沒什麼早就告訴你,有了錢,什麼女人找不到,非要在這裏玩不知道你以前怎麼進去的嗎”
“這次是我倒黴,遇到個耿直的小子,他好像就天生跟我過不去”
“上次你特麼禍害人家姑娘,差點被人打死”那被劈了一刀的光頭,面目猙獰。
白先生身體不住的顫抖,他根本不敢擡頭。
“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還能拆穿你”光頭像是質問,又像是打趣。
“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像是本地的,挺年輕,跟着的還有一個人身手挺厲害,一個人能打二十幾個。”
白先生故意誇大了事實,避免被老大責罰。
“收的錢不夠,咱們要是再有個五十萬,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老大摸了摸禿頭上面的疤痕,那裏好像很癢。
“小孩子呢交出去沒有”禿頭腦袋轉向那個有些像白癡的傢伙。
“沒法帶出去,現在道路封鎖。”那個白癡說道。
“晚上帶出去,賣了拿到錢,我們也能安定一些。”
白先生突然問道:“那個拆我臺的小子怎麼辦”
光頭目光中閃現一抹兇狠之色。
“看來我得親自會會他了。”
張少傑打了個噴嚏,他坐起身體來,吳剛笑了笑。
“考慮清楚了嗎”
“成交”
“好好休養身體,我走了。”吳剛起身,還沒擡腳,就被張少傑叫住。
“我有個條件”
“事情結束了,什麼條件都打贏你。”
推門
一衆警察離開。
張少傑笑了笑,掰着手指頭說:“賺了,虧了,賺大了”
“什麼就賺了py交易”
“滾犢子”張少傑沒好氣的對救命恩人吼道。
就看到一邊的老三被人拎出去。
“別打擾病人的休息。”醫生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