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幫忙的漁民,領了些好處便開心的走了。
一個串珠破舊的老乞丐走了過來,他直接坐在門邊,拿出自己的酒葫蘆來。
東城拿了個紅包跑了過去。
胖子嘿嘿傻笑一聲說:“挺孝順啊”
“不許嘲笑你東哥”東欣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張少傑伸了個懶腰。
東城還以爲張少傑要將老乞丐攆走,不過他沒這麼做,還拿出來店裏的熟食。
一張八仙桌上,放着幾樣新鮮出爐的熟食海產,又放下兩壇花釀酒。
“老頭,賞臉喝一杯”張少傑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哼怪物,我纔不稀罕。”
老乞丐的腳卻很誠實,他微微眯着眼,打量桌上的酒菜,一擡手,卻是揚起塵來。
“你看我好久也沒洗澡,要是弄髒了你們的店可不好”
“東城帶他上樓”
本來這商鋪就有兩層,二層樓放的大部分是乾貨,還有一間用來休息的,洗澡的淋浴也是不會少。
老乞丐洗過身體以後,穿上了東城的衣服。
“喲挺合身的哈”老乞丐擺了擺寬闊的衣袖說道。
這身衣服還是東城新買的,他打算今年過年就穿這件衣服。
“老齊咱們一塊喝酒”老乞丐喊了一聲。
“滾一邊去知道老子不喝酒”齊涼也是少有的罵出髒話來。
這二人有些不簡單,難道是一直認識的嗎
張少傑心裏篤疑。
酒嘩啦啦的倒入白瓷杯中,酒水在杯裏晃了晃。
一股悠然的花香味傳開。
“嗯桂花”老乞丐一口喝下肚。
齊涼從未喝過酒,沒想到他今日也沾了酒。
“我老頭子,怕是要穿着這身新衣走了”老乞丐說完笑了笑。
桌上的牙籤,居然被他擺出一個八卦的圖案。
“你看道似在北,大凶之兆,來者不善啊”老乞丐說完,雙眼看向張少傑。
“罷了罷了”齊涼爽朗一笑,第二杯下肚。
衆人全都不明白,這兩人究竟在說什麼,他們之前就認識
東城也相當好奇。
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喝過酒,也沒有與老乞丐說過話。
“那你給算算,我什麼時候死”
“禍害遺萬年”老乞丐哈哈一笑,彷彿一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一般,隨手將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裏。
張少傑也饒有興趣,坐在櫃檯邊,用油布擦拭着精緻的短刀。
尖銳的刀鋒,散發出一股寒氣來。
這把短刀,削鐵如泥,就算是削斷一個人的脖子,那也是相當輕鬆的。
他一邊擦,一邊看向老乞丐。
“小兄弟,我勸你放下手裏的刀,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說完,老乞丐擼起袖管來,露出自己的手臂來,那一塊刺青已經扭曲,整塊皮膚像是被火灼燒過。
“你在找這個”老乞丐突然開口問道。
張少傑笑了笑。
林春雪立即反應過來,原來這老乞丐是ns集團的殺手
他手臂上有刺青,之前穿的破衣服裏面,有一塊精鐵做的巴掌大小令牌,上面寫着醒目的“ns”兩個字母,上面一些比較小的
也不知道那塊令牌上寫着的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兩人喝下第三杯酒。
老乞丐突然擡起頭來,說道:“五”
“四”
張少傑隱約聽到靠近商鋪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沉穩無比,內勁十足啊
“三”
“正好,我不用費力再找你們了”站在商鋪門前的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笑了笑。
他用詫異的目光看了一眼張少傑,卻是沒有認出來。
這男人走到了老乞丐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我不走了,累了”老乞丐開口道。
“什麼您不走的話,那”
“別再說下去了,我心意已決,你們走吧”老乞丐雙目中的氣勢一變。
儼然一個尊之爲上的領導人物
那股氣勢,一般人是學不來的,因爲這是他多年以來的氣質,和殺氣一樣,殺氣是靠着殺戮堆積而成的。
而這股子凌駕在衆人之上的氣勢,可是萬人之上久而形成。
張少傑也揣摩不透,這老頭究竟是什麼來頭,今天他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來着。
說要動手,沒什麼必要,如果老頭真的要動殺心,自己可能早就死在他手裏了。
西裝男看了一眼張少傑,轉身離去。
一旁的齊涼再也不倒酒。
這齊涼看向張少傑。
“放心,要動手,我們一定不會留你到現在”齊涼淡淡的說道。
這二人,的確是有些能耐,尤其是這個老乞丐,他內勁蠻橫無比,張少傑自知三招之內就會敗給他。
傑鵬一個小小的地方,居然隱藏着一個高手。
而且老乞丐身份還不簡單。
“我們也很想過普通人的日子啊”齊涼嘆了一口氣。
“隨便你們,不過別給我惹事就行了。”張少傑隨意說道。
“不我們決定收你爲徒”齊涼說道。
“要是我不答應呢”
老乞丐頑童一般笑了笑,衝着齊涼擠眉弄眼。
只見齊涼一擡手,張少傑只覺得一股內勁撲向自己,而且速度極快,他根本沒辦法躲避。
即便是自己的異能,讓動態視覺提升到極致,那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三枚銀針衝着自己飛來。
林春雪倒是沒有幫忙的意思。
反正這兩人也沒什麼惡意,而且說不定張少傑擁有自保的能力,她也能輕鬆點。
“動手啊”張少傑喊道:“林春雪”
“爸”東城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三枚銀針落在張少傑的身上,他立馬失去了行動能力。
手腳已經失去控制能力,張少傑緊張了起來。
老乞丐摸着鬍鬚笑了笑道:“看你能撐到幾時”
張少傑定力在原地,身體動彈不得,血液循環的速度已經放緩,而且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四肢痠麻。
照這樣下去,等自己的穴位衝開,也得躺上幾天啊
四肢越來越覺得沉重。
他的小腿已經開始顫抖,但他還是不能控制手腳,肌肉已經告疲,他已經覺得自己會倒下。
但是當他雙腳徹底脫力的時候,也沒有倒下。
身體像是承受了幾百斤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