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又如何?說不定他只是需要一個名義上的老婆罷了。”蘇雅芬雖昏迷了兩年,人卻不迷糊,“不然以他的條件,憑什麼看上你這樣平凡的女孩子?”
蘇可歆說不出話來。
真相其實的確是如蘇雅芬說的一樣。蘇可歆剛結婚,就知道顧遲只是需要一段婚姻罷了。但蘇雅芬不知道,自己嫁給他,其實也只是爲了一個S市戶口罷了。彼此各取所需,誰也沒資格斥責誰。
“媽。”她只能避重就輕道,“顧遲他……對我很好。”
她這話說的也算是真心實意。雖他倆至今也說不上熟悉,但顧遲對她真的不錯,一次次在她最需要幫助時出現,就如同這一次媽媽的手術一樣。
“可歆,你怎麼就那麼糊塗呢!男人的好,都只是逢場作戲罷了。”蘇雅芬急了,“難道我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媽媽只是希望你擁有最平凡的幸福啊……我真的怕,怕你和我一樣,最後被一個男人毀了一輩子。”
說着,蘇雅芬泣不成聲。
蘇可歆看着很心疼,抱住蘇雅芬,“媽媽,你剛做過手術,情緒不要那麼劇烈。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和他結婚,只是爲了戶口和給你的醫保,我對他,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感情。”
蘇雅芬這才止住哭,訝異地擡頭看向蘇可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可歆看着蘇雅芬,“媽媽,你難道還不瞭解我麼,我喜不喜歡一個人,你會看不出來?”
的確,蘇雅芬一手蔣蘇可歆拉車大,她們母女相依爲命,她最瞭解蘇可歆,如果她喜歡一個人,比如當年對顧以寒,她的確可以一眼看出。
蘇雅芬這才放下一些心,但還是不忘囑咐:“好,可歆,那你答應我,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和他離婚。”
可看着眼前蘇雅芬乞求的蒼白臉色,她心裏一軟,還是鬆了口,“好,媽媽我答應你。”
蘇雅芬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止不住地感到愧疚,“可歆,是媽媽連累了你,你這就算離了婚,以後再要找好人家,恐怕也難了……”
蘇可歆眼神閃爍,抱住了蘇雅芬,“沒事的,媽媽,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了。”
蘇可歆安慰蘇雅芬睡下,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看到牀頭櫃上的一個文件袋,不由一愣。
這好像是顧遲帶來的,是他忘了拿?
蘇可歆將文件放進包包,就離開了病房。
另一邊,顧遲的輪椅滑進車子,副駕駛座上的楊佐一愣,“顧少,你怎麼去了那麼久?不就是回病房拿個文件麼?”
顧遲沒有回答。
楊佐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就看見顧遲冰冷,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顧少不是心情還挺好的麼,怎麼去拿了個文件,就突然跟吃了冰塊一樣的,嚇死人了簡直。
十分鐘後,蘇可歆也鑽進了車子,手裏拿着文件袋,“顧遲,這是你忘在我媽媽病房的麼?”
顧遲卻沒有伸手去接蘇可歆手裏的文件,只是側首,看着蘇可歆,一雙深潭般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蘇可歆被他看的發毛,不由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顧遲?”
顧遲看着眼前誠惶誠恐的小女人,耳邊彷彿又響起剛纔他回病房拿文件時,無意間在門口聽見她的話——
“我和他結婚,只是爲了戶口和給你的醫保,我對他,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