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記者紛紛拿起相機拍攝照片,她緊拽着手中的相機,像是有着千斤重,怎麼也拿不起來。
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唐允還真是有些本事,我聽說這個顧以寒都已經結婚了,還能這麼招搖,真是少見。”背後突然傳來其他人八卦的聲音。
林沫沫腳下的動作一滯,帆布靴居然磨破了個大洞,直接宣佈可以罷工了。
她緊皺起眉頭,煩悶地將鞋子丟到角落的垃圾桶,索性赤着腳。
被烈日烘烤過的地面灼熱的很,每走一步,都顯得萬分艱難。
回到家中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她洗漱完畢,身上只穿着簡單的白色吊帶睡裙,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腦後,任其隨風飛揚。
她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顧以寒仍舊沒有回來。
只怕現在,他早已經和唐允同牀共枕了吧。
她臉上勾出一抹苦笑,雙脣已然被她咬的泛白,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痛。
她緊皺起眉頭,腦中卻滿是顧以寒的名,和他們之間的這段婚姻。
一年了,而她,卻似乎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那個男人,也許他們之間的婚姻,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門外突然響起熟悉的笛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倏地起身想要去迎接,淡淡地瞥一眼外頭那抹挺拔的身影,還是坐了回去。
房間裏面沒有開燈,顧以寒“啪嗒”一聲將燈打開,林沫沫本能地便伸手去擋,並未看見顧以寒眸中一閃而過的複雜。
“怎麼不開燈?”他的語氣平淡,不帶半點波瀾。
顧以寒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那抹纖瘦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所以這個女人是在喫醋?
他隨手將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衣袖高高挽起,輕挑眉頭,語氣當中多了幾分玩味:“連杯水都不願意給我倒?”
林沫沫的脊背一僵,許久還是轉身大步走到顧以寒的面前,將水杯放下,便準備去給他倒水。
顧以寒的嘴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竟直接拿起她的水杯對着她的口紅印仰頭喝了起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好像是在說“味道還不錯”。
林沫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顯得有些無可奈何,氣定神閒地迴應着:“既然水你已經喝過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顧以寒毫不猶豫地答應着,又喝了口杯中的水。
林沫沫緊緊拽住裙角,轉身離開,腳步卻放的極慢,腳底下更是疼的厲害。
顧以寒在不經意間觸碰到她搖搖欲墜的身影,眉頭緊鎖,大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冷聲質問着:“你的腳怎麼回事?”
她往裙襬裏頭縮了縮,道:“沒什麼。”
難道她應該說,她的丈夫帶着別的女人轉身離開,而她,卻像個傻子一般呆呆離開?
她奮力推搡着他的胸口,他卻將她禁錮的格外緊,命令着:“別動,我給你處理傷口。”
“不必,我已經處理過了,我想我早就應該習慣自己照顧自己。”她的迴應顯得格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