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突然,周陽開始呢喃起來。
她在說什麼?喊爸爸?顧忘緩緩走了過去。
只見周陽的整張臉,紅通通一片,臉上全是汗珠,醫生之前說過,這是正常現象,只要順利過去了,身體就好了。
“爸爸,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周陽低聲說着。
突然,女人伸出右手,一個用力,緊緊地握住顧忘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顧忘使勁扯了扯,終究還是沒有扯開。她應該把自己當成自己的父親了吧?
也是,都這麼久了,她父親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一般情況下,女兒在自己的對頭手裏,怎麼也是要打電話問候一下的。這一家人不知道什麼路數,顧忘的眼睛裏有些黯淡。
“哎,周陽,你醒醒,我是顧忘。”他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胳膊說道,試圖讓她從噩夢中醒過來。
“啊!”突然,周陽一聲尖叫,睜開眼睛,有些愣神。
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燙?顧忘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好奇。
“放心吧,正常,她身體只是暫時燙,一會就好了。”醫生推開門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周陽,有沒有感覺好點?”顧忘輕聲問道。
女人別過臉,認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一行眼淚直接涌了出來。
顧忘不明所以,有點不知所措。
“不是,你哭什麼啊?身體不舒服?哪裏疼痛?我去叫醫生。”說着,他就要起身離開。
“不要!”突然,周陽一個用力,緊緊地抱住顧忘的腰部大聲喊道。
接着,便是一場歇斯底里的哭聲。顧忘不知道在哭什麼,但是面對如此傷心的一個女人,他有些不忍心。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平常看起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怎麼關鍵時刻,就跟個三歲孩子似的。
“你剛纔是在做噩夢,夢都是相反的,行了,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好好養養自己的身體,還有,你是不是對什麼菜過敏?”顧忘輕聲問道。
“嗯,我對西葫蘆過敏,嚴重過敏。”她回答。
什麼?印象中,她好像吃了一大半西葫蘆!這個女人,難道喫飯都不看菜的麼?
“那剛纔喫飯的時候,你爲什麼還要喫那道菜?”顧忘繼續問着。
“啊?剛纔飯桌上有這道菜麼?我不知道,我沒看,淨顧着出神了。”周陽說的有些委屈。
旁邊的男人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一口氣。
這麼奇葩的女人,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這麼奇葩的女人,也只能配得上山貓了。
“顧忘,你是不是要嫌棄我了?”周陽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聲問道。
這有什麼好嫌棄的?要嫌棄,也該是她男朋友嫌棄好麼?只是,他就是感覺有些煩躁。本來他已經計劃好這幾天應該做什麼了,現在她這一出事,好了,所有的計劃,只能延後。
“山貓給你買水果去了,他說你喜歡喫葡萄。”顧忘故意說道,觀察着女人臉上的表情。
“誰稀罕呢,我纔不喫他買的水果呢。”
其實這個女人,有時候看起來,確實蠻可愛的,就是有些黏人。不過,這好像也是女人的一個通病,也就趙以諾那個女人,這麼久了,連個電話都沒有,甚至連條消息都沒給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