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根本就不關趙以諾的事!”周陽看不下去了,直接對着她們吼道。
“這女人又是誰?神經病啊!”
“就是,我們又沒有說她,幹嘛在這裏大吼大叫……”
周陽還想上前跟她們理論,但是被山貓給攔住了。
“行了,別鬧了。”山貓趕忙說道。
“我哪裏鬧了,你沒有聽見剛纔她們在說什麼嘛?”周陽凜冽的喊道。
“行了,這裏本來就不太平,你就別再摻和了。”山貓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低聲說道。
周陽看了看周圍,終於還是閉上了嘴巴。
一旁的趙以諾,看着面前的墓碑,臉上的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看起來很是悲傷。
“陳菲!”
突然,趙以諾直接跑了過去,死死地抱住陳菲的墓碑。
一下子,大家都愣了。
誰都沒有想到趙以諾會做出這般驚人的舉動。
“趙以諾,你給我起開,不準碰陳菲的墓碑!”天翔一邊扒着她的手一邊喊道。
此時的趙以諾,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任憑天翔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她推開。
“怎麼着?還想在這裏向她賠禮道歉?”天翔緩緩站了起來,冷哼了一下,說道。
“對不起!陳菲,都是我害了你!”趙以諾將腦袋靠在墓碑上,哭着喊着。
旁邊的幾個人,看着這副畫面,表情充滿了同情。
“顧忘,難道你不管管自己的女人麼!”突然,天翔對着旁邊的顧忘喊了起來。
“我尊重她。”顧忘低聲回答。
一句話,差點把天翔給憋死。
該死的,這女人,竟然還敢在這裏貓哭老鼠假慈悲!
“你給我滾!”
“啪!”
趙以諾的腦袋,直接撞在了旁邊的墓碑上,頓時,一股鮮血流在了地面上。
“以諾!”顧忘立馬跑了過去。
躺在地上的趙以諾,伸出右手,輕輕撫摸着陳菲的墓碑,一副不捨的模樣,終於,她還是閉上了眼睛。天翔冷冷的看着她,而後將手裏的菊花放在陳菲的墓碑處。
“嫂子!”周陽忍不住了,直接哭了起來。
雷聲越來越大,雨聲也越來越大,面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病房裏,趙以諾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臉色很是蒼白,嘴脣乾的發裂。
“醫生,我嫂子她怎麼樣了?”周陽顫抖着聲音問道旁邊的醫生。
“趙小姐的身體很是讓人堪憂啊。”醫生搖了搖頭,嘆息回答。
“到底怎麼樣了!別說廢話!”顧忘立即跑到他面前,問道。
“趙小姐身子太弱了,貧血,再加上最近勞累過度,有些營養不良……”醫生同情的看着病牀上的人,解釋着。
“不過,只要她後期情緒穩定,身體完全可以恢復。”醫生立馬說道。
醫生說的沒錯,心態很重要,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趙以諾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陳菲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
“陳菲,別走,求求你了,不要走……”病牀上的人,一邊搖着腦袋,一邊嘴裏不停地嘀咕着,看起來很是慌張。
“嫂子,你醒醒,我是周陽。”周陽一邊晃着她的身子一邊喊道。
“陳菲!”突然,趙以諾坐了起來,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
“周陽,助理呢?陳菲去哪裏了?”她緊抓着周陽的衣袖問道,嘴脣裂開處流了些許鮮血,她卻絲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