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敲響了一次又一次,外面的那個人好像多的是耐心,對於她的不理睬也不生氣,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溫柔。
“阿桑,你沒睡吧?可以開一下門嗎?”雖然是問句,但莫桑覺得他是知道她沒睡的。
再這樣敲下去,莫桑估計能把柳書錦她們引來了。從牀坐起來穿好衣服,去開了門。
入眼是柳澤敞開了衣服的胸膛,她嚇得倒退一步,對面前這個男人真是徹底無語。“你究竟要幹嘛?”
柳澤還以爲要繼續在這門口等一會兒,莫桑突然開門他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是想來看看你啊。”
在沒有經過莫桑同意下自覺的進門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你住的還好嗎?”
她站在門口沒有動,看着柳澤的眼神異常冷漠,“很好,謝謝。你可以出去了嗎?我想要休息了。”實在是沒辦法面對一個面穿着一件解開了釦子的黑色睡衣的男人。
“那怎麼行?正事還沒有說呢!”他走過去將她拉過來順手關門,莫桑不肯被他握住手,他硬生生的掰開了她的手指,“怎麼受傷的?”
柳澤坐着,莫桑站着,剛好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頭頂。應該是剛洗了澡的緣故,平時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看着有一絲無害的乖巧。
無害?
呵,莫桑搖頭,嘲笑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這個男人可是最狡猾兇狠的動物,哪是什麼善類?
“一直看着我做什麼?”他突然湊近,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幾釐米,近到他只要一擡頭能吻到她的脣。
事實柳澤也的確這麼做了。
然後得到了莫桑的一巴掌。
“真是無恥。”她面無表情的推開他,語氣裏不知是羞是怒。
擡手摸自己被打了的臉頰,其實不疼,女孩兒力氣能有多大,心裏多的是訝異。偏頭看着她的眸子,想看到他想看到的,卻什麼也沒有。“給我看看你的手吧。”
對自己莫名其妙捱打這件事什麼也不說,面也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她的手,莫桑有些拿捏不準這個人的脾氣了,現在是被女的打了也沒脾氣了?
莫桑還是不肯給他看手,還是被他硬生生拽過去的,但一點也沒有弄疼她。“你自己掐的?!”
柳澤驚訝的**着那幾個指甲印,按這個角度來說,只能是莫桑自己掐的了。除了心疼,他有些好莫桑是遇到了什麼事會掐這麼狠,午去接她的時候手可沒有這個印子。
心裏一動,難道?是看到他和夏雅喫醋了?
以前吻她再過分都沒有捱過打,本來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看來這一巴掌挨的是有些少了。
男人臉露出一種傻乎乎的笑容,莫桑以爲他是在嘲笑自己,心下更火。甩開他溫暖的大手,怒吼道:“滾開!不要碰我!”
這個樣子……更像是喫醋啊……
和莫桑不在同一個世界的柳澤看着更開心了,拉過她的手吻了吻掌心的指甲印,“好好休息,晚安。”然後,帶着滿心的幸福回自己房間了。
“混蛋!”使勁打了幾下枕頭,把心裏的氣都發泄出來後,無力的自言自語,“不去陪你那個夏雅,跑這兒來說些怪怪的話……”而且捱了打還那麼開心,走的時候竟然還親她的手心。
指尖觸碰自己的嘴脣,他……竟然又親了自己。
到底算什麼?這一切都算什麼?
調戲完夏雅又來逗弄自己嗎?!這個花心大蘿蔔!渣男!
剛消下去的氣又涌來,撲到在牀,想到今晚的晚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夏雅那是在藉機諷刺自己,應該是知道了自己之前那些經歷,所以纔會認爲自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吧。
其實夏雅猜的也沒錯,對於那些高級料理,她的確一竅不通。不知道用餐禮儀和禁忌,連怎麼喫也不會……這樣一看,出身豪門從小養尊處優的夏雅,還真是更配他一點。
自己這樣欣賞不來鵝肝的人,真是土到家了吧?
……
泡了澡之後,夏雅舒舒服服的躺在牀爲自己的皮膚做着修復,馬要二十六歲的她,皮膚已經沒有年輕時候的好了。經常時不時冒個痘痘出來,而且細看,也有一些暗沉了啊……
這些感覺,都是在今天見了莫桑之後才格外注意到的。
在沒有見到她之前,夏雅一直覺得算有自己好看那麼一點的人,卸了妝容說不定誰都醜。但是素面朝天的莫桑,給了她重重一擊。算在這方面她不過,可總有一些是她纔有的。
她瞭解過莫桑,在決定追柳澤的時候,把莫桑調查的很清楚。她以前在柳家是怎樣生活的,夏雅都知道。一個從來沒有睡得安寧的人,怎麼會有時間在修養和氣質方面下手,所以她只是這樣輕輕的一步,讓那個空有一副美麗容顏的女孩兒潰不成軍。
夏雅得意着,得意自己又打敗了一個對手。
據她從柳書錦那兒得知,柳澤對莫桑這個侄女兒是有些特別的,她也不怪他。男人嘛,總會有花心的時候,可只要他明白什麼纔是最適合他的,那一切都好。
顯而易見,優雅大方的自己纔是他的首選,莫桑這個花瓶,除了擺在那兒好看一點用都沒有。
柳澤有跟她說過,‘叔侄戀’這個事情沒有真實性,雖然這樣解釋過,但她其實一點也不信。
夏雅計劃着,等到他們結婚之後,把莫桑這個有危險性的女孩兒趕到別的城市去居住。務必要讓柳澤永遠都見不到她纔好,否則那個小狐狸精會做出什麼樣的事都還不知道呢~
衝着鏡子魅惑一笑,卸下所有裝束後看着這個房間,心裏愈發堅定。
總有一天,她會成爲柳太太,柳氏集團總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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