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在心裏狐疑道,但是朝着窗外看去,哪裏還有一點人影,這人的速度很快,到像是很專業的殺手。
玉傾再也耽擱不得,跑到剛纔柱子旁邊,拿下那把短刀,拆開了信封。
上面的幾個大字着實的醒目,也讓玉傾的後背一緊,要想救你的女兒,自己一個人來雀廬山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辦。
雀廬山
這是什麼地方,玉傾將那張紙團揉成一團,要緊下嘴脣,眼中的殺意乍現。
既然知道那個女孩和玉傾的關係,畢竟就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可是凌絕塵不是說過雪鳶在他的朋友手上很安全嗎玉傾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拔腿就朝着凌絕塵的屋裏跑去。
她一腳踹開凌絕塵的屋裏,裏面哪裏有凌絕塵的半點影子
這個傢伙,剛剛從自己的屋裏出去,現在又跑到那個地方去玩了。
玉傾又轉過身,正好路過凌子皓的房間,而樓梯口上,正好他帶着慕嫣走了上來。
玉傾的餘光撇到兩個人的身影,在看到凌子皓的時候,張了張嘴,卻看到他的手溫柔的扶了慕嫣的頭髮,眼睛看這樣眼前的女人,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
手指在衣袖裏暗暗握緊,就想要這麼跑到對面去。
“玉傾妹妹”慕嫣從玉傾的身後喊了一聲,手臂挽住凌子皓的手,笑着說道:“玉傾妹妹怎麼見了我就跑啊。”
玉傾停下腳步,吐出一口氣,緩緩的勾起脣角,這個時候不是和那個毒女人慪氣的時候,便沒有說話,直接從另一個樓梯口跑了下去。
凌子皓看着玉傾這麼着急的腳步,剛纔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玉傾的細微動作。只是身邊有慕嫣,他不好問而已。
“都是妾身不好,玉傾妹妹見了妾身就扭頭就跑,連給妾身一個和解的機會都沒有,王爺,妾身給你添麻煩了。”慕嫣的雙眸中泛着淚光,對於這種演戲,她實在熟悉不過了。
凌子皓將眼前的女人擁入懷裏,開口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這般的自責。嫣兒,只要你好好的對待玉傾,總有一天她會清楚你的好的。”
慕嫣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般相擁的走進了房間。
只是凌子皓的心裏還是在想着剛纔玉傾的樣子,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爲什麼眼中是充滿着心事,她在擔心誰
玉傾剛要出客棧的時候碰到了孫楊,看着她這麼着急,孫楊便把玉傾給攔了下來。
“側王妃這是要去做什麼”孫楊皺着眉頭說道。
玉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抓着孫楊的胳膊,急急的問道:“孫楊,你知道去雀廬山怎麼走嗎”
孫楊來到南疆的地方有一段時間,對這裏的地方談不上特別的熟悉,可是大體的地方還是知道的,“在郊外往前五百米的地方,算不上太遠,只是......”
玉傾皺着眉頭問道:“只是什麼”
“那裏時常出沒盜賊,在南疆是出了名的,側王妃你問這個做什麼”孫楊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在一撘眼,玉傾早就如待發的箭衝了出去,撈過剛纔孫楊騎得馬,就這樣狂奔出去。
孫楊揚起聲音在玉傾的後面喊着,“側王妃,你回來”
她這是要去送死的啊,那些重點孫楊還沒有和她講清楚,那個地方,不只是盜賊多點,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幫會,就連南疆的王上都不敢去惹,那玉傾去了不得是送死
再也耽擱不得,孫楊拔腿就朝着凌子皓的屋裏走去,現在去阻止還來得及。
只是在進門口的時候,因爲走得急一些,居然和凌絕塵撞在一起,差點就讓對面的男人給撞趴下。
“哎喲喂,你,孫副官,你這是要趕着去投胎啊你。”凌絕塵被孫楊一把拉住,這才免於摔倒在地上。
孫楊抱拳跪在地上,一臉歉意的說道:“都是卑職不好,只是卑職現在有急事,就不方便陪王爺了。”
說完,也不等着凌絕塵命令他起來就一個箭步想要走到裏面去。
“站住”
尾調輕輕的上揚起來,帶着酥入骨子裏的聲音,讓孫楊後脊背一陣陣發冷。
“你家王爺興許在裏面忙着呢,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吧。”凌絕塵一臉壞笑的看了一眼凌子皓的房間,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兩個人又在同一個房間裏面,做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個時候孫楊也不敢有片刻的猶豫,當即就說到:“側王妃要去雀廬山,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所以
怕是側王妃有個萬一,這纔去稟告王爺。”
凌絕塵瞧準門口那匹快馬,冷冷的問道:“她去了多長時間了。”
“剛走不遠”
男人轉過頭來對着蘇那樣說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尤其是不能和凌子皓那傢伙說,玉傾我自然會平安帶回來。”頓了頓,然後接着說着,“你現在不要問這麼多,按照我說的去辦,一切如常,記住,要是有人問起的話,就說玉傾被我帶出去玩了。”
孫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下就點了點頭。
凌絕塵這才騎着那匹快馬,朝着雀廬山跑去
只有這個男人才知道,雀廬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玉傾來到南疆不久,肯定不會知道雀廬山這個地方,除非是有人故意引玉傾前去。
不過還好,凌絕塵知道一條小道,快的話應該能夠及時攔得住玉傾。
玉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自然不會相信信封上的事情是真的,可是萬一呢,雪鳶的命她賭不起
一路很順暢,玉傾飛快的穿過郊外,再走過一點點就可以見到給她送信的那個人。
前面是一個小亭子,裏面站着一個人,黑色的衣服緊緊的包裹着全身,一個黑色的面紗蒙在臉上。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但是卻比往常多了一絲仇恨,那恨意像是一把刀子,劃在玉傾的身上,若是真的,玉傾恐怕被她用刀子已經分屍了。
等玉傾騎着馬走了過去,才知道眼前的人不就是錦瑟嗎
“錦瑟”玉傾喘着氣息說道,但是看着四周沒有旁人,也沒有雪鳶。又是急急的問道:“雪鳶不在你的手上對嗎”
那個黑衣女人,冷哼了一聲,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來,她的手臂上明顯是有血跡,就好像與人爭鬥了一番,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
來人的居然是胭脂
她用手扶着另一隻手臂,就這麼擡眼望着玉傾,雖然受了傷,但是卻是異常的開心,朱脣輕輕的勾起,也是別有一番的味道,“你真的就一個人來的”
玉傾剛纔的感覺不會錯的,胭脂蒙上面,眼神除了多了一分不淡定外,其他的和錦瑟無疑,甚至讓玉傾懷疑起來,這個胭脂和錦瑟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玉傾上前走了一步,左手藏在袖口裏的短刀蓄勢待發,她微微揚起笑臉,就這樣看着眼前的女人,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胭脂掀起脣角,露出皓白的牙齒,與她身上的血跡形成鮮明的對比,而玉傾看的出來,她傷的也卻是不輕。
她擡起眼簾,露出一雙充滿着殺意的雙眸,毫不掩飾的說道:“我來,就是爲了殺你”
風朝着玉傾襲來,她的身子早就已經凍僵,握住短刀的手也已經通紅一片,卻讓她的氣質更加的凜冽。
她就這麼睨着眼神看着胭脂,擡起下巴對着胭脂喃喃道:“想要殺我,你得有資格纔可以”
不過在這裏,玉傾就已經猜得出來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個胭脂受了傷還來找自己,豈不是上來找死的嗎
胭脂收起脣邊的笑容,囁嚅着脣角,“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狂妄自大的樣子,就好像對什麼事情都很有把握的樣子。不過,今天和你交手的並不是我。”
在中原的時候,玉傾就是這般,明明都已經站了下風,卻是硬生生的不服輸,在倔強中扳回來好幾局。
而她沒有想到的事情,竟然自己喜歡的男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有那麼一段過往,簡直就是恨的徹骨,恨的咬牙切齒
玉傾一日不除,碧落的心就不會在移往他處,那麼自己就會沒有任何的機會,玉傾在南疆宮裏的事情,她可沒少聽說,雖說胭脂本身就不喜歡淑妃那個賤女人,可是被玉傾給打壓下去了,心裏還是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玉傾突然聽到來自四方的聲音,好像是鼓聲,也好像是有很多的腳步聲。一下子的雜音傳入玉傾的耳內。
胭脂哈哈大笑起來,卻是騎上自己的馬,將一直握在手心裏的東西一下子扔到玉傾的手中。
狠毒的聲音在玉傾的耳邊響起,“你就等死吧”
再也不敢耽擱,騎着馬就要飛奔而去。
玉傾接過來,調了馬的頭,腳蹬在馬背上面,一下子將手上的胭脂踹到在地
“想走,沒那麼容易”玉傾一隻腿跪在地上,拿着短刀放在胭脂的脖子上,就這麼低頭看着地上吐着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