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準叫我奶糰子! >第 64 章 六十四顆奶糰子
    薄硯和阮眠不樣。

    雖然他也是在遇到阮眠的那天起,才確認自己的性-向,或者準確來說都不能算是性-向,因爲他只喜歡阮眠個人,只對阮眠個人感興趣。

    但他身邊有個韓懿,韓懿性格可跟薄硯,跟溫棠都不樣,他性格外放多了,高中時候又走的美術特長生,閒暇時間沒少在圈裏混,於是總能給薄硯第時間分享gay圈新鮮事。

    其中當然也不乏那種,兩個人都在起了,有天卻突然發現型號不匹配的,韓懿當時是當笑料講,笑得前仰後合,薄硯當然也是聽笑料聽。

    可他媽的,薄硯絕對沒想到,自己有天也能變成這笑料本料!

    他自從喜歡上阮眠,又試探過阮眠的性-向之後,就從來沒考慮過誰上誰下這個問題。

    因爲首先從身形和體力上來講,阮眠就肯定是比不過自己的。

    加之阮眠雖然喜歡扮酷,但其實無論是他的外表還是內心,都和他的姓氏樣,又軟又乖。

    再看看阮眠現在這副,這副眼睫溼漉漉,張小臉紅通通的小櫻桃模樣…

    可口誘人,任君採擷似的。

    這…這真的能做上面的?

    想到這裏,薄硯腦海裏又突然浮現出另個,不能稱之爲希望的“希望”,但他現在就像抓住最後根稻草般,還是低聲問了出來:“乖寶,或許,你知道騎-乘?”

    問出口,薄硯自己先扯脣笑了笑。

    阮小眠同學那麼單純,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東西?

    誰知下秒,就見阮眠小眉毛皺起來,他先是重複了遍:“臍橙?”

    之後沒等薄硯回答,阮眠就本正經反問:“臍橙我怎麼不知道?前兩天不是糖糖纔給我送過,你也吃了的!”

    薄硯:“……”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雖然同音,可意思卻毫不相干吶!

    可這也同時說明了,阮眠根本不知道什麼所謂的姿勢,他說的上面,真的就是認爲自己,確實是上面的那個…

    薄硯深吸口氣,又擡手捏了兩下眉心,好聲好氣問:“酷哥,這個上下問題,是誰給你科普的?是溫棠麼?”

    薄硯知道阮眠在意識到自己心意之前,可都直堅定不移,認爲自己是個直男的。

    現在這突然轉變了性-向,必然是有不少觀念需要改變的。

    果然,阮眠只是微微愣了下,就誠實點了點頭,“對,就是糖糖告訴我的!糖糖說了,兩個人中,兩個人中更偏向於主導地位的那個,就是上面的,他還說了,我…我比你酷,所以我得在上面!”

    只不過這最後句,阮眠聲音明顯小了個八度。

    因爲實話說,非要比酷的話,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能比得過薄硯。

    要不也不會在兩人最開始認識,就對薄硯那麼大“敵意”了!

    薄硯長眸眯了眯,無聲磨了磨牙,他可算聽明白了,原來這是阮眠的“孃家人”,藉機忽悠什麼都不懂,卻又對“酷”執著到底的阮小眠,以此來給自己個下馬威!

    只不過…

    只不過想到了此時此刻,另間包廂裏可能會發生的情景…

    薄硯輕嗤聲,下馬威又能怎樣?

    那個漂亮小男孩,還不是要被他的兄弟喫掉?

    見薄硯神色難辨,還直不出聲,手卻從始至終沒離開過小小眠,阮眠受不住了,他小腦袋不由抵在了薄硯胸前,還輕蹭了兩下,小聲問:“怎…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胸膛前的觸感毛絨絨的,泛起細密癢意。

    薄硯斂了心中思緒,擡起隻手,覆在了阮眠的後腦勺輕輕撫摸,沒在水中的另隻手也驟然發力,手腕帶動手指上下襬弄起來,邊貼在阮眠耳邊,嗓音低得宛若蠱惑,“乖寶,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人中,當然是你主導我,無論什麼,我都會聽你的,不過這件事情上,其實下面的會更舒服,你不想試試麼?”

    薄硯其實沒想自己這麼句話,就能把阮眠真說動了,可他卻實在高估了眼下這種方式,對於個從沒開過葷的單純小孩而言的刺激。

    阮眠原本就自己都很少幫自己紓解,平時偶爾來次,就都夠他臉紅心跳的了。

    更不要說現在握着他的人,是薄硯,是他喜歡的人!

    薄硯的手指修長,微溫,且很顯然,他極富技巧,幾乎是立刻就找準了阮眠的敏-感-點。

    這種心理上與身體上的雙重滿足,沒兩下就讓單純的阮小眠同學頭腦發昏,全身發軟,本能般想要更多了。

    於是聽了薄硯的話後,他滿腦袋都只剩下“舒服”兩個字,根本沒有猶豫,抵在薄硯胸膛的小腦袋就點了點,甚至還略微催促地“哼”了聲,尾音軟綿綿的,“好,想…想試試,快來…”

    這下換薄硯頓住了。

    因爲阮眠答應得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完全出乎薄硯的意料,快到如果這麼說的人不是阮眠,薄硯絕對會懷疑這個人經驗豐富,坦蕩無謂。

    可薄硯很清楚,阮眠絕對不是這樣的。

    阮眠會這麼說,正相反,顯然是因爲他實在經驗太淺薄,人又太單純了,單純到他甚至根本沒有想透,沒有真正理解,兩個人,尤其是兩個男生之間,作爲承受方來做這種事情,究竟意味着什麼。

    這是場普通的性-愛,卻又絕不止是場普通的性-愛。

    在這其中,蘊含更多的,是要將自己整個人,完完全全對另個人開放,將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給另個人,被他佔有,被他填滿。

    薄硯加快了手上力道,又低頭輕咬阮眠的耳垂,嗓音輕得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不過問出口的話還是輕鬆的,“怎麼這麼乖?不再考慮下了?怎麼說也是第次,真就願意這麼給我?”

    果然,阮眠根本深思不到薄硯話裏暗含的深意,他茫然眨了眨那雙略微迷濛的大眼睛,長睫毛像把小扇子撓在薄硯的胸膛,甚至細軟腰肢都不自覺扭動了下,有些難耐道:“還…還考慮什麼?不是你說的,會…呼…會很舒服嗎?”

    薄硯低低“操”了聲。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正相反,他知道自己本性涼薄,甚至心裏有很多負面情緒。

    可在這刻,看着阮眠被霧氣繚繞的雙眼,看着那雙眼睛裏此時寫滿了對自己的信賴與依靠,薄硯難得生出了兩分,名爲負罪感的情緒。

    阮眠之於他,是心中不滅信仰,即便他想要讓信仰爲他所私有,但也絕不該,更不能是通過這種近乎誘哄的方式。

    這是對信仰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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