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覺得肇靜的話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她說我是精蟲上腦
激情的愛撫與親吻過後,我們起牀穿衣收拾東西,然後去了電影院。
在電影院售票處,我要開情侶包間,但她不同意,她很狡猾,她認爲大庭廣衆下不易發生什麼,但她顯然還不瞭解我。
當看完整場電影后,當她因爲強忍嚶嚀而秀臉通紅通紅時,她似乎有些懊悔,懊悔爲什麼不去情侶包間,至少在那裏她可以喊出來,不用忍的那麼辛苦。
看完一部完全沒注意什麼情節的電影后,我就帶她離開了電影院。
見到陽光的瞬間,肇靜的表情就像是終於從地獄趕回了人間。
“陳鋒,你這個大壞蛋”
她的小臉兒因她嬌羞的惱怒而顯得更爲可愛,更爲讓人憐惜,所以我忍不住親了一口,“誰讓你這麼美,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看起來殺傷力十足,實則剝開那眼神的銅皮,其內全都是棉絮,毫無真實殺傷力可言。
“行了行了行了,靜靜你不要生氣了,我請你喫飯,走吧”
連哄帶逗的,終於將肇靜推上了車。
然而就在我繞過車頭進入車內準備離開時,吱呀一聲急促的剎車響聲,在我的車頭面前停下。
隨即,在停在我車頭前的七系寶馬中,下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黑襯衣,黑衣褲,一副大墨鏡,一隻看起來很高檔的手錶,然後腳蹬一雙鋥亮的皮鞋。
他把皮鞋踩在了我的帕薩特車頭,然後就那麼繫着鞋帶,旁若無人。
我把掛擋杆推到了d擋,但下一瞬就被肇靜給重新給推回了空擋。
我扭頭看向肇靜,肇靜擡頭看向踩我車頭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則看向了我。
這一刻,雖然我們三個人都沒有開口,但相信想問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下一刻,我們三人同時開口,問題果然是一樣的
“你想幹什麼”
我回答那黑衣人,“我想撞死你。”
而黑衣人則回答肇靜,“跟你說個話。”
肇靜就回答道我,“他是李友川。”
李友川,聽說過,用林世倩的話說,連我都不敢招惹他。
他的職業,跟他的衣服和皮鞋一樣黑。
肇靜打開了車門,我點燃了一支菸。
隨後,我就聽到肇靜問他想說什麼。
“沒什麼,雖然你不受限制,你有足夠的自由,但是請不要和這種靠賣吊爲生的傢伙一起,你要是跟他好,還不如跟着我。”
說完,李友川又看了我一眼,補充道:“我說的是實話。”
肇靜問道:“說完了麼”
李友川沒有再說什麼,收腿後來到了我的駕駛室旁邊。
他突然出拳,一拳過後,菸頭被從煙身上打掉,從副駕駛那邊竄了出去,留下一路子火星,就跟火箭橫飛天際似的。
我想了想,然後掏出錢包,找出了練指頭和舌頭用的鋼鏰,看都不看的往半天空一彈,然後那鋼鏰就泛着滾的爬到了最高點,繼而沿着拋物線疾速墜落,最終砸進了李友川襯衣的口袋。
“本來怕你驕傲,想賞
李友川伸出雙指夾住了那個鋼鏰,對車另一旁的肇靜笑了。
“這小子挺有意思,看來他不知道李友川意味着什麼。”
肇靜沒有說話,我也不需要她說話,因爲我還真想嘗試着去試探下李友川到底意味着什麼。
於是我掏出手機,給羽向前打了個電話,這是我擁有他手機號碼以來,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手機很快就接通,我直接跟他說道:“老爺子,我在混大q市呢,我有個朋友想跟你聊聊,他說他叫李友川,你有興趣跟他聊幾句沒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鐘,隨即響起了羽向前的聲音,“就衝你這個電話,我覺得也應該給你一支菸抽。”
大老虎,大狐狸,我想幹什麼,他全知道,在他面前幾乎成透明人了。
沒錯,我跟他想的一樣,借他來試探李友川,也借李友川來試他的底。
“把電話給他算了,開免提吧”
我不知道羽向前到底什麼意思,但依言開了免提。
“小川子,這個人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他在q市出了事情,我唯你是問。”
“羽爺”
“就這樣吧”
羽向前的電話掛了。
李友川很驚,我也很驚,他在驚我竟然是羽向前的人,而我在驚羽向前的勢力竟然這麼龐大,枝椏甚至都蜿蜒到了q市。
他是在託李友川照顧我不假,可他同時也是在提醒我。李友川會聽他的保我,同樣也會聽他的做了我。
這一刻,我大概瞭解了孫悟空沒飛出如來佛祖手掌心的那種感受。
下一瞬,有名片飄進了車內,穩穩的落在儀表臺上。
“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然後,李友川就走了。
“你站住”
我把李友川給喊停了,他回過頭,望向我,“怎麼”
“我多給了你九毛,你得說謝謝”
李友川一愣,繼而大笑,將指尖夾住的那一元硬幣握在手中,“好,改天你請我喝酒,我再跟你道謝。”
李友川走了,我拿起火機重新把煙點燃。
肇靜望着我,許久,她才說道:“你背後的能量很大。”
“背後的能量很大嗎確實,我剛剛也才覺得,確實很大啊”
這種能量,就像是揹負着煌煌巨日,可以光亮四野,但弄不好也會把自身焚燒個乾乾淨淨。而且,後者的可能性要遠高於前者。
跟肇靜離開後,我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飯店。
喫飯的時候,我跟肇靜說道:“你背後的能量也很大。”
以前我認爲李友川是肇靜背後的人,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李友川也只是受人所託的照顧肇靜而已,或者準確說,是受人吩咐肇靜。
肇靜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夾菜,輕輕咀嚼,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
她沒有回答,我也就沒有再問,有些事情,就如同夜幕後的太陽,終將會顯現出來。
但是這一輪太陽能否爲我所借用,又是否會像是羽向前那輪大日般炙烤再背,那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