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秦雪突然開口道:“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我有些肚子餓,我想喫東西。”
“好的,親愛的。”
我的答案,換來了秦雪的嫣然莞爾。
“言語上佔老闆便宜,這月扣你一百塊錢薪水。”
我非常心疼的想了想,然後對她說道:“老闆,咱一次扣一千塊錢的,能升級爲占身體便宜不”
“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從後面掐死你”
伴隨着她的話,我在腦海中仔細幻想了下,我趴在牀上,屁股撅高,然後她伸出小手從我兩腿間掏過去,隨即狠狠的用小手抓住
我鄭重點頭,“這個姿勢完全可行”
“什麼”
秦雪沒聽懂,我自然也不會傻壁兮兮的給她去仔細解釋,以後她會懂的和懂得的。阿達燒烤是位於某條商業街背後的一家燒烤店。
這家燒烤店在當地的各大娛樂營業場所裏都很有名,第一因爲它是通宵營業,第二則是它以價廉物美而著稱。
基本上,附近的各個娛樂場所,各色喜歡夜生活的人們,在半夜狂歡結束之後都會喜歡到這家店喫點東西。
這裏的雞翅膀烤得很棒,風味獨特,香而不膩,價格卻很低廉,很受歡迎。
我們驅車來到這家燒烤店的時候,生意已經非常好了,我在路邊停好了車,和秦雪並肩走進這家小店的時候,無疑很引人注目。
秦雪穿着那件火紅色的晚禮服,絕色的姿容加上風情萬種的魅力,彷彿一朵嬌豔的紅玫瑰,而我則西裝革履,身此修長。
從任何角度看,我們兩人的這一身打扮,都好像是參加正式宴會場合的,絕對不該出現在這種路邊小店裏。不過秦雪看上去似乎很少來這種地方,表情有些興奮和好奇,完全不理會身邊射來的各色目光。
大概像她這樣的絕色美女,從小到大,已經習慣被人注目了吧
晚上有些冷,我脫下了西裝,給秦雪披在肩膀上。她沒有拒絕,只是投給我一束溫柔的眼神,裏面飽含的那一股柔情,幾乎要觸碰到我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
凳子和桌子都是那種簡易樣式的,甚至上面還隱隱的有些油煙的污垢。不過秦雪卻絲毫沒有心疼自己這套名牌晚禮服,毫不猶豫的就坐了下去。然後用那雙柔軟纖細的手指,拿起面前油膩的菜單,充滿好奇的看了起來。
“這裏的雞翅膀很有名,還有烤魚也不錯。”
秦雪點頭,“好的,那你幫我點吧”
我點了六對雞翅,一條烤魚,以及一些肉串。
正準備點飲料的時候,秦雪卻忽然對服務員道:“來兩瓶啤酒。”
我皺眉,低聲道:“你還是不要喝酒吧”
“不嘛,我就要喝”
秦雪的眼神裏有些哀求,這麼一個成熟美麗豔光四射的女人,此刻卻彷彿帶着幾分孩子一樣撒嬌的口吻。我看得有些呆滯,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服務員已經在秦雪的吩咐下走開了
灑了孜然的烤雞翅,讓秦雪喫得眉開眼笑,絲毫不在乎精緻的脣彩已經面目全非了,她更是毫不在意的雙手拿着油乎乎的雞翅,沒有半點平日間的那種淑女的高貴典雅形象。
坦率說,這樣的秦雪,在我眼中,反而遠遠比白天在公司裏的那種冷漠,理智的女強人的形象更有魅力多了
或許是晚上沒有喫什麼東西的緣故,秦雪的胃口顯然很好。我則只喝了一點啤酒,幾乎沒有怎麼動筷子,面前的食物差不多全被秦雪消滅了。
“陳鋒,你怎麼都沒喫啊是不是我喫相很難看”
秦雪的眼神深深的射進我的眼睛裏,那種含羞帶怯的神態,臉頰上浮現的紅暈,眉宇之間的嫵媚,讓我不由自主的就呼吸急促,看得幾乎都忘記說話了。
不過很可惜,今晚註定了我的遭遇不會平靜。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帶着幾分隱隱的惡毒,彷彿毒蛇一般。
“哎喲,這不是小鋒哥嘛”
身後幾個人走了過來,一隻手重重搭在我的肩膀上,語氣裏帶着幾分怨恨。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哈哈”
回頭一看,只見四五個大漢,看穿着打扮,有的光頭,有的紋身刺青,有的則滿臉橫肉。明顯一看就絕非善類而爲首的,站在我身邊手搭在我肩膀上,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的,卻是我的一個老熟人,金風玉露的阿強
“我說小鋒哥啊,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斯文,眼鏡都戴起來了”
軟飯王嘴角帶着奸詐的冷笑,眼神森然,死死盯着我,彷彿毒蛇一樣,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怨毒恨意。
隨後他目光掃到了秦雪的身上,不由得一怔。
大概每個男人見到秦雪這樣的絕色美人,都會有這種片刻的失神恍惚。
軟飯王身後的幾個大漢無一例外,不由自主的眼睛就盯住了秦雪,眼神裏的猥瑣和垂涎是絲毫沒有掩飾的。如果眼神可以喫人的話,相信秦雪現在早已經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喲,小鋒哥,這麼高檔的貨色,你是從哪裏找來的聽說你現在不在那裏工作了,不知道在哪裏發財啊有這麼好的貨色,怎麼也不給兄弟們介紹介紹啊”軟飯王忍不住舔了舔嘴脣,用力吞了下口水,眼神更是肆無忌憚。
“憑咱們的老關係我怎麼都要去給捧場吧來來來,這個美人,出場是什麼價格,我們這裏幾個兄弟都在,你今晚就陪我們包夜吧”
以秦雪的身份,什麼時候聽過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近乎於無恥的話,頓時臉色鉅變。
我扭頭望向了阿強,隨即冷笑道:“我聽說你已經離開本市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南方好玩嗎”
不理會他臉色的尷尬,我繼續說道:“聽說你最近重操舊業了唉,年紀一把了,拼得很辛苦吧聽說廣州那裏鴨子價格蠻不錯的,你可以去那裏養老。”
“襙”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軟飯王聽了我的話後頓時勃然大怒。
啪的一聲用力拍在桌子上,把這張簡易桌子拍的一顫,差點沒散了。桌上的烤魚串兒頓時蹦了起來。
他惡狠狠叫囂道:“陳鋒,你以爲你還有資格和老子擺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已經被鄒梅生掃地出門了,鄒梅生那個傢伙也離開了南京,賣掉了場子,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你以爲你還是那個小鋒哥你以爲你還有張狂的本錢襙”
他狂怒之下,伸手就來抓我的衣服領子。
大概是這傢伙激動過度,忘記了我當初是怎麼揍他的。
“你想算舊帳是不是”
“廢話,老子被你打斷一隻手,今天我就割下你一雙爪子”
“好啊”
我嗤笑一聲,隨即陡然出手,直接他的手掌給抓下來按在了木桌上。
下一瞬,不等他跟他周圍那幾個傻壁有所反應的,我就抓起桌面上的幾根串雞翅膀的鐵籤,朝着他的手背就狠狠地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