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臉上露出冷笑:“眼鏡蛇眼鏡蛇算什麼東西。老子還從來沒聽說過呢我在東南亞叢林裏和世界上排名前十的傭兵組織都幹過,什麼地獄火,狼牙,我倒是知道眼鏡蛇哼,一幫只會在非洲屠殺平民的砸碎而已。”
“好既然這樣,現在時間不等人,我就不和大家客氣了咱們等做完了這票事情,我再好好招待各位今晚咱們就動手,幹那幫越南人”我拔出匕,奪的一聲,重重的插在了桌面上
石頭眯起了眼睛,仔細瞄了我地匕兩眼,忽然笑了:“嗯,這是老貓的東西吧嘿我上個月見過老貓和老孔,聽說老貓在加拿大的時候教了一個徒弟,原來就是你。”
幾個箱子從燈塔的地窖裏搬了出來,我一腳踢開上面的箱蓋,露出了裏面的軍火來
長槍短槍,彈夾手雷,軍刺匕,還有幾把軍弩。
“東西都在這裏了,最近查得嚴,很多大傢伙沒法運過來,咱們就先湊合用吧。”我笑了笑。
石頭當先走過來,在箱子裏翻了兩下,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來:“很好了,有這些也夠用了。”
他隨手拿起一把k手槍,拉了一下槍栓,在手裏比劃了一下,撿起一根腰帶繫上把槍插了進去,又塞了四個彈夾。拿起了一把軍刀,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我看見小巧鋒利的軍刀在他的手指上上下翻飛,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比劃的動作,但是其中的老練卻是非常明顯的
隨後後面的二十個漢子都一個個走了上來,從幾個箱子裏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槍械和武器,我看見有一個個頭不高略微有些偏瘦的傢伙,卻一口氣往口袋裏塞了五六個手雷,然後挑了一把軍弩。
“石頭,我要出去看看,到海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麼東西。這軍弩不錯,但是最好在上面抹點東西就更好了。”他說話的時候,嗓音很古怪,好像是從嗓子裏硬憋出來的聲音一樣。
我仔細看了他兩眼,才現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觸目驚醒的傷痕那明顯是用刀割出來的,橫在咽喉的部位,傷口兩邊的肉隱隱有些往上翻,傷口部分的肌肉很深。顯然當時受傷的時候很嚴重
察覺到了我的眼神,這個瘦瘦的男人笑了一下,眼神很平靜:“哦,我的脖子受過傷,所以說話聲音有些難聽。”
我怔了怔,還沒說話,石頭已經一把摟住了這個瘦瘦的漢子的肩膀,笑道:“這是蠍子,不過我們都喊他毒蠍子,這傢伙是我們這幫人裏出手最狠最毒的傢伙,他不喜歡用槍,但是刀和軍弩玩得最好,而且他會配置毒藥和麻藥。至於他脖子上的傷是前年我們一次在菲律賓和一個游擊隊幹架的時候留下了。當時那幫人在海上搶了我們一批貨,我們去搶回來,和他們大打了一場。蠍子去摸他們哨兵的時候,被人堵了,他的脖子上被人割了一刀,差點沒把命送掉不過他也不丟人”說到這裏,石頭看了瘦瘦的蠍子一眼。
蠍子語氣很平靜,淡淡道:“哦,我用匕殺了他們六個。”他說的是如此的平靜,語氣輕描淡寫,但是我聽了心裏卻隱隱的有些感嘆。
可想而知,那是如何的一場生死搏殺
一般去摸對方的哨兵,爲了不驚動對方,是不能用槍的。因爲槍一響,就會驚動敵人這個瘦子擅長用刀和弩,肯定身手很厲害了
而我,心裏則有些興奮
我鄭重看着蠍子,道:“抱歉,兄弟,我剛纔看你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裏去。”
頓了一下,我笑道:“你喜歡抹點藥,這個我可以幫你你不是要下海麼,地窖裏藏了兩套潛水裝備,回頭我幫你搬上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一行人離開了小島,回到了岸上。
我們在路上偷了兩輛小貨車,分成兩路,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來到了溫哥華的西區。
這裏的一片地域比較複雜,其中有很多外來移民的居住區,還有一些街區,屬於幾個幫派互相之間劃分地盤的邊緣地帶,可以說,每次只要溫哥華的黑道里出什麼事情,這片地區都是最先鬧起來的。
b區是一片越南裔移民的聚集地,這裏的居民有百分之三十以上都是越南來的。街面上還有很多越南參觀。
這一塊地區也是傳統的越南幫的地盤。只是最近這裏有越來越多的其他幫派的人把觸角伸了過來。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裏有兩家是屬於越南人的不動資產。
就好像我當時分到的那塊地盤上,有一家餐館是我們自己的,被我和婁克當成了大本營一樣。
這條街上,有一家建築裝修公司則是越南幫的產業。
前些年在加拿大到處起屋做房地產很賺,連着做家裝也很賺錢。越南人自然也插手了這行生意。
這裏的一家家裝建築公司,就是越南人的產業。
上次我們的人曾經到這片地方來過,當時越南人全部退了。留下一個空地盤給我們,什麼夜總會酒吧夜店裏都沒有了越南人。而這家公司在一棟老式地大廈上,我們的人沒有選擇它作爲動手的目標。而且我們的人撲空之後,很快警察就到來了。
但是今晚。就不同了。
我們地汽車就停在了大廈後面的巷子裏,車窗關着,我和婁克抽菸,婁克還時不時的看一下手錶,略微有些不安。
“放心,沒事的。”我笑笑:“這幫空降來的兄弟很強,這點小事不會做不好的。”頓了一下,我接着道:“不過我現在倒是很羨慕了你們了。”
我這句話是對坐在後面的石頭說的。
“嗯”
“羨慕你,有這麼強悍的一幫手下。”我搖搖頭:“難怪這些年,都是很多大圈空降來北美辦事。但是你們那裏出事情了,卻很少找我們要人幫忙。原來是你們的單兵素質比我們強多了。”
石頭沉默了幾秒鐘,咧開嘴一笑:“這是不同地。加拿大我前後來過三次。你們這裏。每天的敵人不過就是一些黑幫,有事沒事能拿幾把手槍加兩把ak47在街上掃一下,就被叫做悍匪了。這些人不過是黑道而已。你們和這些人爲敵,也不需要太好的身手。可我們就不同了。東南亞小國林裏,和北美地情況不同。如果說你們這裏是文明世界。那麼我們處在了地方,就是殺戳滿眼了。金三角,印巴。老撾,還有政變不斷的尼泊爾,還有那些遍地都是游擊隊和武裝的東南亞小島國不說別的,光是菲律賓,我就去過六次。我們的對手都是那些大毒梟,要麼就是政府軍,要麼就武裝,游擊隊那些人,別說槍了飛機大炮他們都有我們成天和這種人打來打去。當然就練出一身混刀肉來了。”
我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