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終於來了,黎思晴的心頓時安了下來,身體也放鬆了不少。
周友生完全沒有料到,立刻站了起來,點頭哈腰地走過去,“陸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陸霆均看也沒看他,從他旁邊掠過,走到黎思晴面前,沉聲詢問:“沒事吧”
黎思晴搖了搖頭,“沒事。”
周友生見情況似乎不太妙,連忙跟過去恭敬道:“陸總,我這正和黎總談一筆生意呢,您來的剛好啊,來來來,大家喝酒,喝酒。”
說着,就想要拉着陸霆均入座。
“放手。”陸霆均絲毫不掩飾眼眸中的厭惡,什麼時候連這些雜碎都敢碰他了
周友生嚇了一大跳,訕訕鬆開了手,“陸總,這、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陸霆均冷笑,“什麼人該碰,什麼人不該碰,周總混跡商場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
周友生下意識地就以爲說的是剛剛去拉他的事情,趕緊躬身道了個歉,“我就是看見陸總您來了,有些激動,所以才”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陸霆均一把將黎思晴摟在懷裏,一抹寒光直直飛了過來,“我指的,是她。”
不僅是周友生,包廂裏面的其他人頓時大驚。
這兩人先前的確有緋聞傳出來過,可是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便被人壓了下去,大家都以爲是其中一方想要撇乾淨關係,很明顯只可能是陸霆均。
現在,看這副模樣,難道真的有什麼
“陸、陸、陸總,我就是和黎總在談、談、談合同而已,這不是正好要籤、籤、簽字的時候,您、您、您就來了嘛。”周友生扯出一個笑,卻是比哭還難看,話說的也不那麼利索了。
要是得罪了均旗集團的人,誰都沒有好果子喫。
“難道難道她剛剛說的先生指的是、是陸總您”地中海男人猛然想起這一茬,頗爲震驚。
陸霆均挑了挑眉,低眸去看懷中的人兒,臉色緩和了一分。
黎思晴慌忙低下頭,臉頰通紅一片。
她也是情急之下找的藉口
“敢動我陸霆均的人,周總想必是已經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了。”陸霆均冷漠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沒有一點兒溫度。
冷冷丟下這幾個字,也不等迴應,他便摟着黎思晴直接離開了。
周友生嚇得跌倒在了地上,一副哭喪的模樣,老胡連忙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卻被狠狠甩了一巴掌,“都是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說黎氏新上任的總裁年輕漂亮這下好了哎喲喂,完了,都完了”
上了車,黎思晴癱軟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神經放鬆下來,意識也漸漸渙散,打了個嗝,瀰漫着一股酒味。
陸霆均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啓動車子,有幾分不悅地問:“怎麼去應酬沒有提前告訴我”
要是他晚來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
黎思晴半睜着眼睛看向窗外,賭氣應道:“我想自己來嘛”
殊不知,竟是給人一種撒嬌的意味。
上一秒還有些不高興的陸霆均,這一秒嘴角情不自禁地稍稍彎了起來。
他喜歡她對他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面,這樣會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望着外面璀璨的燈光,藉着酒意,黎思晴幽幽出聲問道:“陸霆均,你這麼優秀,一定有很多女人想成爲陸太太的吧那你那你爲什麼選擇我”
陸霆均心中猛地一驚。
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卻還是強裝鎮定,淡淡回答:“看你順眼。”
“就這麼簡單”黎思晴換了一個方向,看着他的側臉,“可、爲什麼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因爲女人喜歡胡思亂想。”陸霆均表現很自然地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是嘛”黎思晴輕輕嘟囔着,眼眸間中撲所迷離,“可是我上次在醫院”
“嗶嗶嗶”
最後的話正好被後面想要超車的大卡車的喇叭聲蓋了過去。
陸霆均轉頭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沒什麼。”黎思晴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好暈,眼皮也越來越重,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思考其他。
漸漸的,她撐不住地緩緩閉上了雙眸
到家的時候,陸霆均停好車,剛想要開口喊人下車,就見黎思晴已經睡了過去,下意識地就放輕了動作。
他走過去,將人慢慢抱在懷中,就像是抱着稀世珍寶一樣,擔心磕着碰着。
“少”
李伯迎了上來,正準備說話,被陸霆均冷眼一瞪,立刻閉上了嘴巴。
他看到已經睡着的黎思晴,識趣地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回到房間,陸霆均動作輕柔地將人兒放在牀上。
燈光下,女人的臉色粉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陸霆均喉結一緊,站定良久,還是忍不住俯下了身子。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黎思晴突動了動身子,然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她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浮現出迷茫。
陸霆均一頓,連忙準備抽身離開,卻是一雙嬌嫩的小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脣上便傳來一陣溼潤的觸感,很快又消失。
微愣低下頭,只見身下人兒眼睛笑眯眯的,露出兩頰淺淺的酒窩,活像一隻偷魚成功的小貓。
“陸、霆、均”
黎思晴嘻嘻一笑,淡淡的酒味從口中飄了出來。
顯然,是喝醉了還沒有清醒。
她的視線挪向那雙薄脣,又是稍稍傾身,親啄了一下,眸中笑意更甚。
正準備躺回去,卻被徹底把持不住的陸霆均扶穩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靈活的舌頭撬開貝齒,放肆地席捲着一切。
他只覺得下腹有一團火正在匯聚,渾身漸漸變得燥熱。
大手覆上腰肢,感受着灼熱的肌、膚,一點一點向上探去
還沒有觸碰到春光,卻突然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陸霆均稍稍起身一看,才發現黎思晴緊緊閉着眼睛,呼吸均勻,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
竟然又睡過去了
該死的
他暗罵一聲,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不願將她吵醒,只好認命地起身,忍着難受,進浴室去衝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