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擦!”秦薇淺急忙伸出手,要爲封九辭擦掉衣服上的脣印。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不用了。”
“你……不嫌棄?”秦薇淺小心翼翼地問。
封九辭說:“我一會回去,會有人把它處理好。”
“那好吧。”秦薇淺抽回手,索性就不管了。
陳琦和豆豆都在樓下等待。
小傢伙看到秦薇淺連忙跑上去。
“媽咪,你沒事吧?”
“我沒事。”
秦薇淺搖頭。
豆豆說:“封叔叔有沒有欺負媽咪?”
“沒有。”秦薇淺否認。
封九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對陳琦說:“回沁園。”
“那豆豆……”陳琦欲言又止。
封九辭說:“讓他和秦薇淺回去吧。”
秦薇淺鬆了一口氣,原以爲封九辭會執意要將豆豆帶走,還好他沒有。
豆豆很乖巧地跟封九辭說了“再見”,最後是上的秦薇淺的車子。
封九辭一直目送秦薇淺驅車離開車庫,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緩緩開口:“開車吧。”
陳琦穩穩地啓動了車子,回去這一路,封九辭都不曾說話,非常平靜。
直到車子開入沁園,封九辭下車的時候陳琦才注意到封九辭的外套上有口紅印,且,非常非常明顯。
“總裁,你的衣服……”陳琦下意識地叫住他。
“你可以回去了。”
封九辭並未理會陳琦,大步流星走入沁園。
管家笑着迎出來:“少爺回來了,家中來了客人,是江小姐,這會兒正在和老太太在客廳聊天,老太太還專程讓我來通知你,過去和江小姐打一聲招呼。”
“江芸思怎麼過來了?”封九辭問。
管家說:“是老太太身體無聊,專門給芸思小姐打的電話,這不,芸思小姐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子纔來到沁園,還帶了你奶奶最愛喫的桂花糕。”
“她牙齒都沒幾顆,咬得動嗎。”封九辭冷哼。
管家尷尬地咳嗽一聲:“少爺,老太太耳朵好着呢。”
“我母親在家?”封九辭補了一句。
管家說:“在的,這會兒也在客廳,不過夫人一直沒說話,看報紙。芸思小姐倒是幾次問候了夫人,她都沒吱聲,把人晾在那,這事引得老太太很不滿,少爺一會兒過去了可不能像夫人一樣。”
“我懂了。”
封九辭換了鞋子,走進去。
有人意識到封九辭的外套髒了,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口紅印記,嚇得急忙提醒封九辭。
“少爺,您的衣服髒了。”
“沒事,都推下去吧。”
封九辭徑直走入客廳。
曲蘊見他回來了,非常開心地說:“九辭啊,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芸思都到家快一個多小時了。你怎麼纔回來?”
“有點私事,耽擱了。”
封九辭說着就當着曲蘊的面,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上。
“你去哪了!”
封九辭說:“剛下班。”
“衣服怎麼髒了?”曲蘊質問。
江芸思和封老夫人才注意到封九辭的衣服上面有一個很明顯的口紅印,也不知道封九辭是沒注意還是故意的,就這麼明晃晃地展露給所有人看。
“不記得了。”封九辭渾不在意地回答。
曲蘊逼問:“究竟是不記得還是不敢說?”
封老夫人調侃:“不就是一個口紅印,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我兒子出我,長得好看,多的是女孩子投懷送抱。”
“芸思人還在這裏,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曲蘊怒聲呵斥。
封老夫人說:“芸思又不是剛認識九辭了,九辭什麼人,她也早已經知曉,怕是也不會介意。”
本來就不想管這件事的江芸思被封老夫人這麼一提,感覺自己什麼都不說的話難免有點說不過去。
“老夫人說的是,九辭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怕是哪個女孩子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衣服,他沒發現而已。一個口紅印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江芸思剛說完,曲蘊就安撫她:“也就你懂得體面,你放心,我們既然答應了你弟弟的事,就不會輕易反悔。”
“老太太,我和九辭只是朋友。”江芸思再一次重申。
曲蘊笑着說:“我知道,你和九辭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但你最近爲了九辭的事情當真是費心了,我也不會讓你難做人。”
曲蘊是非常喜歡江芸思的,覺得江芸思是個既體面又有氣度的女孩子,是一般人比不得的,江芸思越是表現出一副非常大度的樣子,她就越喜歡。
所以,封九辭拿着那件帶着女人口紅的外套進來時,曲蘊是非常生氣的。
“來人,少爺的外套髒了,拿出去扔了吧。”曲蘊直接命令。
傭人應了聲,小心翼翼走上前,拿起封九辭的外套。
“扔到我書房,我明天要穿。”封九辭突然開口。
傭人拿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聽誰的話。手中的外套已然變成燙手的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朝封老夫人投去求救的表情。
封老夫人說:“看什麼?沒聽到少爺說的話嗎?拿到少爺的書房去,不要弄髒上面的東西。”
“好的。”傭人低着頭,拿着外套就要上樓。
曲蘊見狀,怒聲叫住她:“站住。”
“老太太,九辭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穿什麼樣的衣服你也要管?”封老夫人問她。
曲蘊說:“你這是在給我立威,還是想告訴我,九辭的婚事我管不得?”
“你本來就坐不了主,又何須我暗示?不過,芸思的確有爲封家做很多事,她若真心有那個意,就得明白,九辭不是個守身如玉的男人,在外面不僅有女人,兒子也有,今日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次,你裝得再好看,日後嫁給九辭的人也是芸思,這些事情還是要早早讓她明白的好。”封老夫人鐵面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