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把你賣到國外了。”歐陽寒空從嘉蘭身邊走過,他沒有閒情繼續逗留,像個傻瓜一樣在機場供人觀賞。
“不介意的話,可以自我賣到日本哦。”渡邊淳夜的臉湊到嘉蘭面前,帶有調戲的意味:“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如果是爲了錢,渡邊淳夜完全沒有必要來中國。有的人一出生就擁有不用奮鬥的資本,渡邊淳夜就屬於這一類人。他有足夠的自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區區一個rk首席設計師對他來說能給他帶來的錢,他不需要,給他帶來的名,他同樣不需要。
他喜歡做的事情在中國,所以他加入rk鑽石。
嘉蘭尾隨在兩個人身後,連走帶跑,他們的大長腿果然不是蓋的。
強子知道嘉蘭今天回國,推掉了所有事情,從svip通道走出來的人,身形和阿蘭差不多的倒是看見幾個。
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嘉蘭瞬間化身爲短跑運動員,直接從歐陽寒空和渡邊淳夜的身邊飛奔而過,撲進強子的懷裏。
“強子,你怎麼來了啦”嘉蘭從來不知道原來重逢是這麼的讓人喜悅。
強子拍拍嘉蘭的後背:“我就是知道。”
“切,幾天不見,還是這麼愛吹牛。”嘉蘭錘了一下強子的肩膀,眼淚掛在眼角,有強子在就是好啊
第一不用擔心醒來的時候被人賣到陌生的地方,第二不用擔心隨時會自己了結自己。
“幾天不見,臉怎麼變這樣了。”強子指着嘉蘭臉上的紗布。
“睡一覺,起來就這樣啦”嘉蘭漫不經心的說道,要是拆開來真的是歐陽寒空的名字,她還得費腦子想着怎麼過日子。
“是和我睡一覺。”歐陽寒空走到強子跟前,回想起那個纏綿的熱吻,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服下解藥,如果自己的吻沒有迷藥,他也許會真的控制不住。
強子沒有說什麼,他覺得沒有看歐陽寒空的必要,摟着嘉蘭的肩膀:“我們走吧”
“再見。”嘉蘭笑着道別:“哦不,不見”
那個男人,爲什麼讓嘉蘭如此心甘情願。歐陽寒空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那個女人,在那個下雨天就註定是自己的,天意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嘉蘭,很多事情,是你想太多了。”歐陽寒空的道別連句“再見”、“保重”都沒有。
也對,嘉蘭默許歐陽寒空的話,想得太多,光憑着他身上的傷疤,以爲他和強子都一樣。而現實卻狠狠的扇了她兩巴掌,在他身邊從來就沒安寧過。
去強子農莊的路上,廣播上一直在說何娜娜的事情。
“我這才離開幾天,怎麼大明星何娜娜去印度拍戲了,傳聞她不是sky娛樂董事長的情人嗎怎麼八卦裏說得像她是被貶了一樣。”嘉蘭很少這麼八卦,車上的廣播好像只知道這一件事情,聽得她耳朵都生了繭子。
“呵呵~~”強子輕蔑的一笑:“說不定她是在保命。”
“保命多請幾個保鏢就可以了,她也不差那幾個錢,何必跑到印度,一個強姦率出了名的神奇國度。”
“一個國內當紅明星,突然轉戰印度市場,sky娛樂果然不走尋常路。”強子給了一個嘉蘭能接受的解釋。
何娜娜爲什麼會去印度,強子和王中天至少還是有點共識的,她有膽指事人動了嘉蘭,還能有膽繼續留在國內結果也許還不如那幾個喂狗的人。
嘉蘭回國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那個又愛又恨的新月酒吧蹭點酒喝。一走進酒吧,就感覺服務眼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紗布,笑嘻嘻的對調酒師說:“去國外弄了個紋身,有點失敗了。”
調酒師把酒遞給她,手一滑,就灑在了她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調酒師急急忙忙的道歉,傳聞雖然有點誇張,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嘉蘭萬萬得罪不得。
“沒關係,反正這件衣服也不想要了。”嘉蘭說道,起身正準備去換衣服。
調酒師突然扯住嘉蘭的衣服:“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請你不要告訴大老闆。”
眼前的這個小妹妹,讓嘉蘭覺得強子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自己,怎麼一回來,自己就成了母老虎,人見人怕。
“沒事了,你再這樣,我就真的告訴大老闆了。”嘉蘭笑裏有一絲寵溺的感覺,這個調酒師一張童顏讓人忍不住疼愛。
她正準備找強子問個究竟,看見酒吧的總經理和強子在談事情,沒有打擾,直接去找張東了。
頓好了那三個人的家屬。”
“嗯,知道了。”
“強子,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既然那些人都死了,爲什麼你”趙辛明跟了強子這麼久,他對那幾個人那麼狠,他能理解,防患於未然,以絕後患。
可是那些人的家人和強子什麼關係都沒有,何必花那麼大工夫。
“阿明,你知道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這麼做,也許是真的相信有下輩子,我會成爲一個有家的人。”強子的臉上浮現出少有的凝重,一向運籌帷幄的他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
人在無能爲力的時候,往往藉助於虛幻的信仰,強子是人,當然也不例外。
“有時候,有家的人也有大義滅親的時候。”趙辛明安慰的話也帶着冷笑話。
強子勉強的一笑:“我可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張東看見嘉蘭,激動地頻頻招手:“賤男,賤男,有沒有想我啊”
這麼大聲,這麼高調,這麼流氓的話,只能從張東那張賤嘴裏吐出來。
“想個屁”嘉蘭給了張東一個大大的擁抱:“幾天不見,都成酒鬼了。”
趙沫沫唱完歌,走到張東身後,伸出雙手:“我這幾天都在這裏唱歌。”
嘉蘭立馬甩了張東,趁着趙沫沫沒有落入張東魔爪之前,衝過去抱住趙沫沫:“沫沫,好久不見。”
趙沫沫笑着推開嘉蘭:“也才幾天,你大腦缺氧了吧”
“不光缺氧,還缺根筋。”張東把趙沫沫攬在懷裏。
“你兩口子耍我呢。”熱戀中的人不像是地球人,果然說得不假。
“不耍你,還能逗誰。”兩個人異口同聲,嘉蘭才幾天不見,他們就到了“人賤合一”的境界。
“強子,他們在你的地盤也太猖狂了。”嘉蘭回頭對不遠處和別人有說有笑的強子說道。
強子走向嘉蘭:“是太猖狂了,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你們可以閉眼。”張東吻了一下趙沫沫。
趙沫沫如若無人之境,她在乎不了那麼多,一個唱歌,一個張東就足夠了。
“強子,我們走,兩個都是重色輕友的貨。”嘉蘭拉着強子的手,嘉蘭對趙沫沫已經沒了最初的嫉妒,嫉妒她可以和張東那麼親密,而她卻對張東做不到。
“嗯,走”強子很同意嘉蘭的建議。
終於只有他們倆個人在,嘉蘭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強子,是不是你忘記告訴過我什麼”
“你想知道些什麼”強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吧嘉蘭承認和強子這樣賣關子不是她的作風,他還是比較喜歡直接簡單。
“我一去酒吧,他們好像對我和從前不一樣,恐懼我看到的是恐懼。”嘉蘭直接開門見山。
酒吧裏的人對強子是敬畏,和嘉蘭看到的恐懼完全不一樣。那種敬畏,嘉蘭從來沒想過別人對自己這樣。但是,她也沒想過別人看見她像躲瘟神一樣。
“只不過是小小的懲罰了一下做錯事情的人。”強子淡淡的說道。
“小小的懲罰”到底是有多小小,能讓酒吧裏的人對她那麼小心翼翼。
“你沒必要知道。”強子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和嘉蘭開玩笑,說完就走開了。
嘉蘭沒有繼續追問,只會讓兩個人都不愉快。
窗外的月光朦朧,歐陽寒空一個人站在別墅的陽臺:“哈哈,人死了真的會復活嗎”
一隻狗能回答他什麼。
歐陽寒空在嘉蘭身上找到了久違了的親切感,拒人於千里之外對嘉蘭好像做不到。
嘉蘭看着今晚的月亮,強子總是這樣,不管是說與不說,都是爲了自己好。其實不知道也沒什麼不好,你怎麼這麼較勁呢
強子翻來覆去睡不着,走到院子裏吹吹風,大冬天也需要吹吹冷風。
一個雪球突然打中他的後腦勺,回過頭一看,嘉蘭笑得像個傻逼。
“賤男,你今天不想睡覺了。”說完蹲下抓起一把雪,隨便捏成一坨,向嘉蘭扔去,不偏不倚,剛好扔中。
嘉蘭沒能過躲開強子的雪球,肩上中了一球。
“十分”強子得意的宣佈自己的戰果。
趁着強子得意的時候,嘉蘭偷跑到強子身邊,把雪敷到強子的臉上:“100分”
“哈哈哈~~~”
強子的農場被他倆的笑聲弄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