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從外面進來,看見歐陽總裁手揉着太陽穴,已經忘了嘉蘭還在門外等的是,關心的問道:“總裁,需要給你叫醫生嗎”
“不用。”歐陽寒空回答:“不過是昨天酒喝多了而已。”
歐陽寒空的臉上難掩疲倦,但是卻帶着讓祕書琢磨不透的開心。同樣琢磨不透的還有總裁今天居然多說了句話。
“哦,對了,嘉小姐在外面等着您。”大概是這個人的原因,祕書認爲。
歐陽寒空難得在祕書面前一笑,一個微微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迅速起身拿起外套:“對了,今天下午會議取消。”
“總裁,嘉小姐好像會參加今年sky娛樂生存法則這檔節目,需要我”祕書說話唯唯諾諾,深怕有一丁點的閃失。
“什麼叫好像”歐陽寒空一下子變回之前的孤冷總裁,還沒有走到門邊又退了回去。
“我只是隻是”祕書手心冒汗,坊間傳言歐陽總裁這個節目厭惡到了極點,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這件事情不說是自己的失職,說了等於找罵。
歐陽寒空走到窗邊,心情稍微平復了點:“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從日本回來,這是嘉蘭第一次看見渡邊淳夜,還是他一貫放蕩不羈的風格,渾身上下集前衛與藝術於一身,尤其是頸邊邊新添的一個紋身,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花,能在他那張好看到爆的臉上開得如此放蕩。
“好久不見。”嘉蘭從休息室的沙發上站起來,儘量跟渡邊淳夜保持在安全範圍內。
渡邊淳夜會改喫素,尼姑庵都能分分鐘變妓院。
“想見我”渡邊淳夜的語氣裏帶着點調皮,和之前對女祕書的調情完全兩碼事。
見渡邊淳夜沒有放棄靠近自己的打算,嘉蘭一個轉身,繞到渡邊淳夜身後:“當然不是”
其實想見的是歐陽寒空,嘉蘭心裏不免失落,好像歐陽寒空已經忘記了自己,電話沒有,短信沒有。
自己腿賤,不聽使喚來找他就算了,他居然不爲所動,讓祕書回自己一句“請自便”。
“哦”渡邊淳夜看向總裁辦公室,特意把說話的聲調上揚了一個度:“原來是想見我啊”
這話分明是說給裏面那個沒人性的死變態。
否認腿都賤到這份上了,總不能連嘴都得跟着一起犯賤繼續重複“當然不是”。
“關門”裏面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嘉蘭用行動代表了自己在語言上的沉默,往渡邊淳夜的小腿猛地踢了一下。
“你幹嘛”渡邊淳夜回頭,本能得單着一隻腳,面目猙獰的看着嘉蘭,唯獨說話卻變成了脣語。
“沒什麼,就是覺得應該感謝一下你。”嘉蘭的感謝真誠中帶着一點懊惱。
渡邊淳夜的激將法在她看來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歐陽大總裁辦公室的門依舊緊閉。
“那我就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獨家祕笈,只告訴你一個人哦。”渡邊淳夜在嘉蘭的耳邊輕聲說道:“很多誤會,在牀上都可以解決。”
“謝謝,有機會送你一大盒泡泡糖。”渡邊淳夜的話雖然說得露骨的點,總比嘉蘭在那不知道怎麼做好。
這具身體的思維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渡邊淳夜沒有回答,就憑她剛纔那“感恩”的一腳,一大盒泡泡糖不是炸藥就好。
嘉蘭和渡邊淳夜如此曖昧的距離,給她解釋都不知道從哪開始。
“這女人,不錯哦,我破例不介意她被別人碰過。”渡邊淳夜趁着嘉蘭沒有給他另一,笑着離開,背影因爲嘉蘭的那一腳顯得有點不協調。
他不介意
嘉蘭還沒來得及多想,歐陽寒空已經從她面前一言不發的走過去,一句話也沒有。她能做的也只有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上車”歐陽寒空話說得沒有任何表情,和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是嘉蘭已經不忍心再咒他死。
“哦。”嘉蘭回答得手足無措。
解釋她想到了解釋,可是爲什麼要解釋歐陽寒空能做到不近女色,可是那個前女友,她真的忍不住會去介意,甚至會嫉妒,爲什麼陳珂然比自己早一步。
在車上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誰現開口就是誰有錯一樣。至於他們爲什麼在一起,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別墅,兩個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下午都不說話,就連唯一的狗哈哈都沒有像往常一樣汪汪汪的叫,別墅安靜到成鬼屋的樣子。
就連睡覺,也成了背靠背的姿勢。歐陽寒空像個木頭一樣睡在嘉蘭身邊。
渡邊淳夜的話一直在嘉蘭的腦子裏揮之不去,嘉蘭看了下時間,估計歐陽寒空應該也睡着了。
她悄悄的起身,輕輕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走到歐陽寒空睡的那一邊。
“怎麼睡覺都是這麼不開心”嘉蘭蹲在牀前,輕聲的自言自語。
是因爲自己嗎還是因爲那個什麼然嘉蘭心底沒有答案,也沒有勇氣去問歐陽寒空。她能做的也只有在歐陽寒空睡着的時候偷偷的在他額頭輕輕的一吻。
至少這樣,她可以滿足自己心裏那點小小的貪婪。
嘉蘭的脣離開歐陽寒空的額頭,被他直勾勾的眼睛驚坐到地上:“你沒睡着”
她來不及起來,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一直沒睡。”歐陽寒空回答。
接着從牀上起來,走到嘉蘭身邊,溫柔地把嘉蘭抱在牀上,沒有再多說什麼,簡單而又粗暴的吻,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溫柔是什麼。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這個人。
嘉蘭想喊不要,可是渡邊淳夜臨走的話卻縈繞在耳,管不了那麼多,先做了再說。以十二分的激情配合着歐陽寒空每一個愛撫。
大汗淋漓時,時鐘已經過了午夜的十二點。
美好的一天
李月琪一個電話,嘉蘭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夢當即破碎。
“今天晚上新聞發佈會,別忘記了。”
“知道了,現在不是早上嗎”嘉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慵懶的回答。
李月琪恨不得直接跑到嘉蘭面前:“早上大小姐,麻煩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太陽都要從西邊落下去了。”
嘉蘭散漫的躺在牀上,嘴裏唸唸有詞:“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說着方位的同時手也沒閒着,最後手指到了自己以爲的東邊:“東咦太陽什麼時候從東邊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