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誰個心裏沒點小九九,那是假話。
大蝦常日跟着林雪,身爲經紀人,他鞍前馬後,宛若小跟班。
姑奶奶,大小姐,這些詞語已經成了他的口頭禪。
而面對王菲,他有着一種優越感。
如果說林雪是那園高貴的牡丹,那麼,在大蝦看來,王菲頂多是園子旁邊柵欄的喇叭花。
相之下,喇叭花可以隨意採摘。
大蝦是這麼想,也這麼做的。
從進入房間到現在,半個小時了,他一直處於語言活躍狀態。
通過談話,大蝦基本瞭解到,王菲這朵喇叭花,其實也是個女強人。
讓大蝦驚訝的是,王菲竟然是富源酒店的採購部主任,只因前一陣子乳腺癌發作,她不得不提出休假一個月。
王菲還說,一個月假期即將結束,大約表妹林雪離開之日,也是她恢復班之日。
大蝦吐了吐舌頭:“美女姐姐,真是想不到,難怪我們住在富源酒店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原來是因爲你是這一家酒店的領導!”
“我算什麼領導,是一跑腿的。”王菲低調地說着。其實王菲還是富源酒店的一個股東,佔據着富源酒店差不多五分之一的股份。
大蝦挺了挺胸,覺得王菲算是富源酒店的採購部主管,對他來說,那也是喇叭花。
大蝦突然話鋒一轉,問道:“美女姐姐,話說你有男朋友了嗎?”
“還沒呢,成天忙這忙那,沒空戀愛,大學時的戀人,也因爲工作忙,給扔了!”王菲隨意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大概是女強人爲什麼孤獨的緣故了,不過,竊以爲美女姐姐你是不是應該找男朋友了?”大蝦問道。
“想啊,沒人要呢!”王菲笑了。
“美女姐姐這話我不愛聽,是你眼界太高吧?”大蝦問道。
“怎麼說呢,要不你給介紹一個?”王菲說道。
“美女姐姐,你看我如何?要不我自己介紹自己!”大蝦正色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王菲撇撇嘴,搖頭說道。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美女姐姐,你覺得我合適麼?”大蝦又問道。
“不合適!”王菲果斷地回答。
“爲什麼?我長得很醜?”大蝦反問道。
“恰恰相反,你長得......太帥了!”王菲認真的說道。
“都說帥哥遭人嫉妒,容易出軌,你是不是擔心這個?”大蝦挺了挺胸,自信地說道。
“不,我說的帥,其實不是這個意思!”王菲解釋道。
“帥還有另外的意思?”大蝦很不解。
“其實我更想說,你帥的很有特點,其實用漂亮更合適!”王菲說道。
“什麼意思?”
“是......你長得像個女人......”
“我......我像個女人?”大蝦站了起來,說道:“美女姐姐,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馬證明我是真男人,地地道道的男人!”
“馬證明你是真男人?”王菲嚇了一跳,急忙看了看手機,岔開話題說道:“對了,隔壁我表妹應該差不多了吧?”
說的也是。
大蝦一愣之下,說道:“我覺得,他們要是好了,肯定會通知我們的對不對?”
大蝦繼續嘮嗑,死皮賴臉說自己有多合適,看看美女姐姐王菲能不能考慮一下他。
而王菲呢,明知道大蝦不靠譜,更不合適,也只是一味的搪塞,並不斷轉移話題。
王菲也算健談,古今外,無所不知的感覺。
相之下,大蝦似乎更會吹牛,談到知識,他傻眼了。
有些被動地聊了將近十分鐘,大蝦覺得已經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我看,隔壁應該好了,牛神醫不是說好的半個小時麼?”
“對啊,這都四十分鐘了。”
“要不......”
“去看看!”
王菲率先站了起來,大蝦緊跟其後。
看着王菲那渾圓的翹臀在前面扭動,大蝦心潮起伏,真想伸出手摸兩把。
出了門,轉到隔壁。
房門緊鎖。
王菲舉起手,還沒按動門鈴,猶豫了。
“美女姐姐,我總覺得,牛神醫肯定還沒好!”大蝦說道。
“我也這麼想,可是這都超時了呀?”王菲說道。
“他們......不會是發生什麼了吧?”大蝦皺起了眉頭。
“大蝦,你到底在說啥?”王菲心裏十分複雜。
其實,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真的很危險。
雖然牛昊是王菲眼的正人君子,也被林雪考驗過關。
但是,很多事兒是說不清楚的,萬一牛昊最後終於忍不住,而表妹似乎也將牛哈當成了小鮮肉......不,牛昊絕對不屬於表妹,她們不合適!
王菲使勁兒地按動了門鈴。
房裏沒有任何動靜。
王菲的手也沒拿下來。
門鈴一直響着。
但房門是沒開。
“他們......”大蝦皺起了眉頭,沒往下說。
王菲沉吟了一下,放下手,開始思索。
“要不,我們......”大蝦以商量的口吻又問道。
王菲扭頭看着大蝦,問道:“大兄弟,你覺得此事咋說?”
“還能咋說,他們肯定還在忙,不宜打攪罷了!”大蝦撇撇嘴,又補充了一句:“只是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啥!”
王菲情不自禁臉一紅,說道:“大兄弟,你瞎說什麼?”
大蝦聳聳肩膀,無語,心裏卻想,我沒瞎說什麼,是你瞎想什麼吧?
王菲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看,如果他們還在治療,的確不宜打攪......”
“但萬一他們根本結束了治療了呢?”大蝦突然冒出來一句。
“你想說什麼?”王菲質問道。在王菲看來,算治療結束,應該牛昊和表妹也不會發生什麼吧?不過,說好的半個小時......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他們的治療肯定早結束,然而,半天沒有迴音,大約有很多種可能......”大蝦開始陷入沉思。
“有很多種可能?”王菲皺起了眉頭。
“對,如他們都睡了,如,他們出去了......”
“出去不可能,出去的話還不叫咱們?”
“說的也是,那麼是睡着了!”
“睡着?”
王菲不信,舉起手,再次按響了門鈴。
久久,久久,屋裏仍舊沒有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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