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着那破開的大頑石，議論紛紛。
一時間，衆說紛紜，整個院子裏好像在開大會似的。
村衛生室門口的大頑石竟然被劈開變成寶石，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臨近午的時候，差不多鳳凰村裏大部分人都過來了。
人們討論的話題，歸根結底可以總結如下：
第一，這個頑石裏邊的白色晶體狀，到底是不是寶石！
第二，如果是寶石，那麼肯定價值百萬千萬，這錢歸誰？
第三，好好的一塊大石頭，這麼久了，怎麼能將其破開呢？
對於前面的兩個話題，大家討論得最多。
是不是寶石，找人鑑定好。
反正現在，認爲是寶石的人，約莫佔百分之六七十。
至於說這寶石到底歸誰，爭議較大。
有人說這塊石頭是楊玉的公公從後山河溝裏擡回來的，歸屬權應該是楊玉家的。
也有人說，這塊石頭是牛二丫破開的，如果沒有牛二丫，大石頭是大石頭，何來的寶石？
當然，也有人說，當初從後山河溝裏搬運頑石的人們都應該有份。
很快，馬有人接着總結，要不楊玉一家，牛二丫一家，以及當初搬運頑石的人們，按照一定的例來分。
總之，這個話題一直扯了很久。
對於楊玉一家來說，肖本會倒是很實在：“首先得看看這是不是寶石，如果是寶石，當然我也不能獨吞，楊玉破石有功，他當然有股份。還有，假如這個巨大的寶石真的價值千萬，我......我給全村人擺三天三夜的酒席，大家喫好喝好，完了還有紅包拿！”
大夥兒都發一聲吼，覺得這個辦法真不錯。
突然，村裏德高望重的薛老頭拄着柺杖來了。
擼了擼鬍鬚，薛老頭慢條斯理地說道：“都別吵，我說兩句！”
百號人立刻閉了嘴。
薛老頭親自看了看那大頑石，說話了：“我說兩點！”
兩點？薛老頭說話是有威望，大夥兒都仰望着他。
“這第一呢，我們得搞清楚這石頭是不是寶石！現場的沒人知道吧？得，誰知道鑑定寶石的專家？馬聯繫一下！”
大夥兒一陣騷動，村裏人日出作日落息，還真不曉得還有人會專門搞寶石鑑定的。
薛老頭繼續說道：“這第二點呢，我說一下這塊石頭的歸屬問題。我說這個問題，無關乎它是不是寶石！”
大夥兒一愣，剛剛還騷動了一下，馬又安靜了下來。
“追溯過去，這塊大石頭的確是馬元寶帶着村裏的好幾個男人從河溝搬回來的，馬元寶早已死了，當初和他搬運石頭的人們，現在也只有我一個老頭子還在這兒。可是我要肯的說一句話，這頑石不屬於馬元寶，也不屬於我薛少，更不屬於今兒個的楊玉和牛二丫！”
薛老頭這一席話，鏗鏘有力。
大夥兒默不作聲，依舊看着薛老頭。
薛老頭也不直說，接着道：“說大一點，這塊頑石屬於地球，說小一點，這塊頑石屬於鳳凰村。正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在這個頑石還沒有鑑定爲是不是寶石之前，我說這兩點，大家覺得對，舉個手！”
馬大哈這時候走到人圈子央，朗聲說道：“我看，現場倆沒舉手，肖本會，牛老頭，你們倆怎麼看？”
肖本會遲疑了一下，這才舉起手，說道：“對，薛老說的對，我一時間忘了舉手！”
馬大哈又看了看牛老頭，問：“牛仁，你咋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這剛從鎮回來，累壞了，想找個位置坐下歇會兒，都沒地兒！”牛仁哈哈一笑，說道：“薛老是說的沒錯，不過，這是針對這塊頑石是不是寶石之前。倘若，找到專家鑑定了，這是價值連城的寶石，大夥兒咋說？”
“好，牛老頭，你這價值連城一個詞兒，說的我心裏暖洋洋的，你不是老神棍麼？要不你直接預測一下，這塊頑石，是不是寶石？如果是，價值多少？真的價值連城麼？”馬大哈問道。
“對，牛老頭，你算一下唄！”
“要不讓小神棍牛日天算一卦吧？”
牛仁擺擺手，說道：“還別說，這事兒算不了！”
“算不了？你不是老神棍麼？要不，牛昊，你算一下唄！”馬大哈乾脆將躲在人羣后面的牛昊給拽出來。
牛昊看了看牛老頭，再次看了看大夥兒滿是期待的眼神，笑了。
“你別笑啊，實話實說吧，之前我覺得牛老頭是老神棍，你呢，是小神棍，但現在我想說，你一定是小神仙，算吧！”馬大哈說道。
“對，馬村長說你是神仙，你算一個唄！”
“牛日天，算吧！”
“小昊，露一手啊怕什麼？”
牛昊深深地呼吸一口，說道：“今日黃道吉日，大夥兒齊聚一堂，其實這是有緣由的，因爲，我突然預測到，從今往後，整個鳳凰村，將會因爲這塊頑石而走致富之路，所以，我斷言：這塊頑石，是寶石，要說價值，牛老頭說了，價值連城！”
大夥兒唏噓不已。
小神棍是小神棍，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聽着不靠譜。
但牛昊這一番話說出來後，牛仁和薛少都暗暗點頭。
馬大哈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好吧，作爲村長，我總結一下，這塊頑石，是不是寶石，我們立刻找人鑑定去。然後，鑑定結果出來後，不管價值多少，都屬於整個鳳凰村的，大家說好不好！”
“好！該這麼做！”大夥兒高呼起來。
“既然大家都贊同，那麼，我最後說個事兒，你們願不願意聽？”馬大哈最後突然轉移話題。
村長說啥，誰不聽？
連躲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首富李富貴，也微微笑，嘀咕道：“你個馬大哈，有屁放唄！整個鳳凰村，誰不知道啥事兒不是你說了算？”
這話，馬大哈當然沒有聽到。
看着大家依舊盯着自己，馬大哈話鋒一轉，說道：“這事兒，跟這塊頑石沒有關係，跟我婆娘楊金花有關係！”
“啊？”現場所有人都被馬大哈這話吊足了胃口。
馬大哈扯開嗓門，繼續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婆娘楊金花之前是個弱智，但今天，她好了，完全恢復正常了，是跡吧？我告訴你們，不是跡，這都是小神醫牛昊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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