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商場打拼多年的王菲早看在眼裏。
平心而論，王菲可是立足於牛昊這一邊，儘管王老五是表妹找來的也不例外。
王菲咳嗽一聲，說道：“王老闆，牛神醫的意思很明顯的，這樣的石頭，多得是，你放心好了，現在你方便透露個肯的價值麼？”
“咋說呢！”王老五向後靠了靠，摸了摸自己右手的鑽戒，說道：“寶石行業，市場彈性較大，如我手頭的這件成品，來自南非，名牌，售價八十萬。但是，原材料的價格卻非常的低，這一粒鑽石的毛坯，採購價卻沒超過一萬塊！”
衆人唏噓不已，寶石市場，真的有太大的彈性。
不過，王老五的這話，好像透露出很多的信息。
林雪首先問道：“王老闆，你說牛神醫帶來的這石頭，是鑽石？”
王菲則說道：“王老闆，你的意思是，牛神醫帶來的這個鑽石，品質不怎麼樣，然後價格會更低？我想說的是，其實納雍也不乏有人會鑑寶，真的！”
王老五擺擺手，輕笑道：“這白石頭不是鑽石！”
“不是鑽石？”衆人面面相覷，心說你王老五幹嘛又顯擺你的鑽石戒指？對於你這樣的寶石大咖，帶着個幾十萬的戒指，不是很正常的麼？
“當然不是鑽石，說白了這是水晶石，又叫水鑽。”王老五繼續科普：“水晶石恐怕是所有寶石彈性最大的一種石頭。成色好的，價格能超過普通鑽石，質地差的，幾乎一不值。所以，你們要我對這塊白石頭做評價，那是真的不好說！”
“那麼你說說，這塊樣品，屬於成色好的，還是質地差的？”林雪接着問道。
“看來看去，屬於質地差的，幾乎一不值。”王老五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我不信，偌大一塊頑石，破開後，竟然全都有細微裂痕！對了，裂痕知道麼？這是最大的敗筆，剛纔牛兄弟也說了，這塊樣品是他用錘子敲打下來的，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嗎？算是金平寶石，被這錘子一敲，出現這麼多裂痕，也會一不值的！”
“啊？”牛昊頓時石化。
這麼說，自家院子裏的那一塊大頑石，被牛二丫用九曲石劍直接破開，不是全都有細微裂痕了嗎？倘若這些白色的石塊都是寶石，那麼，牛二丫且不成了罪魁禍首，將偌大的石塊變得一不值了？
“牛兄弟，你見過解石場麼？”王老五反過來問牛昊。
牛昊搖搖頭，心神不寧。
王老五無奈地聳聳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真正的寶石，蘊藏在頑石裏邊，需要用最最精密的工具將其切開，注意，是切開，而且不能切掉寶石的核心。那是個精細活兒，因爲誰也不曉得黑不溜秋的大頑石裏，所包含的鑽石到底會有多大。所以，解石場造成的悲劇也會很多。像你這樣，硬生生將一塊大頑石撞開，分成了兩半，裏邊算是寶石，也差不多全廢了！”
這下子，王菲和林雪都爭着看牛昊手機的圖片，最後都發出了疑問：“這石塊，如何撞開的？怎麼是兩瓣？”
牛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好，總不能說，是牛二丫用寶劍將其劈開的吧？
也看了受創的寶石，王老闆有合作意向，牛昊是聰明人，這事兒，有搞頭！
“王老闆，你是寶石大咖，你見多識廣，你且說說，和我如何合作？”牛昊問道。
“合作模式多了！”王老闆侃侃說道：“按你說的，這塊頑石應該來自河道是不是？”
“對，是從河道里撈出來的，類似的石頭，滿河道都是！”牛昊回答。
“但是，你知不知道，既然河道里有寶石，你有想過，這河道里的石頭是哪兒跑來的呢？”王老五又問。
“當然......當然是河道遊裏被水衝下來的。”牛昊回答。
“遊？遊是哪兒？”王老五追問了一句。
這下可把牛昊問住了。
在鳳凰村生活了十幾年，鳳凰山去過最多的地方也是那破廟，最遠的地方也是次掏摸巖蜂糖的那地兒。至於後山那條河，牛昊多半也只是去過臨近村子的那一段河道。因爲那裏水深，可以洗澡。而遊，一直延伸到鳳凰山脈，最最遊全是山溪而不是河道，據說，這條河的源頭是大山深處的一個洞穴，那些地方，牛昊可都沒去過。
見牛昊一時間答不來，王老五繼續說道：“常見現象是，這樣的石頭，來源並不是河道，而是河道兩旁的大山，並有可能一直延伸到源頭。牛兄弟，你這塊石頭的來源，屬於我說的這個麼？”
果然死寶石大咖，牛昊敬佩不已，點了點頭，說道：“是！”
“那麼好，我告訴你一種合作模式，這對誰都公平！”王老五說道：“我向你購買原石，按照低價大量收購。對於你和你的勞工來說，只要採集到石頭，都能賣錢。而對於我來說，買到的石頭卻未必有價值，完全有可能是高投入零收入，但真要碰到一塊有價值的石頭，可能我會大賺......”
牛昊擺擺手，說道：“王老闆，如果我提供給你的原石裏，多半都能提取寶石，你會給我什麼樣的合作模式？”
“那不可能，算世界最最頂級的解石場的大師傅，也不敢打包票說原石裏有寶石，所以，這個行業裏，也有另外一種術語，叫賭石，像你說的這樣，是最最離譜的理想化賭石，任何一個老闆都不可能去投資的。”王老五擺擺手說道。
“哦......”牛昊沉吟了一下，心裏有了個古怪的念頭，自己的天眼不是有透視功能麼？自己可是能夠看清楚那一塊石頭裏包含着寶石，至於裏邊的寶石價值幾何，牛昊不清楚了。
如果......牛昊想了想，還是一步步來吧，對方不是說先看看原始質地和發源地麼？看樣子，王老五說出來的這個合作模式，好像對全村老百姓都有利。
畢竟，那麼多石頭，自己總不能每一塊都認真審視吧？那樣的話，自己能持續多久？假如不能持久，且不是大傷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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