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石頭只有兩個結果，要麼能解剖出來寶石，一下子賣到天價，要麼直接是一塊廢料，一不值。
石敢破並沒有立刻進入工作狀態，依舊在反反覆覆的調試着他的解石設備。
終於，石敢破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對着大夥兒朗聲說道：“鄉親們，承蒙牛總厚愛，請我到了鳳凰村給大家解石，在此之前，我需要澄清幾件事兒。”
嘰嘰喳喳的鄉親們瞬間沒有了話語，全都屏息凝神，靜觀其變。
石敢破咳嗽一聲，接着道：“關於解石，我有一些原則。首先，我給大家解石是無償的，因爲牛總給了我工資，連這解石的設備，都是他給買的。之所以我非得說這個，是因爲我接下來要表一個態度，我石敢破跟石頭打交道，瞭解石頭的性質，如一塊石頭，我先切一刀飛邊，根據其細微的紋路，大概能判斷出這塊石頭的內部構造，我是用第一刀來判斷石頭裏有沒有寶貝的。至於一刀切開之後，接下來怎麼切，全聽我的，我保證能將你們的原石裏包含的寶石完完整整的切出來。我更想說的是，這第一刀，是任何人都沒法控制的，所以，倘若第一刀飛邊將原石裏包含的寶石給切開了，影響單價我概不負責，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鄉親們面面相覷，大家從來沒有想過，切一塊石頭還能有那麼多講究。
“關於切飛邊的問題，我馬會給大夥兒示範一下。”石敢破挺了挺胸，接着道：“然而，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雖然我是牛總用薪水請來的，剛纔我也說了給大夥兒切石都是免費的，但是我還是要說明白一件事兒：倘若我給大夥兒解石的時候弄出個寶貝來，我的解石器材，還有我石敢破，可要提點兒不合理的要求，那是物主大獎了，須得意思意思，如切開寶石以後，我先給大夥兒定個差不多的價格，然後你們自己憑着自己的興趣隨便給點小小的福利ok，不知道這個要求大家又怎麼想？”
鄉親們是一陣躁動，一陣陣交頭接耳之後，大家都達成了一個共識：爲了公平起見，解開寶石後，估價肯定有懸殊，到時候按照出售價格來定一個百分例，如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等等，這樣石敢破石老師會多出一份額外的收入。
石敢破立刻說道：“按照我們這一行規矩，我們不能貪婪，所謂的意思意思，相當於農村說的掛紅，不要多，千分之一差不多了。”
“千分之一好少啊，如果我的石頭能賣一千塊，那麼給石老師的是一塊？”
“沒錯，意思也是這樣，我也聽出來了，這會不會太少了點？算只是解石領域的規矩，我們也要表達了咱們的心願，照我看，千分之二，至少，或者再多些纔行。”
“還有，這寶石一旦解剖出來了，到底價值幾何，誰來定價？”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要說解剖出來的寶石能夠價值幾萬幾十萬，那麼千分之一的例，石老師倒還有些意思，假如只是價值幾百的，千分之一且不變成幾毛錢了？”
“哈哈，這個的確不怎麼行！算是掛紅，也不是這麼掛的。”
一聽說牛昊還有寶石的銷路，鄉親們都看向了牛昊。
牛昊笑了笑，走到場子央，朗聲說道：“鄉親們，我牛日天這德行，說句實話，之前我們和王老五王總合作，大夥兒也掙到了一點點錢，而現在，我們請到了解石大師石老師到了村裏，這是一步到位，讓大夥兒自己發現自己的付出到底能價值幾何，這是給大家帶來了發家致富的大好機會，我可以直言不諱地告訴大家，如果出來了寶石，我們當然還會和王老五王總合作，一顆寶石價值多少，也不是我說了算——另外，除了王老五王總這兒，我還有其他的銷路，到時候看看哪個渠道能讓大家多賺錢，我們選擇走哪個渠道，只要大家有錢賺了，我牛日天也不枉花費幾十萬請來了石老師和這一套設備！”
鄉親們更加不再言語了。
誰都聽得懂牛昊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
牛總是牛總，爲了鄉親們能夠走致富的道路，愣是花了幾十萬……
足足沉默了三分鐘之久，鄉親們這纔開始議論起來。大夥兒的意見是，如果寶石真能值錢了，給石老師掛紅的同時，自然要給出一部分，算是分批次，也得將牛總的幾十萬給籌備出來。也有人說，鳳凰村的一切產業，不管是石頭，還是野菜和野味，本身都是牛總在主導，不如都讓牛總來操作，所有寶石實施公有制，個人收入實施按勞分配原則等等。
牛昊只是笑而不語，最後說道：“鳳凰村能不能發家致富，當然還要靠大夥兒勤勞的雙手去創造，只要大家都賺錢了，我牛日天無所謂！”
大夥兒都一陣陣歡呼，都覺得牛日天不愧是牛總，氣度不凡，有遠見，畢竟現在這解石場還不見效益，沒什麼勤勞的雙手加把勁兒去創造一切更重要。
石敢破點了點頭，宣佈解石開始。
牛昊隨便掃描了一下當下鄉親們帶來的石頭，裏邊都沒有任何色澤——今兒個的解石，將會給鄉親們一個沉重的打擊——畢竟有了解石設備是解石大師，不見得能出來寶石，關鍵還是在石頭的身！
這是個不錯的開端，殘酷的結果自然能讓老百姓們都感受到致富的不易。
牛昊未卜先知，石敢破那裏一開工，他從人圈子裏退了出來。
牛仁也跟着牛昊走出了人圈子。
“臭小子，你牛逼了，可是我不得不對你說另外一件事兒！”牛仁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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