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說給一百萬,並不是指的這一株鐵樹,還有之前那一棵,還有第一花園的更多珍稀盆栽......”趙培義連忙解釋。
“呵呵,看樣子盆栽這一行,還真的很受歡迎啊!”朱榮春禁不住嘆息了一下。
“是啊,一百萬,趙老師,這數目不會是專門針對的三花聚頂吧?”楊大錘也試探性地說道。
“不不不,絕對不!”趙培義自我圓場:“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現在好多大領導都喜歡盆栽,王書記是個典型,他從我們第一花園拿走的盆栽,都是名貴的,像三花聚頂這樣的,也只能是三流的,怎麼能值這麼多?”
“哦?”幾人是一陣唏噓。
經過了這麼一事,趙培義做出了讓步,限期明日天黑前,無論如何他要帶着三花聚頂離開。
回到楊村長家,天已經完全黑了。
山村的夜似乎來得更早一些,喫過晚飯,林老三還是不見蹤影,唯一能夠證實一點的是,林老三真的帶着那三花聚頂逃了。而林嘯天在趙培義的寬限之下,也只能胡說林老三帶着三花聚頂沒處銷售,最壞的打算是,他會主動聯繫趙培義,實在不行還可以報警,通緝林老三。
通緝當然不可能,林老三並沒有留下任何值得通緝的犯罪事實,說他盜走三花聚頂,也只是林嘯天的一面之詞。
趙培義可是苦不堪言啊,一整個夜裏,都沒有睡意。
林嘯天也沒有睡意,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林老三怎麼帶着三花聚頂逃了?他真的逃了?
天一亮,林嘯天要楊秀姑給鎮的楊秀娟打電話,要她去鎮的汽車站攔截,還囑託多叫幾個幫手,所有去河西縣城和春城的班車都要認真查看一番。楊秀娟答應了。
林嘯天也有大意的時候,他只想着攔截班車,卻沒想到林老三更狡猾,他有行走江湖的一套一套的理論。
林老三是高價叫了一輛出租車,從金鼎鎮直達春城的。
林老三有自己的思路,昨天一整天,他都沒有離開過楊大錘家的房屋周圍,在楊大錘家發生的一切,他都完全明白。抱着那一盆三花聚頂,林老三在樹林一直等到半夜,這才往金鼎鎮撲去。他自然想到了林嘯天一定會讓鎮的人攔截,手不定還會報警啥的,所以,叫了一個出租車,五百塊,直達春城!
到春城的時候,不過是午十二點。
林老三抱着用蛇皮口袋包裹的三花聚頂,有些激動,因爲他的對面,是那第一花園的巨大招牌!
“老子直接將這三花聚頂賣到第一花園,回頭再對林嘯天說,倘若這倒黴蛋兒想要阻止自己,老子遠走高飛,這一年,賺十來萬,說起來也差不多了,畢竟,林嘯天欠自己的五萬塊,那還是賬!”林老三盤算着。
第一花園辦公室,柳園長焦頭爛額,從早到現在,王書記打電話來詢問了第二株三花聚頂的情況已經是第五次了。
但問題是,王書記那邊已經生氣了,說好給一百萬的,這事兒要是辦的不及時,以後自己申請項目肯定會受到阻礙!你想,柳園長能不焦頭爛額?
在柳園長焦頭爛額的時候,園丁薛猛前來報告:“柳園長,咱第一花園來了個客人,說是有寶物出售!”
“啥寶物老子都不感興趣!”柳園長擺擺手,說道。
“柳園長,對方說那是價值十萬以的寶物,好東西,我說讓他等等,園藝師趙培義不在,那個人說這是好東西,趙培義都沒資格跟他談,要找您!”薛猛繼續說道。
“哦?”柳園長眉頭一皺,站了起來。
跟着薛猛來到花園門衛室,柳園長一眼看到了一個有些狼狽的漢子,他的懷裏緊緊地抱着一個用蛇皮口袋罩住的盆栽。那盆栽的底部,竟然跟之前送給王國棟書記的那一盆一模一樣,只是看不清蛇皮口袋罩住的部位到底是什麼模樣。
“是你來出售寶物?”柳園長問。
“你是園長?”林老三不答,反問道。
“我是第一花園的園長,你這是什麼寶物?打開我看看!”柳園長說道。
林老三放下盆栽,然後小心翼翼地拉開蛇皮口袋!
柳園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抑制內心的狂喜,說道:“鐵樹?三花聚頂?這哪兒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林老三聳聳肩,說道:“園長,你別問我這三花聚頂是哪兒來的,你也別問我是誰,你看這麼寶貴的盆栽,你給價多少吧?想買,談,不想買,我立刻走人!”
“別!”柳園長急忙阻止有些衝動的林老三,說道:“是好東西,十萬,賣不賣?”
“不賣,我要十二萬,這是最低的!”林老三蹲下身子,做出要將蛇皮口袋罩住盆栽的樣子。
柳園長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說這不會是金鼎鎮桃花村被盜走的那一盆吧?如果是這樣,這還是自動送門來。假如真是桃花村被盜走的那一盆,我不妨先將其扣押......於是,柳園長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位年輕人,你叫林老三是吧?”
林老三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不慌不忙地反問道:“你說啥?林老三?林老三是誰?你到底買不買啊?不買算,我住在春城紅燈區,我不叫林老三,叫曾老四,你想想吧,想買來找我!”
說完,林老三將蛇皮口袋罩住三花聚頂,抱起來,轉身走!
春城紅燈區?曾老四?柳園長一愣,心說老子差點兒和一個大寶貝失之交臂,急忙說道:“別走,十二萬十二萬,我買了!”
“哼,十二萬我還不樂意了!”林老三強忍心的狂喜,故作怠慢。被林老三這麼一激,激動的柳園長想都沒想,快速的讓財務部送來十二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和林老三分分鐘完成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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