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雲端之上,封司夜站在戰機上,手扶着少女的腰身,有些難耐地摩挲。
“寶貝……別惹火。”
小心,他像上次一樣,在高空之上,狠狠收拾這不長心眼的小嬌妻。
漫殊就是清楚他此刻不敢怎麼樣,畢竟大舅子們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
江爹要不是有媽咪穩着,這會兒怕是又要提着狼牙棒衝上來了。
“老公放心,你的火,汐汐能用水澆滅的。”
只是這水是什麼嘛……她跟封司夜都一清二楚。
漫殊笑得更妖了,悄悄湊在封司夜耳邊說的話,差點把封司夜給惹得想把她就地正法。
“汐寶,你真是越發膽大了。”
岳父岳母還在呢,他們雖然是在竊竊私語,但是這也太刺激了點。
江閻江寒有些看不下去,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他們很清楚,汐汐子要被野男人拐走了。
“封司夜,還在磨蹭什麼呢?正事,正事!”
江閻皺眉,看了一眼地面上斷了胳膊,還一臉兇狠和難以置信的九幽。
呵……蛇窩的主宰嗎?
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咳咳……阿夜,我大哥哥問你呢,還磨蹭什麼呢?不進來?”
某少女仗着封司夜不敢做啥,撩人的話越說越大膽。
這話意味深長,直讓封司夜喉結一緊:“汐寶放心,你的第二個老公今晚得睡在裏面!”
“……”漫殊:咳咳……玩脫了。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蛇窩的事宜。
此刻九幽盯着漫殊與封司夜的身影,臉色死白。
難以置信地質問道:“漫殊,他就是你嘴裏那個男人是嗎?”
“他怎麼會在這裏……”
明明早該跟自己一樣,怎麼着一千年了,也得老死了。
可現在那男人站在戰機之上,高大修長的身影,神顏絕世。
漫殊心裏那個人,爲什麼會活到現在。
還是說,那是他的轉世?
這一刻,他妒忌到發狂:憑什麼他的愛對漫殊來說是噁心,而這個男人就能得到她全部的愛?
“對呢,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封司夜。”
漫殊嗓音清脆,臨空有種俯瞰的威嚴感。
因爲要處理九幽,她帶着封司夜飛下戰機,穩穩落在渾身是血的九幽面前。
“九幽,你早該死了,國師爲什麼要將你做成暗神者統治這裏你知道嗎?”
“因爲你蠢啊,稍微一點小恩惠,你就願意成爲他的走狗。”
“你真以爲他是爲了幫你報仇將你做成暗神者的嗎?不……當年本座殺了你以後,知道本座是如何逃過帝王的懲罰的嗎?”
“是國師,你崇敬如神的獨孤清月,他幫本座作假,將你的死編造成敵方奸細所殺!”
“怎麼樣?……想不到吧?”
漫殊漫不經心道,看着九幽,一字一句要把他的心理防線攻破。
這就是……殺人誅心呢。
“不……這不可能,國師大人高潔,怎麼可能縱容你這個女魔頭爲所欲爲?”
“是他救了我,你不要妄圖玷污國師的名聲。”
獨孤清月,那是一個宛如神祇的男人。
雪色的衣衫,從容不迫又超脫世外的氣質,常常手執一串白玉佛珠。
清冷的眉眼,整個人宛如一彎冷月,不染世俗半分。
那樣一個超脫世外的人,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惡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漫殊掏出一塊鏡子,舉在九幽的面前。
鏡子裏,是千年前的畫面,獨孤清月爲漫殊作假證,親口說親王夜九幽是奸細所殺。
高高的龍座上,昏庸的帝王哪裏敢真的懲罰漫殊,他的夜國還需要這個女人守護。
他只能扯了扯笑臉道:“漫殊不愧是國之棟樑,賞!”
而離開了大殿之後,漫殊一襲紅紗羅裙站在一株寒梅之下,等着獨孤清月走來。
來人與一身血紅的妖冶少女截然不同。
他一襲雪色長衫,眉眼清冷,好似從不把浮生放在眼裏。
更是美如夜之曇花,皎潔純白,美得讓人觸目驚心,又捨不得玷污染指。
“教主大人尋我?”
他緩緩走來,好似早已意料到,卻還是開口詢問。
“嗯,今天在大殿上,謝謝你幫我。”
“今後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本座一定義不容辭。”
漫殊一直都很崇敬國師,這個世界上誰不喜歡高潔純白的人呢。
“舉手之勞,他欺負你,的確該死!”
這樣狠毒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居然意外地正氣凜然。
這一句話,直接讓九幽崩潰,他侍奉了千年,崇仰了千年的國師。
原來從來都覺得自己該死,並且他以爲他不知曉自己是因爲想佔漫殊不遂被殺的。
所以那樣義正言辭地陪獨孤清月劫殺漫殊,生生世世殺她的轉世。
可原來……獨孤清月早就知道,並且很贊成自己的死。
所以,他一直只是獨孤清月手裏一顆對付漫殊的棋子而已。
什麼替他報仇都是假的!
“不……不,這一定是假的!漫殊,你污衊國師,我要殺了你!”
“你敢動(我嗎)……?”
九幽仗着無論如何,漫殊爲了顏卿都得保住自己一條命,便肆無忌憚。
但下一刻,御姐變蘿莉,血紅色的裙襬搖曳。
少女提着小鐮刀一把又砍斷了他另一隻胳膊。
“砰砰砰,聽,是多麼美妙的聲音~
當月光撒下,又不知何方泛起血紅,皮球靜靜躺着,身體又不知在何處
當血月升起,蛇蠍美人又在何處~”
(小綿羊評論區原創)
稚嫩的童謠裹挾着鮮血嘀嗒在地上的聲音,一時間重合出地獄的絕唱。
人畜無害的少女歪了歪小腦袋,惡劣勾脣:
“叮咚……在這兒呢~”
“啊啊啊啊……不要!!!”
九幽痛苦地尖叫,怎麼會?他明明還有奴蠱,控制顏卿的奴蠱。
可他此刻只能看着自己倒下。
緊接着少女優雅地提着血紅色洛麗塔裙襬俯身,手裏的小鐮刀捅入心臟。
他明明那麼痛,意識卻清醒,他眼睜睜看着小白兔一樣的少女伸手沒入胸腔。
白嫩的小手從裏面捉出一隻蠱蟲。
“唔……你是不是忘了,本座可是巫女養大的呢。”
“區區奴蠱,也配用來要挾本座?”
“上次用漫殊的模樣殺了你,這次就讓汐汐子親自動手吧~”
“免得你審美疲勞喲~”
“……”九幽:大可不必!
小鐮刀手起刀落,飛濺豔紅,徹底了結了九幽。
解決了這裏,顏汐趕緊帶着血月門的人衝進地下室。
那裏有來自全世界被拐賣的孩子們。
她剛進去,孩子們就驚恐地蜷縮起來。
她推開大門,好似帶着光與熱:“別怕……我來帶你們回家!”
衆人仰頭看向她,一時間熱淚盈眶:可以……回家了嗎?
一切告一段落,封司夜攬着少女的腰俯身湊近:“汐寶,我也帶你回家。”
“別忘了,今晚老公要睡裏面一整晚哦。”
“……”顏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