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鬱之狐疑地歪了歪小腦袋,此刻兩人暗戳戳地溜到後門。
江野繼續講課,吸引了班裏其他同學的目光,此刻除了江野,沒人注意到這兩人的動靜。
而野哥向來是最疼顏汐,自然順其自然地爲自家妹妹打掩護。
走廊不遠處轉角的暗處,黑翼眸光陰冷,盯着正在努力暗戳戳偷看易知南和騰蛇的少年。
嘖嘖……果然今天就不該把人放出來,就該讓他下不來牀。
“咳咳……這你就不懂了吧?一般受最喜歡說自己是攻了!”
作爲資深腐女的汐汐子在線科普道。
陸鬱之皺眉,有種被天打雷劈的感覺。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那會兒跟黑翼哥哥在一起時,可喜歡說自己要在上面了……
臥槽,汐姐是什麼預言家。
“姐姐,你們在看什麼呀?”
這時,正在悄悄討論的顏汐和陸鬱之只覺得頭頂響起聲音。
“我們在看雙受互壓呀……呃,騰蛇寶貝?你怎麼在這兒呀?”
顏汐越說越覺得剛纔這聲音格外耳熟,於是擡頭一看:
咳咳,好傢伙,騰蛇正一臉好奇地盯着他倆。
於是反應能力極強的顏汐趕緊心虛地打哈哈道。
“嗚嗚嗚……姐姐你終於知道疼你家寶貝了!你知道我昨晚多慘嗎?”
“大晚上只能L奔尋找庇護所,要不是打劫了易易,我就要露宿荒野了!”
騰蛇委屈極了,此刻本就好看,加上穿着校服,整個人有種獨特的俊美英氣。
氣質有些邪魅,瞳色是淺棕色的蛇瞳色系,盯着誰看都有種要把人吸進去的錯覺。
陸鬱之一擡頭,就差點被蠱惑到。
然而下一刻,一隻大掌驀然遮住少年的眼睛。
身後高大的身影貼上少年白嫩的身子。
陸鬱之剛想掙扎,就被黑翼鉗制住雙手往牆上一壓。
白衣少年的手腕被黑翼的大掌收攏在一起背在身後,然後輕輕壓在牆上,身後貼下來高大的身影。
一切來得太快,在陸鬱之想喊的時候,黑翼的手已經從矇眼變成了捂脣。
“寶貝……就這麼喜歡騰蛇?一天要被蠱惑兩遍?”
“是哥哥不夠疼你嗎?”
黑翼略帶不爽的嗓音傳來,嚇得陸鬱之菊花一緊。
嗚嗚嗚……完蛋了,被抓包了!
“臥槽,姐姐,這誰啊,好勇猛啊!”
騰蛇歪了歪腦袋,此刻正取代了陸鬱之的位置,蹲在顏汐的身邊,跟她一起看戲。
剛剛他哄易易的動作都是跟漫殊姐姐和姐夫學的,但看起來易易都不太喜歡。
那麼……這個帥哥和陸鬱之這種調調,強制play,會不會易易更喜歡呀?
然而騰蛇這話落在還氣鼓鼓準備想要找個天台跳樓的易知南耳朵裏,又是一種意味。
艹,騰蛇纔是渣男吧?剛剛親完自己就肖想別的男人?
是他給他的自由……過了火?
“這是我保鏢黑翼啊,對了你的確沒見過,上次你見的是黑狐。”
騰蛇皺眉,突然回憶起自己上次被強行催化出來背鍋的悲慘畫面。
好像是有一個有狐狸尾巴的少年,長得還挺好看的。
“對啊,你倆還一起睡過,可別把人忘了!”
顏汐叼着棒棒糖,只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剛看完南蛇,又能光明正大看之之被黑翼喫醋強制play。
這是什麼腐女天堂,愛了愛了。
小姑娘嘖吧嘖吧嘴,只覺得嘴裏的草莓味棒棒糖更甜了!
“……”易知南皺眉:還一起睡過?騰蛇,你居然這麼水性楊花!
“真的睡過嗎?”
易知南忍不住開口問道,此刻問的是顏汐。
顏汐歪了歪腦袋,看翼鬱看得正嗨,隨口道:“也不算啦,騰蛇也就是睡在了黑狐和封司彥中間而已……”
“你不要誤會,黑狐跟封司彥是一對的,跟騰蛇都不是情侶關係。”
顏汐趕緊解釋道,她纔不想自己無端端拆散了騰蛇的好姻緣。
加上更不想讓阿夜又多了一個情敵。
雖然易知南還不夠封司夜玩兒的,但是和氣生財嘛。
好歹她看得出來,易知南是極樂地下拍賣場的主人,他應該是漫殊的歷史粉絲。
要不然她也沒那麼容易拿到血神珠。
“什麼?你居然插足一對男人?還三人行?”
“騰蛇,原來你的單純都是裝的,你接近老子到底什麼目的?”
易知南一聽,整個三觀要崩塌了。
“……”騰蛇這會兒剛巧接住漫殊姐姐遞給他的草莓味棒棒糖,拆開包裝舔得正開心。
這會兒被易知南的話說得疑惑地歪了歪蛇頭:“唔?……我沒有,我不是,都是誤會!”
“嗯,我相信你。”
顏汐與騰蛇同步歪頭,乖軟地點點頭,表示支持。
“……老子不活了,你特麼滾蛋,老子要去跳樓!”
易知南很不爽,心情差到往天台衝。
人一溜煙就不見了,騰蛇嘴裏的草莓味棒棒糖瞬間不甜了,吧嗒一下掉地上。
“漫殊姐姐,出事了!易易要跳樓!”
騰蛇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真是背鍋一時爽,後果火葬場。
他纔不是男小三,他是冤枉的!
“等着,我跟你一起去。”
顏汐眨巴眨巴狐狸眼,雖說自己聽說過易知南每個月跳樓比女人大姨媽還準時。
但是這個月不是已經跳過了嗎?這哪個女人還月經紊亂啊!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於是顏汐忍痛割愛,跟着騰蛇去了天台。
與此同時,正在走廊上的黑翼已經輕而易舉地將陸鬱之扛上了肩頭。
“唔……黑翼哥哥你要幹什麼?這裏可是學校啊?”
“黑翼哥哥我害怕,我們回家做好不好呀?之之再也不看別的男人了嗚嗚嗚……”
“我就是覺得騰蛇的眼睛跟我們的不一樣……就多看了幾眼嗚嗚嗚。”
陸鬱之被扛起來,偏生又不敢叫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