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護士怎麼這麼不敬業?說好了學上藥,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男人板起臉,一副教訓人的姿態,好似真是一個不滿手底下的護士學藝不精還不聽話的醫生。
“哦?想來是江護士覺得這樣上藥毫無技術含量,所以不想學?”
“要說上藥膏,倒也不止的只能用手去塗抹患處。”
“我們是醫者,手雖然經常消毒,但難免滋生細菌,要乾淨清爽地上藥,那就得藉助工具了!”
封司夜衣冠楚楚道,宛如天山之上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此刻緋色的薄脣輕啓,一副研究得很透徹的教授姿態。
小護士顏汐哪裏拗得過德高望重的醫學教授,於是只好乖乖點頭:“那封醫生說說,需要用什麼樣的醫療工具輔助上藥呢?”
“嗯,自然需要與病人患處契合的輔助工具。”
“比如……這個!”
封司夜淡淡地掏出武器,雲淡風輕地要小姑娘注視醫學實驗操作。
“……”顏汐:影帝,是你嗎?
“封醫生,可這會不會太D了點?”小姑娘趕緊打住,拒絕道。
“嗯,放心,夠D,才能完完全全地將患處全都塗抹好藥膏。”
封司夜持續性衣冠楚楚,簡直就是人模狗樣的代名詞。
小姑娘還沒來得及再跑,就被上了個結結實實的藥膏。
玫瑰凝露很有效,很快小姑娘就不再疼,也消去了腫痛。
緊接着就是封司夜扶着腰喊疼:“江護士,我腰傷未愈,這上藥的大業,怕是需要江護士單獨執行了。”
“乖點,護士都得學會獨立操作的,來……我看着你抹藥。”
“……”顏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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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封司夜舊事重提,氣得顏汐一腳踩在他腳上。
小姑娘藉着嬌小的身形,趕緊躥出去泥鰍一般絲滑地溜走:“哼,纔不要你管呢!”
顏汐又羞又惱,拔腿就跑,纔不要再被阿夜逮住喫掉。
另一邊,黑鷹有些癡迷而僵硬地被黎綿綿安撫着。
他已經一千年沒再見過她了,可是那樣長的歲月,她的模樣卻在自己的心底越發清晰。
“郡主,綿綿,媳婦兒……我好想你。”
黑鷹極少有這樣失控的時候,從來冰冷的心早就被歲月消磨得殘破不堪。
可是她的出現,又再次彌補了他的灰暗。
“……”黎綿綿一邊安撫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又在被他叫媳婦兒的時候愣了愣:臥槽?這位先生太可憐了吧?
這是被妻子拋棄了嗎?
可是她又不是他心裏那個人,這種被人當做替身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於是黎綿綿回過神來,覺得還是得讓這位先生認清現實。
於是她用力推開他,低頭拾起面具戴上,解釋道:“這位先生,很抱歉剛纔誤導了你,我剛剛抱你,是不想你太難過。”
“可是人都是要學會面對現實的,我叫黎綿綿,華國人!”
“或許你的妻子跟我小名一樣,跟我長得也很像,但我們不是同一個人!”
“先生你很好,又高又帥,雖然看不到你面具下的模樣,但你應該真的很帥,希望你能向前看,不要一直執着過去。”
黎綿綿平常語文經常不及格,此刻自己勸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還有些自己都震驚了。
“那我就先走了哦?”
黎綿綿乖軟一笑,有些苦惱剛剛被汐汐推開之後,就被眼前這男人吸引。
而現在汐汐去哪兒了她都找不着了。
算了,本就萍水相逢,或許晚些還能在無相街碰見呢?
黎綿綿瀟灑地揮揮手,蹦蹦跳跳地就要離開。
黑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握緊她腰身的手,彷彿還有溫熱的體溫殘留。
他細細摩挲着,癡迷剛纔的親暱:“綿綿是鷹的妻子,還能去哪兒呢?”
於是擡步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上去。
他太擅長遮掩行蹤,只遠遠地跟着她,瞧着她蹦蹦跳跳宛如小兔子的身影。
黎綿綿戴着跟顏汐一樣的面具,恰好之前顏汐樹大招風,讓人知道她身上有黑水晶這事兒。
而無相街沒有祕密,很快這消息就橫掃出來。
顏汐敢亮出來,那是有實力護着自己。
而此刻黎綿綿與顏汐身形相仿,又戴着一模一樣的小兔子面具。
很快就被無相街的惡徒盯上了,黎綿綿剛要走,身邊莫名就多了幾個擋路的男人。
他們都戴着牛鬼蛇神一般邪惡醜陋的面具,將一隻白嫩的小兔子給圍困其中。
黎綿綿身爲星河組織的大小姐,的確有些功夫,可卻遭不住有那麼多人圍攻。
將她直接逼到一條漆黑的巷子裏,來人皆凶神惡煞,手裏提着刀,舉着槍,顯然有備而來!
“嘿嘿嘿……小妹妹,趕緊交出黑水晶,否則可別怪叔叔們不給你留全屍!”
“一個華國賤民,哪裏有資格擁有皇室才配享有的頂級黑水晶?還是趕緊交出來,讓叔叔們好好給你保管!”
“就是啊,你根本不配得到那樣尊貴的黑水晶,不交出來,可是要被叔叔們剁成肉碎喂狗的呢!”
“……”
幾十個戴着怪物面具的男人將小姑娘圍堵,黎綿綿幾次想要突破都被槍口逼了回來。
小姑娘眼角紅紅,到底還小,快要嚇哭了。
她簡直後悔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看石料了。
“我沒有你們要的黑水晶,我身上連塊水晶都沒有,你們找錯人了吧?”
黎綿綿無措地往後退,要再退一些,就到巷子的最深處牆壁,無路可退了。
“呵,還敢嘴硬?黑水晶分明就在你身上,這條街除了你戴這種一看就弱不拉幾的小白兔面具的,還有誰?”
有人質問開口,已然認定了她在撒謊。
“……”黎綿綿無措地擡眸,想起了自己與汐汐戴了同樣的面具。
難道……這些人是要找汐汐報仇的?
不行,不能讓汐汐受傷,黎綿綿心中掠過一個念頭,奶兇奶兇道:“呵……是我又如何?黑水晶已經被我毀掉了!”
小姑娘又慫又怕,但又堅強要爲顏汐背鍋的模樣落在黑鷹眼裏,只覺得可愛。
“都活膩了?敢動我的人。”
男人緩緩從黑暗中走來,身後仿若燃着凜冽的暗焰,冰涼刺骨的嗓音宛若來自地獄深處。
“誰?……是誰?”
有人驚恐地看去,下一刻血濺當場,皮球落地。
黎綿綿擡眸,只見黑鷹寬肩窄腰,披着黑色披風而來。
男人慢條斯理地脫下披風,披在她身上,清冷道:“綿綿,捂好眼。”
別怕,黑鷹永遠是你的臣!
緊接着,血光飛濺,黑鷹出手,只能聽見一顆顆皮球墜地的聲音。
有人好似知道他的軟肋,就要撲去挾持黎綿綿。
黎綿綿被抓了一把,差點摔倒,又被黑鷹穩穩接住,按進懷裏。
下一刻,又是一顆皮球落地。
許久,巷子裏總算安靜下來。
黎綿綿緊張地攥緊黑鷹的衣服,抱緊他精壯的腰身,小心翼翼開口:“先生……他們都死了嗎?”
黑鷹低眸,享受着少女難得地親暱,指腹落在少女的耳尖輕輕一捏:“沒死絕,還危險……再抱緊點!”
“……”黎綿綿:我信你個鬼?
“……”而巷子高牆上翹着二郎腿喫棒棒糖的顏汐聽牆角聽到這:臥槽,真狗啊,黑鷹悶騷實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