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懶洋洋地痞笑着,帶着幾分咬牙切齒地伸手捏住江御琛的下顎,威脅道。
而此刻因爲挑好了石料正要往外運。
此刻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雖然不少都是血月門的臥底,以及血月門喬裝的新臥底。
但大傢伙都是認識黑貓的,此刻一個個看似在搬石頭。
實則是下巴都要掉了地悄咪咪看向黑貓與江御琛:臥槽!教主大人座下的黑貓護法,果然是個有預謀的大盜!
嘖嘖,一看就沒少幹缺德事!
哼,多虧了吾主漫殊脾氣好,容得下當年臭名昭著天下的第一神偷!
“我擡你媽的頭呢,滾遠點!”
江御琛一想起之前黑貓的各種吊兒郎當的行徑,姿態從來慵懶隨性,不修邊幅,一點都不精緻,簡直就是一痞子!
“不滾,你在哪兒,老子就在哪兒,想甩不掉老子被別人親?沒門。”
“那是老子的專屬,老子心眼小,不讓!”
黑貓痞慣了,野慣了。
此刻毫不留情地勾着江御琛的下顎,就想讓他嚐嚐自己的醋勁兒。
大掌肆無忌憚地摟着他,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江御琛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無數視線,下狠心就要去踩黑貓一腳:艹,給你臉了,還敢威脅江家上屆團寵?
就在他準備給他一腳,再磕他一膝蓋的時候。
下一刻,黑貓的後背就被一把小紅傘戳了戳脊梁骨。
身後傳來顏汐含着幾分冷意的嗓音:“黑貓警長!不許威脅我家團寵小叔叔。”
“哪有你這麼追人的?”
“那麼多人看着呢,要親親……也找個沒那麼多電燈泡的場合嘛。”
顏汐站在他們身後,毫不給面子地舉着小紅傘教育道:
成功救了黑貓一命!
黑貓剛剛被醋意衝昏了頭,此刻視線再繞一圈,發現搬石頭的臥底們一個個就快把眼睛粘過來了。
“咳咳……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寵人啊?”
黑貓惡狠狠道,顧及到江御琛,到底知道這就是一活祖宗,自小就被供着寵着的人物。
他剛剛要是威脅了,肯定後患無窮。
是以,心下一驚,有些感激教主大人及時打斷。
吾主漫殊說得對,要追人,當然要選場合。
更何況還是這位祖宗那麼講究的人。
沒人知道,他爲了養這位祖宗,房子直接從公寓換成了頂級別墅,硬板牀換成了最軟最軟的天鵝絨大牀。
這還不算,喫穿住行,愣是無一不精,這才養了一個月,這祖宗就花了他三億……
還好他積蓄多,不差這億點點錢!
偏偏江御琛還是個傲嬌的,非要嚷着自己花錢:“黑貓,刷爺的卡,隨便買!”
“黑貓,刷了小爺的卡,就得聽小爺的話,你說是不是?”
那時候,某個終於從公寓搬進頂級大別墅的江祖宗往天鵝絨大牀上一躺,優雅翻身。
撐着下巴在牀邊揚着一張黑卡,漫不經心地瞧他。
跟在他公寓裏那個要死不活的嬌氣鬼截然不同。
“說吧,又想老子幹嘛?”
黑貓向來沒什麼耐心,從前最大的耐心就是臥底等着搞死老大。
如今最大的耐心怕就是伺候這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江祖宗!
這些天這位江祖宗可沒少使喚自己,搞得黑貓好多次都快以爲這位纔是自己的主子了!
“天天睡天鵝絨難免腰疼!”
“這樣,你開個價,再給老子買一張稍微硬板一點,對脊椎好點的牀,沒問題吧?”
江御琛一臉愜意地舉着黑卡講價道。
反正在他眼裏,沒有什麼事兒是錢解決不了的。
要是有,那就再加一張黑卡!
“嘖嘖,阿琛這是膽兒肥了?給你買了個莊園特地供着還不夠,還要一個人睡兩張牀?買那麼多給你跑步用嗎?”
“要是老子這次答應了,下次你豈不是還要得寸進尺?”
黑貓挑眉,倒是沒想到這位不食人間煙火,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少爺那麼難養。
“黑貓,自信是好事,盲目自信就有點兒欠了!”
“老子花你錢了嗎?要你跑個腿都像委屈你了似的,自己值幾個子兒心裏有點數?黑卡給你,買牀剩下的錢拿去補補腦。”
江御琛撐着牀沿坐起來,矜貴優雅地脫下外套。
然後尋了一件睡袍披在休閒t恤外面做外衫。
明明是那樣普普通通的動作,卻宛如雍容的帝王一般,將生活過得精緻貴氣至極。
黑貓看着他的動作,不爽地忍不住用舌根抵了抵後牙槽,道:“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說着,又邁着大長腿走到牀邊將黑卡拾起。
扔給江御琛揣好:“拿去,你既是被老子虜來的,那算給你免費吧。”
開玩笑,主上的親小叔叔,可不得繼續供着嗎?
大別墅都買了,老子還差你這點兒?
“算你還沒狼心狗肺得徹底,有點良心!”
江御琛也不推拒,反正錢在他這兒,能換到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有人願意免費當苦力去跑腿,他幹嘛不用?
“老子要是真狼心狗肺,你覺得你還能好端端擱老子眼前晃悠?”
他分分鐘提溜起來就是左勾拳右勾拳,讓你見識一下千年神偷的武力值。
“還不是因爲你怕我家小侄女,別以爲我不知道。”
江御琛毫不留情拆穿他的話術,兩人一來一往地懟,倒像是生活在一起好久的歡喜冤家一般!
————
而此刻現場上,當黑貓說出那句話以後,衆血月門臥底更是以一種看“極品老渣男”譴責的視線盯着他。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老子說獨寵怎麼了?”
黑貓被這集體鄙視的目光看得一臉懵逼。
怎麼了?他哪裏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拋妻棄子的腌臢事嗎?
不,他沒有!他頂多也就給教主大人背背鍋而已!
等等……背鍋?
“護法大人,您忘了您以前是怎麼在主上的房間被逮到收拾男人的嗎?”
“當天可是直接把五個長老全給嚇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