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法術無眼亂傷他人,每個擂臺周圍都升起了顏色不一的防護光幕。
在法術法器的打擊下,光幕不斷凹陷,上面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但也僅此而已,想要徹底擊碎防護光幕,擂臺上的選手顯然還不具備這個實力
吳越站在一個小土丘上朝賽場望去,二十四個高大的擂臺縱四橫六排列成一個完整的方形,擂臺周圍圍滿了人,有的表情沉重有的滿臉興奮,好像正在臺上鏖戰的是他本人一樣。
自從修煉鍛元仙體之後,吳越發現自己的視力聽力每天都在增強,增加的速度極爲緩慢,起初他也沒在意,但幾年下來他的視力早已超出在清水縣城時太多太多,這就由不得他不注意了。
這一發現讓他欣喜若狂,修煉鍛元仙體越發賣力起來。
此刻站在距離擂臺二里之外的土丘上,從擂臺光幕的顏色判斷,很快找到離火院的位置。並在人羣中找到了北寒山幾人的身影。
吳越並沒有打算立刻上去相見,而是四處張望一番,又將目光投向青色光幕籠罩的擂臺,那裏是巽風院弟子所在。
巽風院的弟子明顯比離火院多了一些,粗略一看,三個擂臺周圍聚集了不下兩千人。
吳越的目光極有耐心的從所有巽風院弟子身上一一掃過,就連坐在高出的幾位長老都沒有放過,查看一圈後卻沒有發現戎欣桐的身影
“你果然不是巽風院的弟子”吳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想要找到那個深藏不露的女人不容易,但爲了涼蕊,就算再難他也得繼續下去。
沒辦法,吳越只好使用最笨,但也最有效的辦法,從天乾院開始,一個弟子一個弟子的往過排查。
這樣不留死角的排查過去,就算大海撈針,只要針在海里,就一定能被撈起。
像大比這樣難得一見的盛事,只要有參加的資格沒人願意錯過,下八院所有弟子聚在一起,人數足有一萬多,一個一個的掃過去,這工作量不但繁重而且枯燥。
吳越卻絲毫不以爲意,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一旦下定決心必然全力以赴。
將真氣灌入雙眼之中使目力更加清晰,然後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仔細看去,不管男女老少都不放過。
戎欣桐太過狡猾,誰知道她會不會易容改扮。
想要做成一件事,除了實力與努力之外,很多時候還需要靠一點運氣。
自從進入國子監後吳越的運氣一向不錯,但是這次好像用完了。找了一個多時辰,眼睛都瞪酸了依然沒有發現戎欣桐的身影。
而此刻下八院已經找完了六個,唯獨剩下艮山院與兌澤院還沒有尋找
“姓戎的,你最好躲起來一輩子別讓我找到,否則”吳越氣惱的冷哼一聲,站在原地閉目養神,等再次掙開時,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雙目泛起藍光,如同探測法器一般再次在人羣中掃視起來。
“這小娘們不會是個劍修吧”又一次無功而返,吳越有些失望,但並沒有失去信心,正準備將目光移向最後的兌澤院。突然臉色一變,舉目朝艮山院擂臺前一位穿着灰袍的男子望去,盯着對方凝視了好幾個呼吸之後他終於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戎欣桐
對下八院弟子來說,所在的院派就是第二個家,在自己家裏還刻意裝扮生怕被人認出,不用問,肯定是心懷不軌之輩。
對下八院居心不良之人,吳越能想到的只有戎欣桐,還有那來自冥冥之中的感應,吳越相信,自己猜的絕不會錯
灰袍男子的靈識極其敏銳,吳越的目光剛投到他身上他就生出感應,同樣朝吳越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吳越朝其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媽的,又到了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吳越苦笑一聲走下山丘,並沒有直奔對方而去,而是朝離火院的位置走了過去
此刻擂臺上交戰的是兩個男子,一個與吳越一樣築基初期,一個體內真氣雄渾無法探清,不用問,肯定比吳越高出至少一個小境界。
這兩人都是合格的離火院弟子,一身火系功法運用的爐火純青,操縱着所用丹爐在空中來回飛舞,各種火蛇,火球,火鳥如同噴泉一般從丹爐涌出,朝對方砸去。
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目前還在試探階段,以吳越的眼力一時還看不出誰更具優勢
吳越也沒太過較真,反正他對此也不是太感興趣,走到北寒山身後摟住其肩膀問:“第幾組了”
“第四組”北寒山扭頭掃了他一眼後,百無聊賴的說:“咱離火院弟子鬥法是真沒意思,瞧瞧,那麼大的兩個丹爐在空中飛舞,半天不見一點實質性的爭鬥,你倒是撞啊”
確實沒意思,吳越笑了笑,深有同感
北寒山繼續說道:“還是艮山院比試最帶勁,那羣體修若是打起來,可是拳拳到肉絕不含糊,哪像這,還不如娘們跳舞”
吳越心臟一抽眼皮一跳,還以爲北寒山發現了什麼。
擡頭看去,見北寒山臉色輕鬆並沒有什麼異樣表情,這才放下心來。現在的他對艮山院這三個字可是很敏感的
北寒山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突然朝常蘊涵靠近幾分,腆着臉說:“七妹,這個,你看,能不能幫幾位哥哥盯着點,等輪到我們的時候提前用傳音玉簡知會一聲”
常蘊涵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又要去喝酒不行,萬一輪到你時,你醉醺醺的連站都站不穩,還怎麼比賽。真想去可以啊,去跟蕭長老說你棄權不就行了”
“沒事,放心,咱們幾個的號碼都比較靠後,看這架勢估計得等到明天了,你幫忙盯着點就行,以防萬一嘛”北寒山那笑容,常蘊涵怎麼看都覺得猥瑣,沒好氣的翻起白眼
沒有反對,北寒山就當他答應了,一個轉身,大手一揮,說:“老二,老八,撤”
三人勾肩搭背的離
開賽場,北寒山問道:“你們說,咱是去酒樓還是回家”
“能撿現成幹嘛自己動手,今天這種情況酒樓肯定沒什麼人,咱們造訪就等於包場,多爽”童鼓胸膛拍的震天響,直接爲接下來的行動定了基調
吳越卻不好意思的說:“兩位哥哥,我還有點私事就不奉陪了,回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