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鍋從天降 > 13.撲通一聲落下水
    太陽在早晨緩緩升空,陽光穿過窗戶灑入貴族班的學堂。

    噢,從今天起,這裏就再不是貴族班了,而是狀元班。

    吳金星來得不早也不晚,他還是像往常一樣走入這座像大殿一樣的學堂。

    只不過裏面的許多老面孔不見了,反之,多了新面孔在打量這座學堂。

    當然,老面孔還是有的。畢竟也不是所以人都是執挎弟子。比如……胡槿湫。

    “嗬,吳金星同學。雖然你不再是本小姐的書童,但是你之前的倒水之類的服務可一點都不能少。”胡槿湫霸氣的要求道。

    “憑什麼,現在大家都是同學,你……好的,小姐,一切都沒有問題,我一定會弄好的。現在可以把弓弩放下了嗎?”

    “這還差不多,”胡槿湫收起了弓弩。“不要以爲你弄了個前三甲就可以得意忘形了。”

    沒有被弓弩指着額頭的吳金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上課時間到了,所有人回到位置上,楊先生走了進來。

    這個楊先生正是之前教貴族班的那個楊先生。

    “楊先生好。”吳金星揮手向他打招呼。

    楊先生本來聽到有人與他打招呼心情是很好的,可一看到是吳金星,嘴角一抽,一段段不美好的經歷頓時浮現在眼前。

    出於禮貌,他還是不得不點頭示意。

    楊先生來到臺上,開始發話:“從今往後,我就是狀元班的授課先生,你們可以稱呼我爲楊先生。我知道能在這裏的無一不是優秀的學生,但你們記住,凡是在我的課堂上,都要聽從我的指揮,不然……”

    說到這,他特意看了看胡槿湫和吳金星。

    “狀元班的上課時間爲一個半時辰,暫定爲上午九點開始。到武院招生之後就改爲下午二點。

    因爲你們是狀元班的學生,所以我對你們的要求會比較高。狀元班嘛,顧名思義,就是要朝着狀元這個目標努力。

    好了,接下來念到一下名字的同學上來拿一下這次大考的秀才晉升文憑。

    鍾華、吳金星、胡槿湫、李媛昕……”

    在楊先生唸完後,他示意大家拿出筆墨。“今天我們就先從書法練起,所有人拿出自己的筆墨紙硯。”

    直到所有人都準備好後,楊先生才發現只有吳金星沒有動。

    “吳金星同學,你坐在那裏幹什麼,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啊?”

    吳金星搖搖頭:“我沒有這些筆墨紙硯。”

    “嗯?怎麼回事?”楊先生皺起了眉頭,他可不希望第一節課就出岔子。

    吳金星攤了攤手:“沒錢,買不起。”

    要知道他連大考時的筆墨都是厚着臉皮向胡槿湫借的。

    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能坐在這裏的同學家庭背景最起碼也不至於連基本的學習用品都沒有。

    楊先生因爲吳金星又是在和他故意作:“你連最基礎的筆墨紙硯都沒有,那你還有什麼?”

    吳金星思索了一會:“我還有腦子。”

    “你,你給我出去。”楊終於忍無可忍。

    於是乎,吳金星又一次站在了楊先生的學堂外。

    吳金星和楊先生幾乎是天生八字相沖,每一次都要鬧上一場才肯罷休。

    吳金星在外面站着,發現閒着也是閒着,在經過幾分鐘的觀察後,確定楊先生沒有注意到他後,偷偷摸摸的溜了。

    ……

    吳金星在私塾內漫無目的的遊蕩着,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私塾內的洗硯池。

    說是洗硯池,不過是一個開滿荷花小池塘。池塘中間有一條由一個個石塊組成的小路。學生們可以站在石塊上洗筆。

    吳金星漫步走上石塊路,來到池塘中央。發現一件奇怪的事:石塊路的兩旁竟對稱分佈着白荷花和粉荷花,每邊16株,共32株。而且……現在明明是冬天,荷花不是夏天才開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還是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吧。]

    他穿過洗硯池,蹬上了附近的一座小山丘。山丘不高,十分鐘變登頂了。

    “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啊!”吳金星站在山頂感慨道。從他的這個角度,正好能將整一個洗硯池盡收眼底。

    “咦,這洗硯池的模樣似乎有點眼熟。”吳金星低估道。

    繼續往前走,有一座涼亭,吳金星看見裏面端坐着一名老者,他的面前有一副已經擺好的象棋。

    看到象棋,吳金星突然頓悟:這洗硯池原來就是按照象棋的樣子打造的嗎?真有創意。

    老者突然睜開眼睛,犀利的目光盯着吳金星頭皮發麻。

    “你準備好了嗎?”老者突然問道。

    吳金星愣了一下。“是下棋嗎?”

    老者點了點頭。

    “那就來吧。”

    吳金星雖然不會下象棋,但每個棋基本的下法還是會的。

    與此同時……

    狀元班的同學們終於完成了他們的書法練習,來洗硯池洗筆。

    其實洗硯池在最開始並不是叫洗硯池,而是叫棋池。32株荷花與32顆棋子遙相呼應。棋動,花動;棋不動,花不動。

    自然的,石塊路就是楚河漢界。

    ……

    吳金星先手,他把中間的卒往前拱了一下。

    ……

    洗硯池中央上一名正在洗筆的同學看着不遠處的一朵荷花,疑惑的說:“剛剛這株荷花是不是動了一下,它好像離我更近了?”

    “荷花怎麼可能會動,應該是你眼花了吧?”旁邊的同學嘲笑道。

    ……

    此時,老者也把左邊的兵也向前走了一步。

    ……

    “噢,應該是我眼……等一下,你後面的那株荷花剛剛也動了,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

    ……

    吳金星又把剛拱過的卒又往前拱了一下。

    ……

    “不可能,一定是你……”

    這同學的話還沒有說完,聽見唰的一聲,一朵荷花從對方剛剛站的位置經過。

    撲通一聲,那同學扭頭看去,發現對方已經落到了水裏。

    “……”在水裏的同學靜靜地看着岸上的同學。

    “咳咳,現在我信了。”那同學抱歉的笑笑,然後朝大家喊:“大家小心,這荷花……”

    “撲通!”

    他也落水了。

    直到又有幾個同學落水所有人才發現問題。

    “大家小心,有荷花過來了……”

    “撲通。”

    ……

    吳金星渾然不知洗硯池因爲自己發生了巨大的騷亂。依舊我行我素的與老者下棋。

    吳金星用他的亂下法一時間難住了老者,他們下得越來越激烈,難解難分,幾乎所有棋都在楚河漢界兩邊穿梭。

    ……

    洗硯池裏還是那麼熱鬧。

    “不要怕,看我的。”胡槿湫叫道,拿出了她的弓弩,對着一株向她撞過來荷花射過去。

    “疾風箭!”

    箭射到了荷花上,但是……然並卵,就連減速都做不到。

    “撲通。”

    胡槿湫下水。

    另一邊。

    鍾華手持一口寶劍,在石塊路上旋轉,跳躍,閉着眼,躲開了許多的荷花。他對着荷花揮灑出數道劍氣,甚至用盡全力揮劍砍向荷花,但依舊然並卵。

    很快撲通一聲他也墜入水中。

    學生們在石塊路上一一被打下去,又一一再爬回石塊路上,然後向兩岸跑去,但每一次都沒跑幾步就又被打入水中。

    一直在重複下水,上岸,跑幾步,下水,上岸,跑幾步……迴環反覆,生生不息。

    ……

    學堂內。

    “嗯?學生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已經去了這麼久了。還有那吳金星又不知道死在哪了。”

    “不好了,楊先生!”突然有學生溼漉漉的跑回來。“洗硯池裏的荷花都成精了!”

    “什麼?荷花成精?你在說什麼?”楊先生一臉懵逼。

    “先生您過來看一下就明白了!快點!”那同學焦急道。

    ……

    待到楊先生來到洗硯池時,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然後猛的朝洗硯池對面的小山丘跑去。

    ……

    一隻學生一張嘴,兩隻眼睛兩條腿,撲通一聲落下水。

    兩隻學生兩張嘴,四隻眼睛四條腿,撲通撲通落下水。

    三隻學生三張嘴,六隻眼睛六條腿,撲通撲通撲通落下水。

    四隻學生四張嘴,八隻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撲通撲通落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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