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鍋從天降 > 70.尾隨
    孫啓辰見孫曉初準備好了,有些輕蔑的說道:“你現在修爲是氣海境圓滿對吧?我把修爲壓到跟你一樣。現在你可以放馬過來吧。”

    話音未落,他的氣勢便立刻降了一截,龐大的氣息也弱了許多,所表現出來的靈氣渾厚程度也與孫曉初相差無幾。

    孫曉初見狀,腳往地上一跺,身體像化作一道清風,如燕子般在兩人之間輕盈的劃過一條弧線,從左邊快速的兜過去,身後激起一陣黃沙。

    “輕燕身?有點意思。”孫啓辰喃喃自語道,接着身體向右轉,手握住長槍中間,橫在身前。

    “風吹雨刺!”

    快要相撞時,孫曉初大吼一聲,把手中的長槍刺了出去。這一槍的速度極快,在短短的幾個呼吸內,他已經對着孫啓辰如疾風暴雨般刺出了近百槍。

    “風輪轉!”

    孫啓辰輕叱一聲,面對這一招不躲不閃,以槍的中間爲中心,把手中的槍高速旋轉起來,在面前形成了一面圓形的“盾”。這“盾”密不透風,孫曉初的每一槍都打在這“盾”上被彈了回來,沒有一槍能夠刺入。

    “暴風槍!”

    就在孫曉初剛結束風吹雨刺,靈氣應接不暇時,孫啓辰也在那一剎那結束了風輪轉。孫啓辰一槍勢如破竹的向他的腰間掃過去,孫曉初急忙用自己的槍架住這一槍,但因爲沒有靈氣,兩股力量差了十萬八千里,剛接觸的一瞬間就因爲強大的衝擊力向另一邊倒飛出去。

    “如果這是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看着倒在不遠處的孫曉初,孫啓辰厲聲說道,“讓自己的靈氣在戰鬥中出現間斷,是戰鬥中的大忌,難道你不知道嗎?不要以爲自己修煉了浮雲體就能硬抗下攻擊,這樣的想法遲早會要了你的命!”

    槍尖點地,孫曉初勉強的用槍支持着自己站起來,這暴風槍是孫啓辰在氣海境圓滿修爲下的全力一擊,自然不會讓他那麼好過。但就像他所說的,如果這一下不是用槍掃過來,而是猛地刺向他的心臟,那他就真的涼涼了。

    但畢竟虎毒不食子,孫曉初怎麼說也是孫啓辰的兒子,不至於置他於死地。

    孫曉初站起來後,穩了穩身形,然後重新施展輕燕身。但這一次他沒有再硬碰硬,而是與孫啓辰周旋了起來。

    “對,這纔像話嘛。你既然選擇走這條以速度爲主的路,那就要不要正面和我打,發揮你的浮雲體能減輕體重從而增加速度的優勢。”孫啓辰一邊用槍挑歪孫曉初的攻擊一邊讚許的點點頭。

    孫啓辰與他兒子不同,雖然他們父子修煉的都是風屬性功法,但孫曉初主速度,他則主威力。就像是同樣是風,也有疾風和暴風兩種不同的風。所以他所用的武技和法術一般都是攻擊力極高的,基本上沒有修什麼防禦的功法。?

    而作爲兒子,孫曉初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去正面硬碰硬。孫曉初現在採用的是尋找破綻和漏洞的遊走攻擊方式,可無論他用多快的速度,從多刁鑽的角度刺向孫啓辰,都會被他輕輕鬆鬆的挑歪攻擊,連他的衣襟都沾不到一點。

    “可以了,你不必再打下去了。”在僵持不下的戰局持續了一會後,孫啓辰開口說道。

    “爲什麼?我還可以打!”孫曉初不甘的叫道,他知道自己連父親的真本事都沒有逼出來。

    “因爲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願意了。你連碰都碰不到我一下,註定是必敗無疑的。”孫啓辰說道。

    “可是我還沒有……”孫曉初剛想爭辯,卻被孫啓辰擡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還有一些功法沒有用,但我告訴你,就是你現在跨入元神境也打不過現在的我,最起碼從開始到現在你也沒能讓我挪動一步。這不是修爲的問題,而是因爲其他的因素,比如眼界,槍術等。修爲可以壓低,但是這些因素是沒辦法壓低的。”

    “唉,”孫曉初沮喪的嘆息了一聲,“我還是打不過你嗎?哪怕你壓低了修爲。”

    “是的。不過還有,你在修煉的方向上存在着大量的問題,”孫啓辰指出道,“首先就是你的槍術不行,想必這一年裏我不再你身邊,你對槍術的修煉時間肯定大不如以前,要知道你的大部分戰鬥力都是建立在槍上的,所以槍術這一塊是根本。如果你的槍術高明,那剛纔你就能做到讓我無法挑歪你的槍。同樣的,如果你對槍術的眼界足夠高,那我之前使用的風輪轉你一眼就能找到破綻,從而一擊破防。

    其次就是你的攻擊力。你是選擇主速度對吧?那你就不能與別人硬碰,不要想着拿自己的短處比別人的長處,更不能去硬抗別人的攻擊。浮雲體修煉到大成後減輕體重是可以讓自己變得像浮雲一樣輕,以此來泄力,但是這遠遠不能達到憑藉肉體就能擋傷害的程度。

    最後,就是你的攻擊力的問題。你現在的速度快是快了,可單純的速度快又有什麼用呢?你的招式中有着太多花裏胡哨的東西了。所以你接下來要提升的就是你的攻擊力。

    鑑於以上幾種情況,所以我會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給你進行特訓儘量彌補一下你的短板。”

    “啊?我纔剛回來啊!好不容易武院放個假,怎麼還要特訓啊?!”孫曉初悲劇的叫道。

    “就是,兒子難得一年纔回來一次,你就要給他特訓?你這個作父親的於心何忍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孫啓辰身後傳來。

    她叫徐月華。這是一個留着長髮,穿着白色長裙的美婦。她的皮膚若雪一樣白,面色又如如桃花瓣粉嫩,臉上對孫曉初盡顯溫柔之色。

    孫曉初探頭一看,有些驚喜的的叫道:“娘!”

    徐月華快步上前,把孫曉初摟在懷裏,摸了摸他的頭:“曉初,這一年在太元私塾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欺負?……”

    “咳咳,娘,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這裏不適合說話”孫曉初咳嗽了兩聲道。

    “嗯,你說的對,我們先回去吧。”說完就拉起孫曉初的手,先瞪了一眼孫啓辰,以表示她的不滿,接着頭也不回的帶着他往太守府走去。

    “唉,”孫啓辰搖了搖頭,“這孩子又要被寵壞了。”

    接着他走向演武場的中心,準備親自操練軍隊。

    ……

    殷曉聖正低着頭走在大街上,這條路的方向與他家的方向完全相反,但他卻依舊心不在焉的繼續走下去。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轎子,這個轎子表面上與其他轎子沒有什麼區別,可如果一旦走近,就會發現轎子正不斷散發着涼氣。

    這種能降溫的轎子一下就表明了這轎子是屬於太元州王家的,轎子裏坐的自然也是王家的人。而能讓殷曉聖從剛出私塾就一直癡癡的尾隨在後面,不難猜出裏面坐着的人正是王家的千金——王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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