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鍋從天降 > 142.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墨先生。”巡邏隊的幾個人低着頭在一間教導處內站成一排。

    不過這裏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書房的正前方,案臺後,墨老頭緩緩停下手中的筆,擡頭看向他們。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讓所有人不禁汗毛倒立,一動不敢動。

    墨老頭是比吳金星他們大一屆的學生的教導主任,但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武院的副校長。

    “就是……”剛纔那個說話的身穿白衣的人重新鼓起勇氣,戰戰慄慄的道,“有人夜闖武院藏經閣……”

    “夜闖藏經閣?”墨老頭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怎麼回事?”

    “有一黑衣人夜闖藏經閣,從裏面偷出了一本書。我們巡邏隊看到藏經閣有異樣,急忙趕來,正好遇上黑衣人,對他展開追殺。可是最後在文院被他用黑霧丸逃掉了……”

    墨老頭沒有說話,沉默地看向另外一批人。

    其中一人趕緊顫顫巍巍的道:“雖然當時他整個人都裹在一身黑袍裏,但是因爲藏經閣裏什麼打扮的人都有,所以他進來的時候我們完全沒有在意。直到他拿了一本書要離開時,卻直接衝了出去。我們急忙追過去,可外面還有他的同夥接應,在門外佈下陣法,在他跨出大門後陣法立刻啓動形成一面牆,將我們堵在裏面。等陣法被打破,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王老今天有事不在,將藏經閣交給你們打理,然後你們就來告訴我出了這種事情?”墨老頭冷冷的道。

    “我們甘願接受處罰。”

    “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墨老頭冷哼一聲,擺擺手,“你們還有什麼細節沒說?”

    彷彿是爲了將功贖罪,駐守藏經閣的學生搶先道:“藏經閣只有一層和二層可以隨意通行,因此失竊的不是三層及以上的功法。而我們也檢查過了,那個黑衣人拿的是一本位於二層角落的《煉器九訣》。”

    “《煉器九訣》?”墨老頭疑惑的道,“這書不是可以直接借的嗎?他何必要強搶呢?”

    “這就不知道了。”

    “那你們呢?”墨老頭又看向巡邏隊。

    “黑衣人都身手十分了得,”一個人說道,隱隱瞥了那身穿白衣的人一眼,“就是徐世武學長都沒能追上他。”

    “從對地形的熟悉,可以看出黑衣人是我私塾中人,”徐世武緩緩道,“他不敢用身法,說明他身法很獨特容易識破他的身份。雖然他用的是一柄普通利劍,但是從使劍的手法上看十分熟練,顯然他本身的兵器就是一柄劍。”

    “好,我知道了。”墨老頭寒聲道,“現在你們每人扣十學分,可以走了。”

    所有人都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爲這處罰也太輕了點……

    不過誰也不會在這時候去找不自在。

    “是。”

    說完所有人立刻告退了出去。

    看着門砰的一聲關上,墨老頭眉頭緊鎖,從案臺下取出一塊玉佩。

    “任務堂,現在給我發佈一條搜尋《煉器九訣》的尋物啓事。還有,順便給我通緝……”

    ……

    日上三竿,二級的武閣學生,也就是吳金星他們直接匯聚於演武場,等待梁先生的到來。

    只不過令他們奇怪的是,比他們的大一兩屆的武閣學生都匯聚於此,但是卻好像沒有特別事情要做,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私底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這樣子,就像是專門爲了他們而來一樣。

    而且,昨天上一屆的武閣學生還只能隱隱看出分成兩派,但今天就顯得很明顯了,兩撥人都是分開對立的站着的。同時不經意的言語間都流露出對對方的厭惡。

    “夏聖陽,”一邊的看臺上,有兩個人站在最後面的角落裏小聲的交談着,“你要那身黑衣和利劍幹什麼?”

    “噢,”夏聖陽露出冷笑,“這個我自有用處,你就不用擔心了。放心,不會牽扯到你的。”

    “嗯,”另一背後掛着一柄劍的人點點頭,“那答應我的東西呢?”

    “放心,我可曾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夏聖陽手腕上的手鐲光芒一閃,一塊放着幽光的石頭出現在手中。

    “不過《煉器九訣》呢?”

    “我將它藏到了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當時不方便攜帶,我把地點告訴你,還可以親自帶你去取。”

    夏聖陽發着幽光的石頭交到他手上:“說。”

    “就在文院狀元班……”

    “你確定不會被人提前找到?”

    “我確定,那個蒲團上有一層薄薄的灰,顯然是很久沒人坐過了,但是卻沒有撤掉,說明這個位置的主人不一般,肯定沒有人敢到這個位置上亂翻。況且,就是這個蒲團的主人也不會這麼巧的在今天回來吧?你只要在晚上去拿就好了。”

    “很好。希望如你所說,不然……”

    “騙你對我有好處嗎?”

    “也是。”

    那人看向正在一側看臺邊上的二級的正在摩拳擦掌的十來個武閣學生,疑惑的道:“爲什麼你一直在往那邊看?那邊有什麼吸引你的嗎?”

    “嗯,”夏聖陽想了一下,露出一個獰笑,“一出好戲吧。”

    ……

    吳金星正仔細鑽研着戰術,想着該怎麼辦,忽然一聲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吳兄。”一聽這熟悉的叫法,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鍾華。

    “你還在想着怎麼戰勝我嗎?”鍾華微微一笑,“其實你沒必要如此,因爲這是不可能的。”

    “萬事皆有可能。”吳金星不以爲然的道。

    “勝者註定是我,”鍾華拍了一下吳金星的肩膀,“今天早上我算了一卦,最後解讀出來的卦象是我大獲全勝。放心吧,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不會讓你輸得太難看的。”

    “等一下,”吳金星突然目光緊盯着鍾華,聲音都高了一個八度,“你剛纔說你算了一卦,結果是你大獲全勝?!”

    “對。吳兄,其實你也不……”

    “太好了!”吳金星激動得跳了起來,臉上一個笑容綻放開來,鬱悶和苦惱都一掃而空,“哈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果然天不亡我啊!”

    鍾華:“……”

    “我……算了,我們擂臺上見分曉吧。”他剛不服氣的想要辯解,忽然卻見梁先生正好進了演武場,只得匆匆丟下一句就回到他們幾人中。

    此時,其他不相干的人也靜了下來。偌大的演武場,卻在這個時候鴉雀無聲。

    “2隊,3隊,上臺。”他簡言意駭的道,聲音不大,卻在演武場裏清晰的迴盪,傳遍每一個角落。

    十個人起身,在凝重的氣氛以及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蹬上了擂臺,一字排開。

    每個人都亮出兵器,指向對面,嚴陣以待,只等一聲開始。

    雖然兩隊之間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絕大部分都是熟人,因此即便沉默,彼此都從眼神中讀出了必勝的信念,烈火般的戰意也無聲中對抗,彷彿真要碰出火花四射。

    場上的氣場一度壓抑但卻又火熱,死寂卻又熱血。

    “你說昨天那個當場突破的人是誰?”在夏聖陽相對的另一個方向,也有幾個女生聚在最後面。

    如果吳金星在這裏,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剛纔發問的正是一年前曾到文院講過幾天課的鄭玉琳。

    “是那個站在3隊正中間,”另一個女生指着鍾華說道,“手持三尺長劍,身披帶着些許金色條紋的白衣。鍾家鍾少爺。”

    “嗯,看上去確實不一般,”鄭玉琳雙眼微眯了片刻後微微點頭,“可以拉到我們鴻承派來,成爲內部成員。如果等一會他真的如你們所說有那麼傳神,可以直接將他列入重點培養名單。”

    “嘶~~”其他幾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她們可是花費了好久的功夫才能勉勉強強成爲內部成員,可是鍾華僅僅被鄭玉琳看了一眼就能被定爲內部成員,重點培養名單則更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這讓她們感到一陣羨慕和嫉妒。

    鄭玉琳在鴻承派內也是一大殺器,她多以眼光毒辣,觀察細膩著稱,經常能發覺到一些被隱沒的好苗子,爲鴻承派的發展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但是即便如此,能被她定爲內部成員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其中只是看上一眼,其他都沒看就定下來的更是前所未有,這也能看出鍾華的潛力是多麼驚爲天人。

    “你們是不是還說還有一個人也很厲害?”鄭玉琳問道。

    “嗯,”剛纔說話的女生手一移,指向吳金星,“還有那個拿鍋的,叫吳金星,沒有背景。在上一輪中能一打二並仍有餘力。”

    “吳金星?鍋?”鄭玉琳眉頭一皺,“我怎麼好像在哪裏聽過?”

    她目光微移,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雙眼再次微眯。

    這一次,她身邊的其他人都看得很清楚,鄭玉琳雙眼微眯的時候,她的瞳孔急劇縮小,到只有針尖的大小,帶着一股凌厲的刺意。

    “這臉我好像看得也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喃喃自語道。

    “咳咳,這個吳金星好像曾經發過瘋,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像正好是玉琳姐您在文院代課的那幾天,所以覺得耳熟或是眼熟很正常。”

    “代課?發瘋?”鄭玉琳把幾個關鍵詞串在一起,眼神猛然一凝,“等等,我想起來了,不會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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