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青崖幫和鴻承派好像有事要談,所以所有人都去了,只留下你我。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那要看他們談到什麼時候了。但在此之前,我們都需要守在這裏。”
“不過如果有人來砸場子,只有我們在這裏鎮不住怎麼辦?”袁家江擔心的問道。
“嗬,誰敢來我們青崖幫門口砸場子,鴻承派除外,”邢立巖冷淡的說道,“不過鴻承派的人都去‘談判’,不可能會來。”
“可我記得私塾裏還有一些實力很強的學生兩邊都不加入,他們可能會來不是嗎?”
“所以纔要我們駐守在這,”邢立巖被袁家江煩得臉上已經有怒色出現,“若真有人來,我們只需要調動星晶天河陣,把僅有的入口堵上,就萬事大吉了。”
“懂了。”袁家江恍然地點點頭,看向身前一面牆壁上投射出來的影像,影像投射出來的正是青崖樓的四周的情況。
“所以我們只需要盯着這個影像看就行了是吧?”
“嗯。”邢立巖答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不再搭理袁家江。
“邢立巖,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袁家江指着影像上的一個人說道,“哪有人在正午這麼熱的時候把自己裹在黑袍裏,甚至連面孔都被壓得很低的兜帽遮住了。而且更可疑的是,他竟然還揹着四口鍋!”
邢立巖怒火的睜開眼睛:“你夠……”
可話剛到嘴邊卻突然卡殼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影像。
袁家江見他這副模樣,也是一愣,心生疑惑,重新把目光放到了影像上,頓時看見了讓他懷疑人生的一幕。
只見黑袍人來到青崖樓的北面,解下了背上的四口鍋,對着牆壁比劃了一下。
“他這在幹什麼?”袁家江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
這人顯然不是青崖幫的人,可說是有事要找青崖幫吧,也沒見他進來。但說是來砸場子的吧,也沒見誰這樣做……
就在兩人的不解中,黑袍人突然猛地將手中的四口鍋扔了出去,分別落到了四個不同的位置上。
一手伸出,靈氣分成四股,分別注入到四口鍋裏,上面立刻有一條條細小的紋路亮起。
幾乎同時,覆蓋在青崖樓表面的星晶天河陣也出現了異樣。
星晶天河陣本就像是一條緩慢流淌的星河,其他地方沒有出現變化,但是在四口鍋的位置處,卻形成了一個星河漩渦,漩渦中央,則是空洞。若是伸手,可直接摸到塔樓。
星晶天河陣,竟被這四口鍋打開了一個缺口!
“這怎麼可能?!”邢立巖眼睛睜得極大,眼神卻是呆滯,彷彿丟了魂一樣。
“發什麼楞,還不趕緊把缺口堵上?”袁家江立刻把靈氣傾入陣心,並通過陣心迅速改變陣法的運轉方式。
袁家江並不知道對方是怎樣改陣的,因此只是想當然的改變了一下,然後一改就出了大事。
原本漩渦並不大,可見過袁家江一改,漩渦竟變成了原來的兩倍大。心急火燎之下,袁家江又一改,結果整個北面的星晶天河陣頓時支離破碎,距離蹦掉不遠了。
這時,邢立巖也回過神來,急忙向外衝去,只留下一句話在房間裏迴盪。
雖然話這麼說,邢立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因爲臨走前,他看到黑袍人已經退走了,不知所蹤。
“你小心一點,他不是一個人……”袁家江目光緊盯着影像,衝外面大吼道。
不過邢立巖有沒有聽到,他就不知道了。
星晶天河陣剛被打開一個缺口,那黑袍人便毫不猶豫的暴退而走。但緊接着另一個人從另一個角度衝向缺口處。
他的速度很快,彷彿是一陣風,以袁家江的眼力也只能看見他懷抱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
直到他把東西放到缺口處,袁家江纔看清。
是一顆炮彈!
靈氣灌入,炮彈上有微光亮起,接着那人以比來時還快幾倍的速度向北面衝去。
“站住!”
此時,邢立巖正好衝出了青崖樓,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他腳猛地一發力,身形暴射,僅在幾個呼吸間,就追到了那人的身後。
邢立巖一手如閃電般探出,帶着呼嘯的厲風,抓向對方的肩膀。
“轟!”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炸響,一股強大的衝擊波轟到每個人身上,將他們掀倒在地,包括放炮彈的人在內。
“這威力是不是有點過頭了?”附近的一個角落裏,有人低聲自語道。
邢立巖震驚的轉過頭,看見原本氣派的青崖樓的北面,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而這窟窿,甚至波及到了二樓。以它爲中心,附近更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般的裂縫。
“這……”邢立巖身體晃了一下,差點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在他們駐守的期間出了這樣的事故,肯定是要他們承擔後果的。
而這後果……
邢立巖不禁打了個冷顫,立刻才地上爬起來。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將那人抓到來將功補過。
可邢立巖剛爬起來,瞳孔中就出現了一道不斷放大的磅礴劍氣。
“鐵血臂!”
雙臂擋在身前,劍氣撞上,卻不能損他半根寒毛。
但是卻能拖延一點時間,而這點時間,卻決定了結局。
待到劍氣消散,邢立巖望去,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甚至揮出劍氣的那位,也找不到一點蹤跡。
“可惡!被他們逃掉了!”邢立巖狠狠地朝地上打了一拳,頓時數條裂痕出現。
這時,袁家江也從青崖樓中跑了出來。
“我們怎麼辦?”他問邢立巖。
“你先守在這裏,我去通知幫主等人。”
……
太元私塾的一間大靜室內,幾十人分成兩旁,
“行,鄭玉琳,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一方領頭的人緩緩說道。
“柳幫主明智。”另一邊,鄭玉琳冷淡的說道。
“現在我們兩派的事情都談完了,是不是該談一下有關打壓的事情了?許掌門。”柳幫主不緊不慢的問道。
許掌門微點了下頭,但一旁的鄭玉琳卻蹙起了眉。
“噔噔噔。”輕微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