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業火舍利,它能喫嗎?”吳金星的肚子又傳出了咕嚕嚕的聲響,“我又餓了。”
沒辦法,孤影的靈氣量太少了,又沒啥精粹,只能勉強墊一墊肚子。
血影:“……”
搶忍住想捏死吳金星的衝動,他道:“業火舍利,只要我將它捏碎,它所釋放出來的能力將直接將整座山夷爲平地,你我誰都活不下來!”
“哦是嗎?”吳金星微微頷首,“聽上去你的業火蓮子不錯,不過,它是我的啦!”
偷天換鍋再度施展,血影手中的業火舍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銀鍋,而吳金星手中則變成了捏碎的業火舍利。
同樣的錯誤,血影怎麼可能犯兩次?
“哈哈哈!”血影得意而癲狂的大笑三聲,眼睛一閉,等着死亡到來。
“嗡!”業火舍利裂開,如岩漿一般的高溫就要爆發出來,要將一切在業火中燒盡罪惡!
其威力之大,哪怕是天人境修士都只有逃跑的份!
須臾之間,爆發的前一瞬,吳金星鬼使神差的失了智。
好似是依據飢餓的本能,將它一口吞了下去。
“咕嚕。”吳金星滾動了一下喉嚨,業火舍利就這麼被吞了下去。
然後,這股力量在吳金星腹內爆發了!
“嗝~~~”韻味悠長,在山頭回蕩。
一股黑煙夾雜着一點焦味,從他鼻孔和嘴巴中沖天而起,如一座火山爆發!
再然後就屁事沒有了。
那麼大一個業火舍利進了吳金星肚子以後就啥動靜都沒有了。
“業火舍利呢?”做好必死的準備的血影呆愣問道。
“被我吃了呀,”吳金星語氣很自然的道,“不得不說,味道還不錯,而且管飽!”
吃了業火舍利之後,吳金星感到肚子中的飢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能感受到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再進食。
這下可是省了不少錢啊!
不過吳金星可不會因此而放過血影。
再給懷疑人生的血影留下一個痛快之後,吳金星就揹着銀鍋,一邊哼着歌,一邊騎着靈氣馬下山了。
……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有一個男子姍姍來遲,他被有一對機關羽翼,載着他乘風而起,降臨在這座山頭上。
但看到滿目蒼夷,駭人的破壞到處都是,他的臉色卻不禁一沉:“來晚了嗎?你可別給我死了。”
他手掌一翻,掌中多出一小盤沙盤,細微機括聲響間,沙盤開始變形,跌宕起伏,眨眼間就成了山頭的地貌。
掃了一眼沙盤,他直奔破壞最嚴重的地方而去。但出乎他的意料,躺屍在地上的並不是吳金星,而是孤影墨影和血影。
“這小子還真藏了那麼幾手,”他冷笑幾聲,“也是,能活到如今,怎麼可能會簡單?”
自語間,背後的機關羽翼扇動,又騰空而去。
……
不久,又有一個黑衣人匆匆趕到此地。
他全身上下都隱藏在黑衣之中,沒有一點外露,唯一能表明身份的就是他袖口上繡的一個“義”字。
傳訊玉佩上流光浮轉,馬上就接通了。
“月影大人,剩下的三影已經在我之前就追上了吳金星。”
一個女子的冷清聲音,通過傳訊玉佩在他的腦海中想起:“他還活着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沒有找到他的屍體。”黑衣人頓了頓,“但是我走到了三影的屍體。”
另一邊的女子愣了一下:“你是說三影已經死了?”
“是的。”
一陣安靜。
“你先回來吧。”結束通話,月影毒師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慢慢品了一口手邊的茶。
“本還想賣個人情給鍋王,再不濟也不至於讓他對天義閣產生隔閡,但沒想到他的師兄也有兩把刷子。呵,不愧是一對師兄弟。”
這時,敲門聲響了兩下,然後一個陰沉的嗓音道:“小姐,洪澤州到了。”
……
秦漢道。
終於到了最後放榜的日子,無數考生懷着激動而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儒聖祭壇。
“你在抖什麼?”陳月櫻沒好氣地看向身旁的林楨俊。
“我、我只是有點擔心……”林楨俊低着頭,但握着陳月櫻的手卻抖得更厲害了。
“夠了!”陳月櫻突然衝他大吼一聲,引得不少路人回頭,“抖個不停,像什麼樣?給我站直了!結果早就出來了,你現在在擔心都沒有用!”
林楨俊嚇了一跳了,手腳都下意識的不抖了,但馬上回過神,苦笑一聲:“你說的對,我再擔心也沒有用,還是聽天由命吧。”
“放榜了放榜了!”突然人羣一陣躁動。
只見一張金榜從高空雲端垂下,懸在秦漢道上空,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一個個金色的名字自上而下浮現,映入眼簾。
“一甲潘善婷
二甲吳金星
三甲
……”
“誒?”突然有個人驚叫起來,“三甲怎麼沒有名字?不會又出了什麼差錯吧?”
“怎麼回事兒,今年官府怎麼這麼不靠譜啊?”
“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啊?”
……
突然,一聲威嚴之音在空中響起:“此非官府之誤,而是原三甲考生放棄了文道。故此本次大考的入圍名額將多一。”
人們這才釋然,但馬上就更激動起來。因爲多了一個名額自己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啊。
放榜繼續。
一個又一個名字,跟在後面浮現,但遲遲不見“林楨俊”三個字。
“第十八名,第十九名,第二十名……”林楨俊苦笑着低下了頭,“沒機會了,看來我上不了榜了。”
說話間,眼眶微微泛紅,眼淚也在邊緣。
整整一年自己。等了整整一年,籌備了整整一年了,到頭來卻是功虧一簣……
“林楨俊,你看!”他的肩膀突然被陳月櫻一陣猛搖,“你看你上榜了!”
林楨俊勉強擡頭看了一眼,眼神在剎那凝固,眼底的火苗又重新燃起。
正見在榜上最後一個名字,因意外而多加入的那個名字,正是林楨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