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鍋從天降 > 479.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鍋王不愧是傳聞中的鍋王,真是心狠手辣!”

    “太可怕了,能在江湖樹名,果然有風範手段。”

    “不過他已經經過一場大戰,再厲害也被削弱個七七八八,再難是我等的對手。”

    “哈哈哈,看來屠鍋王之大任,今日就由我等來完成!”

    “不過先別急,他看上去知道這月瀑的祕密,先待他將祕密揭露,我們再上也不遲。”

    “所言甚是。”

    ……

    其實,這處道壇並沒有想要隱祕什麼的意思,只要你知道這裏是道壇,你們一切就很簡單了。

    因爲萬丈瀑水的正下方,有一塊圓滑的巨石,像是經過上萬年的水流衝擊,圓滑完美無瑕。

    吳金星頂着瀑水的壓力,費力的爬上巨石,剛剛坐定,一道格外明亮的月光正好照在他身上。

    清涼在他肌膚上流轉,耳畔只剩下濤濤水聲,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暫緩了。

    這一次,因爲有道壇在,所以並不需要多餘的靈藥作爲輔助。

    吳金星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點點運轉起銀鍋功,靈氣在經脈中靜靜流淌而過,勾勒出一口又一口經脈鍋,一股空靈的幽然之妙自他身上散發而出。

    忽然間,一股韻味油然而生,月光更加清寒,月瀑中誕生出一種玄妙之感,要將他一點點拉入悟道的狀態。

    吳金星將眼睛一點點閉上。可就在尚未徹底閉合的那一刻,一陣火光突然乍亮!

    只見守鍋待兔陣突然爆裂開,遍體鱗傷的江承陽被甩出,摔在地上。

    接着,他不顧傷勢,立刻拼盡全力爬起,從懷中取出一個青色的空間手鐲,雙手用力一掰,將它碎裂成兩半。

    空間動盪,空間手鐲裏的東西立刻自從破裂的空間中涌現——幾塊中品靈石,以及那一尊從平冀道拍賣會中拍得的金烏古釜!

    “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江承陽一把抓起所有的下品靈石,將其投入到釜中,“你給我去死吧!”

    金紅色霞光沖天,一聲啼鳴響徹九天,金烏古釜上的金烏活了過來,在釜壁上飛翔着,兇唳眼眸睥睨,收聚太陽般的高溫,最終自釜中轟鳴衝出!

    金烏遮天蔽日,恐怖的高溫甚至直接令這片大地開始融化,攜席捲天下的火焰,金烏始祖時的神威,爆燃俯衝而下。

    遠遠看去,像是一輪太陽撞上了吳金星!

    “糟糕!”

    小郭面色鉅變,因爲他知道這聖皇級別的力量下,吳金星又處於無法移動的狀態,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十死無生!

    他縱身飛速過去,黑雲飛卷,舌頭猛然暴長,調集所有陰氣,可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在這一擊面前都太過慘白了。

    吳金星閉上眼,滔天的火光,兇唳的金烏,這一切,在他的感知中卻倏地停住了。

    時間靜止了。

    或者是,他的意識被定格在裏悟道這一刻。

    外界的一切都被留在那一瞬,此刻,這裏只有他自己。

    黑暗中,一輪明月悄然浮現,簌簌皎白清輝籠罩着他,身處一片潭水之中,只有潺潺聲。

    什麼是月?

    忽然,他心底浮現出這個疑惑。

    是天體!——他腦中下意識浮現出這個想法。

    但馬上,這個想法就給他抹去了,這畢竟不是他悟道的關鍵。

    他低下頭,看見水中倒映的明月,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月,是陰的化身,是陰的化形。

    世間陰陽相生,月便代表了陰的力量。

    可僅僅是陰嗎?

    不,月還是柔情。

    不比驕陽的烈光,它的清輝是溫柔的,是輕盈的。

    可是是軟弱嗎?

    不,月也有它的冷酷。

    悽清寒光,蕭蕭肅殺,亦是它。

    月,還是怎樣的?

    吳金星陷入了沉思。

    ……

    “我呸!”

    趙劍翔直接朝林風吐出了一大口口水。

    口水在空中飛濺,散成顆顆晶瑩水滴,而其中有一顆格外大。

    因爲那不是口水,而是月淚珠!

    “噗!”

    銀光流淌,洪波四蕩,驚天動地的力量無聲四溢,寒氣在這一刻凍結了整整三座月閣!

    沒有人能在這股力量下倖免。

    遺蹟的南方,此刻是一片冰冷死寂。

    與東方的熾熱恰好相反。

    安安靜靜,沒有生機。

    因爲所有人都被凍住了——包括趙劍翔自己……

    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根本無法駕馭住這股力量,只能任由它肆意爆發。

    結果,就成了不分敵我……

    ……

    月修閣頂樓,陳長洪和鄧薇對立站着,動作皆僵硬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只能大眼瞪小眼望着對方。

    可突然,鄧薇身上的冰霜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退着,很快就逐漸能動彈了。

    雖然動作磕磕巴巴,但總歸強過被凍在原地。

    “爲什麼?”陳長洪眼中流露出驚恐,聲音通過元神傳音在鄧薇腦中響起,“爲什麼你能這麼快擺脫這淒寒?”

    “原因很簡單——對你們來說這是致命的東西,對我來說卻是大補之物。”

    “這怎麼可能?這股極陰的力量明明只有道家的陰陽纔有所涉及!”

    “呵呵,孤陋寡聞,除此之外,還有月道。現在,”鄧薇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千秋一月功,“我的殘片斷章終於能補了!可惜,我原本還想與你儘量一下,現在看來,下輩子再說吧。”?

    她擡起手,月光伴隨着靈氣化作一柄長彎刀,凜凜翩舞間,揮向了陳長洪的脖頸。

    “小婊子!就憑你也想殺我?做夢去吧!”陳長洪口中終於發出嘶啞的聲音,拼盡全力運轉幾近凝固的靈氣,令手中筆尖顫動。

    波瀾層層,漣漪飛濺,墨圈如池水迴盪,全力將長彎刀阻隔在外。

    “噗!”

    但下一刻,他卻猛噴出一口冷血,因爲這般拼力,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經脈。

    但即便如此,他卻未讓靈氣的奔騰停下來。否則,就是死!

    鄧薇手腕一轉,長彎刀消失,屈指一彈,卻有細密的墨綠色液滴如似漫天大雨密密麻麻撲來!

    頓時,墨圈被染成了墨綠色,並且還在飛速向陳長洪蔓延過去。

    緊跟着,鄧薇手中出現了那一支玉笛,輕輕吹動,幽音飄響,像是從地府發出的請帖,邀人永久的睡過去!

    “你個孽畜!統統都給我滾開!”陳長洪也狠,猛地咬破自己的嘴脣,鮮血噴出,竟在空中直接化作血牡丹,元神出竅,合二爲一,更顯妖豔!

    飛旋橫掃,血瓣四濺,划起凌厲的鋒芒,從四面八方,暴殺向鄧薇!

    然而,就在即將接觸的瞬間,鄧薇消失了,靜靜地在月光中消失了。

    “噗!”陳長洪又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面如白紙。

    剛纔他爲了使出這一招,不得不解封被抑制住的修爲,爆發出天人境的元神力量。

    現在,已經迎來了遺蹟法則的鎮壓!

    “吱嘎!”

    月閣的木質結構開始變形,因爲空間正在擠壓,要將這個違規者徹底碾碎於此!

    “該死!上當了!”陳長洪啐了一口,仰頭大吼,“月影毒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來日方長!”

    他當機立斷,解開所有壓制,一舉擊碎空間,遁入虛空。

    “轟!”可怕的聲音在他剛纔所在的地方響起,如果他再慢走一刻,必定被碾成齏粉!

    鄧薇的身影又自月光中浮現,望了一眼他消失的地方:“逃得可真快。”

    緩緩將千秋一月功鄭重收好,鄧薇又看向那寒氣蔓延而來的方向:“真是多謝,省去了我一番麻煩。不過這到底是誰?如此暴殄天物。”

    ……

    平靜的月武閣,此刻只剩下死寂,只有元神在此地交流着。畢竟閒着也是閒着,不如來聊聊天。

    “這是哪來的寒氣?竟然能將我們所有人凍住!”

    “從閣頂傳來。那裏應該是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諸位不用打它的心思了,我剛纔看到林家林風上樓,一定是他用這件法器凍住了我們。”

    唯一沒有參加這場大型聊天的,估計只有這閣頂的三人了。

    六目相對,儘管彼此都不能動,卻都在盡全力消化體內的寒氣。

    因此,他們只是聽着這聊天,無暇參與。

    可就在這時,趙劍翔發聲了!

    “我看到了!就是林家林風乾的!他從一面寶境之中放出無邊寒氣,然後大笑着嘲諷我們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瀟灑走了!”

    “什麼?”立刻有其他人“叫”道,“果然是林風,這老無恥的,真是險惡!”

    “呵呵,這些世家之人哪個不是鼻孔朝天?陳家最甚,其次就是林家!”

    “小子你敢作賊喊捉賊?”林風立刻在“大型聊天羣”中辯解道,“明明是你放出的寒氣,連我也被凍住了!”

    “噢,原來是林前輩功夫不到家,連件法器都用不好,把自己也誤傷了,現在還誣陷我,您老這大半輩子的修爲怕不是都修到嘴皮子上去了吧?”

    “你……你……”林風氣得微微發抖,“你顛倒是非,混弄黑白,竟然還有臉在這……”

    “無恥!”趙劍翔動用更多的元神之力壓過他,“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林風,林家因你而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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