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法自拔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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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最後一次結束, 兩人身上均已布了層密汗, 半燙的皮膚貼合在一起,因汗水而讓對方身體的抽離變得有些乾澀。

    懷荊抽身而起, 身下女人的手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窗外不知誰家陽臺的燈光照射進來,切割了一片照射在牀前的衣櫃。

    眸色微動,懷荊沒有繼續起身,雙臂支撐在女人身體的兩側。看着她呼吸漸漸平穩,迷離的圓眸也重歸清澈。

    散落的髮絲因爲汗,濡溼得貼在白中透紅的頰邊。許星空的視線不太穩,稍微躲閃了一下, 望向了略有光亮的陽臺。

    “以後不要來我家了。”沙啞柔弱的女聲在黑暗中傳來。

    一層淡薄的清冷漸漸掠上了未褪去情、欲的淺褐色雙眸,懷荊輕聲一笑,答應了。

    “好。”

    臨近十月,天氣轉涼的同時, 國慶和中秋假期也馬上到了。辦公室裏,閒聊的話題也從今天買什麼衣服, 變成中秋節回家買什麼禮品。

    中秋節網上搞得活動力度比實體店要大,陳婉婉成家後深諳精打細算之道, 所以都是在網上買東西。她買的時候看着划算,就拉着許星空一起買。臨放假前幾天, 許星空中午每天都要去公司的前臺拿快遞。

    公司中午休息的時間是一個小時, 許星空喫過午餐後才下的樓。前臺人不算多, 從前臺小姐手裏接過快遞, 許星空道了謝,準備回辦公室。

    她還未走,身後一個女人低呼了一聲,將她給絆住了。

    “快看,是懷總,在大門口呢。”

    女人話音一落,許星空心下一動,視線就隨着她飄了過去。

    旋轉門那裏,呼啦啦來了一羣西裝革履的男人,爲首的正是懷荊。儘管都是穿着西裝,但他永遠是最顯眼的那一個。

    男人背光而來,細碎的陽光圍着他的身體四散而開,頎長高大的身材在地上拉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身邊站着一個男人,那人中上的長相,正語速急促得和他說着話。他長眉微蹙,薄脣緊抿,深邃淺褐色雙眸中裝着些許嚴肅,似在考慮着些什麼。

    待那人說完,他也開了口,細小低沉的聲音在空曠明亮的大廈裏四散而開,似乎是在說着什麼重要的安排,表情嚴肅認真。

    帶着工作中那嚴肅認真的表情,男人視線平平地朝着前臺這邊一掠,恰好對上了許星空的目光。

    許星空眸光一動。

    在她反應的瞬間,男人的視線已經收回。他說話的動作仍舊未停,但在他收回視線的那一瞬,他臉上的嚴肅認真同時一收。

    微抿的雙脣右邊脣角略微一揚,似乎是笑了笑。

    他的表情變化太過迅速,以至於許星空沒有跟上。在她要仔細看時,男人卻和一行人邊討論着事情邊上了電梯。

    許星空心跳得有些快,腦海裏閃過剛剛男人的那一笑,她臉微微一紅,拿着快遞迴辦公室。

    電梯剛剛載着公司的高層上行了,許星空也沒再等。她到了樓道,準備爬樓梯回去,順便鍛鍊下身體。

    擡腳剛邁上臺階,就聽到了二樓也有人在爬樓,爬樓的同時,還在聊着八卦。

    上面兩個女人似乎還沒從剛剛見到懷荊的激動中回過神來,感慨了好幾句懷少真帥之類的話後,涼涼地嘆了口氣。

    “你知道剛纔和咱懷總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嗎是他哥。”

    “親哥”另外一個人驚訝了一下。

    “堂哥,懷氏集團現任總裁懷昌朝的長子懷陽平。說是長子,不過是個私生子。”那人神祕兮兮地說道。

    “這關係也太複雜了。”另外一個人說出了許星空的感嘆。

    “唉,說起來咱們懷總也挺可憐的,懷氏集團先前的總裁是他父親懷昌卓,本來他是懷氏集團的下任總裁的。誰想到懷昌卓十幾年前去世了,後來集團總裁就成了懷昌朝的了。懷總父親去世後,他母親就出家了,就只有一個親妹妹,還在國外讀書。”那人說道,“懷總挺慘的了,不然現在他已經是下任懷氏集團總裁的接班人了,怎麼輪到只管着一個珠寶集團。他們說懷少的奶奶,是懷氏集團的主心骨,這兩年有意將公司全權交給懷昌朝。她和懷少畢竟是隔輩,不如自己親兒子來得實在。”

    “那懷總現在不就孤苦伶仃一個人啊”那人心酸道,“我不介意他孤身一人,讓我來陪他吧。”

    那人說完,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說八卦的妹子拍了那人一下說:“你想得美。”

    兩人到了辦公室所在樓層,說說笑笑的走了。許星空停下腳步,想了一會兒兩人說的話。富貴人家關係向來是複雜的,就算看着和氣也是表面。

    許星空邁上臺階,高跟鞋在樓道里傳來一聲清脆的迴響。

    她想起了他說的一句話。

    好久沒喫過家常菜了。

    許星空心底抽了一絲心酸,她說不讓懷荊去她家,只在乎了她的名聲。而懷荊喜歡去她家,是在乎什麼呢

    許星空想了一路,回辦公室時都若有所思的。陳婉婉見她進來,走到她旁邊,拿着她快遞說:“同時下單的你怎麼的比我早到啊”

    “不知道。”許星空回過神,和陳婉婉閒聊,“你拆開看看吧。”

    陳婉婉嘿嘿一笑,將快遞拆開,邊拆邊問道:“你國慶小長假打算怎麼過啊”

    “回老家待着。”許星空說。

    陳婉婉眼皮一翻,無奈道:“中秋回家待一天就行了,其他時間出去玩兒去啊。你現在可是單身,做點單身女性該做的事兒。要國慶天天在家待着,肯定被逼着相親。”

    許星空聽陳婉婉說着,漸漸笑開了。

    她始終沒有那麼瀟灑,在她心裏最牽掛的永遠都是家人,出去玩兒倒不如回家幫着母親擺兩天小喫攤來得安定。

    海邊不光白日的陽光透徹,就連夜晚的圓月也比其他地方的皎潔。上次在許星空家沒開燈做了一次後,懷荊似乎喜歡上了這種半亮的朦朧。夜晚也只是拉開紗窗,臨近八月十五的圓月透亮,隔着玻璃投射進光芒,灑了一地的銀輝。

    剛結束了一次,許星空半趴在牀上,眼皮蓋了一半的眼睛,睏倦席捲了全身。她盯着地面的月光,輕聲說。

    “中秋節放假我要回家了。”

    女人的嗓音透着事後特有的性感沙啞,像是一層薄紗被風輕輕拉過心頭,格外撩撥。

    許星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中秋假期這幾天,不能和懷荊約了。而懷荊,自然也體會到了這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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