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樣?呵呵”女孩冷笑,“這話不該是我問你的嗎?蘇慕”
面對女孩的冷嘲熱諷,蘇慕雖有不滿,但一想到玲玲所做的,便忍而不發。
可這一幕落入對方的眼中,無疑成了默認。
“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是承認了?蘇慕你果真是虛僞,當着爺爺的面,你矢口否認,怎麼,爺爺不在,你又承認了?”
女孩無比憤怒的控訴着蘇慕。
蘇慕很想否認,可還沒開口,在場的另一個人就開口了。
黎銘,一臉失望的注視着蘇慕,“慕慕,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那可是你弟弟啊,和你流着相同血液的人……”
僅憑林以檸的幾句話,他便認定了這一切是她做的。
呵呵,不愧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可真瞭解她。
蘇慕揚脣,露出一抹無比諷刺的笑,面對一開始就不相信自己的人,她不想去解釋,也懶得去解釋。
“黎銘,有句話你說錯了,”蘇慕涼涼的瞥了對方一眼,嗤笑,“你口中的那個孩子和林小姐流着相同血液纔是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黎銘愣怔,震驚的看着對方,他皺着眉,一臉的不可置信,“蘇慕,當初善良的那個慕慕去哪了?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冷漠無情?”
“銘,現在你相信了吧,”某人仰頭眼中含淚,看着男人,“姐姐她就是因爲不願意接受我們,纔會下此狠手……”
蘇慕別開臉,忍不住發笑,“林以檸,你是瘋狗嗎?逮到誰咬誰?”
“我說過了,林女士出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關你信不信,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她揮手推開林以檸攔在她面前的手,從劉嬸手中拉過行李。“李嬸,我們有。”
林以檸見她想離開,頓時瘋了,拽着她手中的行李箱,死活不讓人離開,推搡之中,揮手甩了蘇慕一巴掌。
不放心趕來厲初堯進門看到的就是蘇慕捂着臉側着半邊臉,眼中隱藏着怒氣。
修長的長腿一個閃身衝到蘇慕的面前,在衆人的驚愕之中,甩手就是一巴掌。
林以檸捂着麻木的左臉,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難受的很,她哭泣泣的回頭,拉着黎銘求助,“銘,我耳朵,我耳朵……”
黎銘心疼的摟着她,拿開她的手仔細查看,只見她半邊臉腫的可怕,嘴角甚至溢出了血漬。
雙眸驟紅,一股怒氣躥上心頭,他雖然不愛林以檸,但人好歹是他未婚妻,更何況以檸一向乖巧,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麼,一直默默地守在他身邊。
如今當着他的面,被人欺負成這般模樣,還是個突然衝進來的陌生男人,說什麼也不能忍。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怎麼能對女人動手。”
厲初堯鷹眸一眯,同樣雙目猩紅,他冷冷的掃了黎銘一眼,並沒有搭話。
他冷着臉,不悅的注視着蘇慕,周身自發的冷氣,猶如冰山一般以他爲中心迅速籠罩四周。
他心疼的撫摸着蘇慕的臉頰,自責的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不放心你,把爺爺他們送回去後,求了他們半天,纔要到地址。”厲初堯壓抑着心裏的怒氣,儘量的用着溫柔的語氣和蘇慕交談。
她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鬆開手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他的,就像是隻可愛小貓咪討好主人的樣子。
“好啦,我意識沒注意而已,不然她是傷不到我的,消消氣好不好?”
某人冷哼一聲,別開臉。
蘇慕無奈的抿脣,捧着他的臉頰,強逼他直視自己,撅着嘴,委屈巴巴的閃爍着目光,“你嚇到我了。”
來自愛人的一句嬌軟,無辜的控訴,讓某位冷傲的男人瞬間妥協,他低頭看着她,無奈的嘆氣,摟着她的腰,把人圈在自己的懷裏。
黎銘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神情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他和慕慕認識二十年,從沒看到過她向除了家人以外的人撒嬌,更沒有看到過她在慕阿姨走後,對人這般親密。
親密到放下自己的防護僞裝。
這一切的一切太詭異了。
對了,那天,她回來的第一天,他聽到過慕慕和慕航交談時提及的一個叫初堯的人,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人?
怎麼會?
他以爲那不過是慕慕和慕航隨口掰扯,用來避忌他的,怎麼,怎麼會……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厲初堯轉頭,睨了一眼失神的黎銘,他從對方的眼中捕捉到了悲傷和敵意,作爲男人,他懂男人的情緒,他輕佻脣角,一臉的不屑。
垃圾
一個識人不清的垃圾,也想跟他搶女人,呵呵。
厲初堯目光凌厲的看向林以檸和黎銘,黎銘,林以檸是吧?等着吧,傷害過慕慕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厲初堯撫了撫慕慕的被打的臉頰,歪着脖子看向她身後的女人,“劉嬸是吧?”
女人木訥的應聲。
“家裏有雞蛋嗎?”
女人一愣,睨了一眼蘇慕,瞬間明白了,“有,您等下。”她彎腰放下行李,小跑進廚房,五分鐘的時間,她拿着剝好的雞蛋出現在他們面前。
厲初堯接過雞蛋,再次開口,“劉嬸,麻煩你把大家都叫過來。”
劉嬸一愣,這次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聽從他的指揮,而是將目光轉向蘇慕。
蘇慕同樣有點懵,她眼中帶着疑問望向厲初堯。
見對方朝自己眨眨眼,她這才示意劉嬸去辦。
很快,家裏的傭人聽囑趕來。
“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部放假,爲期一週,我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離開,超時的假期取消,並且包辦家裏所有的活。”
厲初堯吩咐完,大家並沒有離開,一個個都在等着蘇慕發話。
蘇慕斜睨了一眼黎銘,當即下了個決定,她挽着厲初堯的手臂,“這位是我的未婚夫,他也是蘇家的主人,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