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撒糖啦
    第三輪比賽她的家人都來到了現場。

    袁母得知她不但分數保持領先,還進了決賽時滿是不可思議,還摸她額頭測體溫,溫柔的眼裏蘊滿心疼,“霏霏,你真的還好嗎?你這樣媽覺得很陌生。”

    袁霏霏乖順地貼着她的手,“上進不好嗎?你的女兒會不斷往前走,誰也阻攔不了。”

    袁父百忙之中也抽空趕了過來。

    袁小迪佯裝喫驚,特意撞了撞她的手臂,意味深長的說:“老姐,深藏不露啊?早有兩把刷的人低調個啥?但等等輸了別痛哭流涕哈,也別來見我了。”

    袁小迪的得意忘形,讓要笑不笑的她猛然把他扯上前,壓低音警告道:“袁小迪,我現在可是捏有你把柄的人,還不快說幾句好聽的話愉悅愉悅你姐?”

    袁小迪警惕的提眉:“啥意思?”

    “你這點小伎倆還不夠我塞牙縫,妹子追到了?沒追到你還有尊嚴來見我?”

    一會兒,去外買礦泉水的袁母走了過來,見姐弟倆大眼瞪小眼,友好握手交合,很欣慰笑了笑,拍袁父的肩膀,感慨道,“我以前就說她們吵架就是初於姐弟情深,打是親罵是愛方便鞏固感情。你還說我把閨女寵壞了,分明你自己也視爲心肝來對待。”

    袁小迪的脖子被她輕易勾住,被死死壓着他束手無力,有苦難言向袁母求助:“媽,你看她只知道欺負我!我們掉進水裏,你救姐還是我,只能二選一,不選我,以後不給你捶背了。”

    袁母:“一會要上場了,你姐情緒緊張,喜歡跟你打鬧,讓着點哈。”

    袁父:“確實,以往她倆不省心,這會終於知道要互幫互助,能幹點正事了。”

    袁霏霏跟小餅乾她們打完招呼,彎下腰一用力逼迫他跟她對視,似笑非笑道:“聽到沒?那有做弟跟姐犟嘴的?多讓着我!”

    “你這個笑容好老奸巨猾...就是陰謀得逞的壞人。”

    ~

    接近時間,一羣涌進來的人就像放學涌向飯堂的乾飯人,爲了搶位置人跑得賊快,比之前幾次比賽還多的人數化成忽遠忽近的黑點,有一種喪屍圍城的既視感。

    木製的地面光亮可鑑,巨大的窗戶閃爍着琉璃光彩,衆人喧譁,氣氛愈加高漲。

    袁霏霏喝水舒緩精神壓力後,走進賽場和其他選手無事可幹,上方圍坐着成百上千的人,總給她一種選手是羔羊要被宰割的錯覺感,難以分辨的噪聲裏掠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顧謠站在臺階上高舉寫着她的名字的紙板,爲她歡呼道,“霏霏,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在這裏等你。”

    說着,顧謠險些跪在地上,湊過來遞出手道,“只要你不放手,我更不會,即便會發生不好的事,但我們的關係能跨越所有的艱難險阻。”

    “肉麻吧?在下是情話小高手,請叫我顧謠。”

    現在淚水都不值錢。

    袁霏霏仰頭去勾她的手,玉白的面容綻開淡笑,那抹勝券在握的自信讓她素淨的小臉看起來光彩照人,她粉脣微開道:“顧謠以前可能是我放棄了你,但現在再也不會了,謝謝你能陪伴我,成爲我的朋友。”

    顧謠冷得雙膝直哆嗦,她吸了吸鼻子,發出的聲音柔和無力:“你多久拋棄過我啊?”

    差點暴露的袁霏霏迅速改嘴:“你聽錯了。”

    顧謠:“我昨天幫你打探到了小道消息,顧小北往年每屆比賽都是冠軍,但決賽經常發揮失常,應該不會太有壓力,別嚇傻了,撩起袖子就是幹。”

    小餅乾揮過來的手,無情切斷她們的對視。她毫不客氣的叫顧謠回去,回頭和藹的喊:“別在這含情脈脈了,趕緊回去修整一下狀態,別忘了你是我的學生,我可以你也不會差。”

    袁霏霏坐回原位深呼吸,把披肩的烏髮收攏於掌束起清爽的高馬尾,隨後她張望了一圈,都沒能在陌生面孔裏尋到他,失落之餘廣播裏傳來急促的哨聲和相關命題信息,嚇得她小臉一白,擺正了姿勢,倏忽就有人發放水粉紙給她。

    最後一輪比賽僅限於水粉畫,對誰都至關重要,不管是給予評分暫且落後的選手一絲追趕的機會,還是決定成敗的零點幾分爲領先的選手一錘定冠軍。

    袁霏霏掃了一眼跟她分數不相上下的顧小北,他表情悠然自在,準確來說是勢在必得。

    她們的分數幾乎是緊咬在一起,哪怕小數點後不起眼的幾個數字也能拉開她們的距離,從而她有可能跟冠軍失之交臂。

    主持人:“第三小輪主題爲藍天和白雲,請各位選手結合自己的理解,即興創作,未能在相應時間完成創作的選手自動視爲棄權,下筆請慎重,動筆請穩練。”

    比賽一開始,就有選手擲下耳機逃離現場,大聲抱怨道,“你他媽,二十分鐘你給你媽畫呢?我給你畫朵花怎樣?”說着,把全場的氣氛帶入低迷,評委席上的人一臉凝重訓斥現場人員,那人被好聲好氣勸走纔沒鬧事。

    插曲沒能擾亂她的思緒。袁霏霏想這命題自動聯繫上了家人,藍天白雲詮釋不盡相同,但對她而言代表着自由,隨後她挑選了幾種淺系色調,稀釋檸檬黃作爲打底,增加畫面的通透感。

    畫它個至死方休,畫它個醉生夢死,她率先摘下耳機,腦海裏閃過小餅乾所言種種,闔眼潛心感受,投入時完全聽不見嘈雜的聲響。

    就像進入了另一個狀態,那裏無邊無際的青草輕撫過她的腳趾頭,牛玲響叮,再揭開蔥蘢的深綠樹蔭,入眼是剔透的水交接着蔚藍的天。

    幾縷像被東南風吹開的花苞,隨後越來越多,那時斷時續的金燦光束,似要同天地連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暢然。

    下一個剎那,工作人員沒收了她的紙筆,她側頭望見皺着眉的小餅乾站了起來,猝不及防輕揚脣瓣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那是一種拼盡全力沒有留下遺憾,也沒有辜負任何人期望的笑。

    廣播的機械音播報着前十選手最終覈算出的成績,傳來觀衆的叫聲,從緊張的氣氛中,她知道並不是因爲萬衆矚目的顧小北得分很出色,只因爲她在下一秒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老林教練臉色大變,而顧小北有意識的往她這邊望來,閃過的頹然之色僅僅是幾秒,又咧齒露出陽光的大男孩式笑。

    隨之而來的是繁瑣的流程,比如合照、頒獎儀式、獲獎感言等,她快速走了個過場。

    臨近尾聲時,人散空,由於她曾因精神疾病幾乎足不出戶,基本都是代領,故而沒有領獎的親身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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