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第 30 章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痛哭聲,幾個醫護人員把病人平放在醫療牀上,滾動着的輪子急速駛過道路。

    醫院內很快人心惶惶,逢過幾個不知實情的病人,他們看着兩個看上去年齡相近的女孩先後進入腦科。

    “進行腦部CT,有沒有顱骨骨折?腦內的血腫?”

    “沒有,病人有心律,只是脈搏還有些虛弱。”

    “勁動脈呢?希望別留下創傷性的腦血管病。”

    “也沒有。”

    “那還算好,這兩個丫頭命大啊。”說着,主治醫生目中驚疑,自言自語道:“我覺得很奇怪,這個病人早些日子不是出了車禍?按照常理來說,她弱不禁風的身子應該扛不住這種衝擊,從十六樓墜下是怎麼做到毫髮無損的?”

    “醫學奇蹟唄,值得你寫一篇論文了。”

    主治醫生懶得理他,確定無誤後推開門問候了家屬,“一個人輕微腦震盪,輸點液就行,另一個內外傷都無,本有的舊傷痊癒的速度超乎尋常,幾日不見結疤了。”

    袁家三人皆大鬆了一口氣。袁母絞白的臉漸漸恢復了血色,她這才注意到旁邊默不言語卻自帶威嚴感的小餅乾,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

    小餅乾愣了幾秒,看過去時眸光柔和了下來,道:“你們是袁霏霏的家長嗎?她是我的學生。”

    袁母苦澀的笑,拭去淚痕,猶豫不定的說:“霏霏沒給你添麻煩吧?”

    小餅乾:“我很少誇獎別人,但她是我帶隊這麼多年來,唯一見過的局指可數的天賦選手。”

    袁小迪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有鴨蛋那樣大,低喃道:“禍不單行啊,那怎麼我摔倒後,就沒有獲得驚天滅地的本領或是天賦。”

    小餅乾:“我就不過多隱瞞了,她有着極高的悟性和處事不驚的態度,不出特別狀況,過幾天會如期舉行繪畫比賽,都是市級和區級的,含金量不高但適合她練手,在高三上學期的時候會迎面萬衆矚目的省級比賽。”

    袁小迪瞠目結舌:“我姐有這麼厲害?”說着,他想到了什麼,呼之欲出的話又壓了下去,低低地驚呼道,“你就是以前一中的小餅乾嗎?年年亞軍難以超越,什麼老林教練的手下敗將,但好像今年市級比賽扳回了一次冠軍哦。”

    袁父給了他一暴慄,看向餅乾的眼神越發恭敬,道:“說啥呢,看清身份。你不用跟這個黃毛小子計較,說話從不瞻前顧後,纔會成現在這個人鬼不是的模樣。”

    袁母又驚又喜,還是遲疑着問:“老師,你沒說錯吧?會不會是同名同姓,你認錯人了?”

    小餅乾垂下眸半鞠躬道:“您們教出這麼好的女兒肯定下了血本吧,她還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她擡起頭,神色堅定,又和藹的笑道:“我還沒老眼昏花,她確實值得人喜歡。”

    袁父被誇得天花亂墜,腰板再也不駝,面上更有光了,而袁小迪怏怏不樂,摸了摸包裹着紗布的頭,窗口的風從發隙貼近他禿禿地頭皮,有型又帥哭的頭髮去找了下家,再也不要他了,好不可憐。

    小餅乾語調一頓,又道:“我希望她高三直接來畫室創作,教導主任那邊不成問題,你們能允許那再好不過。”

    袁父沒了笑意,犯難道:“不太好吧,會不會太耽擱學業。”

    小餅乾可能早料到如此,從袋子裏抽出一張卷着的紙,展開後遞給他道:“這是美芬學院的相關信息和錄取情況,它的錄取分數線在同藝術類高校極高,被譽爲天才的搖籃。”

    袁母咂舌道:“老師,你不會認爲我們家霏霏可以進去吧?”

    “你相信你們的女兒嗎?”

    “當然信啊!”

    袁小迪險些翻白眼,餓到胃疼,捂着腹部,不滿的嘀咕道:“餓死了,我們先去喫飯吧,等會再來看也行,我姐都摔出經驗了,這次必定大難不死。”

    袁父:“這次不是摔,是跌!語文也沒學好,你去學校鬼混的嗎?”

    她們又寒暄了幾句,袁家三人轉身跟醫生絮絮叨叨囑咐了幾聲後,念念不捨的離開,轉頭去下飯館。

    過了沒幾分鐘,小餅乾看從不遠處跑來的魏荀,詫異的問,“魏教授不忙?你怎麼會來醫院?”

    興許是跑得太急,魏荀冷峻的臉上浮出層格格不入的淡粉,還有和他高大的身形不相匹配的憂慮和傷感,他盯着急救室出神:“看袁霏霏,她沒什麼事情吧?”

    小餅乾目光鋒利如刀,彷彿要把什麼刺穿似的,她說出的話莫名透着威嚴:“一次遇到你就算了,第二次就不正常了,你對她有意思吧。”

    魏荀垂下眼,卻並不畏縮不羞恥,反而坦坦蕩蕩道:“是,我喜歡她,也知道師生戀是禁忌,但不會耽誤她一絲一毫,比起您和她的親人,我是第二個希望好的人。”

    小餅乾:“我不反對你們談戀愛,看上去她同樣喜歡你,不然你不會急匆匆趕來,只是你要真想爲她好,就必須暫時離開她,讓她面臨困境再自己化解爲宜,不必再依靠你。我知道你不樂意,但你的選擇至關重要。”

    魏荀:“既然你替我說出了答案,那我就不多廢話了。她從沒依靠過我,我也不會放任她不管,是好是壞,不是僅僅靠我的選擇就能蓋棺定論的。”

    小餅乾:“我提個醒,她什麼都好,但容易感情用事,這可能會誤了她。”

    魏荀眸光一沉,擲字有力:“謝謝您的提醒,但她是我看上的人,我不會輕言而棄。”

    ~

    袁霏霏做了個夢,那是她上輩子的事。

    那段時間,魏荀忙的不得開交,總有無窮無盡的工作等着他,而每當這時她就會撒一下嬌,起先還會讓他動容或是放下要事陪陪她,但日子久了招式就老套且不管作用了,不過魏荀向來頗有耐心,從不怨言,一有時間就會陪她,幸運的她不知嘗過多少次戀人間露骨又溫馨的互動、言語、動作。

    可他看上去疲倦不堪,眼裏也時常無精打采,像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

    那天她出門前特意服用了藥物,去外看名師畫展時被滿牆的壁畫所驚豔到。

    那種感覺就像一眼萬年,她所鍾情的東西不是人而是物。

    起初袁霏霏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情有獨鍾,繪畫終究是這門高深的學問,兼具了稟賦、耐力以及對創造力的要求極高,要成爲無人不曉的大師,這幾點缺一不可。

    那會,魏荀爲了支持她的想法,便特意爲她搬空了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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