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第 47 章
    袁霏霏騰地一聲縮腿,起身就想奪門而出,美伢搶先牽回了她,帶有討好意味的輕晃着她的衣袖,道:“有什麼好慌的?我又不會對你做出背離常理的事,只是單純想感受一下血是什麼味道。”

    袁霏霏面頰微紅,生硬的語氣裏泄露了她少許的不安,“我從不供血,也不做虧本買賣,你怎麼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不過看在你有意相助,我勉勉強強可以不計較,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怎麼樣?”

    美伢果斷拒絕,一臉似笑非笑的哼着氣,“沒有任何理論依據支撐我該對你放下姿態,我們面都沒見幾次,我騙你,不是情有可原的事嗎?”

    袁霏霏打着情感牌,試圖唬住她,“不是你想跟我做朋友嗎?”

    美伢絲毫沒有懺悔之心,好似還認爲自己所做的一切理所當然,還撇過頭反問道:“做朋友不就該互相遷嗎?”

    說着,她歪頭嘆道:“你還能這麼淡定,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是我喜歡的料。”

    袁霏霏有說不盡的優美詞彙,那是她認爲這世上最動聽的語言,她想破口大罵,好不容易把嘴邊的話都嚥了下去,只因門嘣嗒一聲被踢開了,她二話不說走爲上策,但美伢像抓不住的泥鰍,速度比她更快,一下子就閃出老遠。

    美伢走到拐角處,還故意歪過頭對她做鬼臉,輕聲道:“別出來了,乖乖待在這。”不等她說完,袁霏霏兩眼一閉,靈活的手指頭勾上門框,給她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袁霏霏回到遠處,不由苦笑,腿上鮮血淋漓,特像刷了紅漆的蘿蔔,地上快要血流成河,她算是明白何爲‘細皮嫩肉’,成語字典誠不欺她,她利索的包紮好後,因爲失血過多,臉色白如鬼魅。

    抽空想了想,還是怕引禍上身,一次就夠讓人警惕了。

    她又不傻,被騙過一次就夠離譜了,以後得保持距離纔好,而切斷關係就像切電源,不能直接拿菜刀來切,這樣不僅會漏電還會讓自己提前擁有大媽式限量款爆炸頭,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淡化關係纔行。

    人只要不作死就不會死,她打定了主意就去換衣服。

    體育樓的透明玻璃映現着黃昏的萬丈霞光,就像一片絢爛的汪洋,悶熱的室內到處充斥着臭烘烘的焦味,還混雜着令人窒息的汗臭。

    她正巧碰上清潔大媽好似在自言自語,“姑娘啊,你們現在都喜歡刺激嗎?”

    袁霏霏‘啊’了一聲,見她皺眉還在喃喃自語,手上拿着一長串鑰匙,轉動着微胖的腰身就往外面走。

    袁霏霏不明所以,但轉念一想,又是一次獲取積分的機會!她忙不迭道,“阿姨,你被什麼難到了嘛?”

    清潔大媽指了指直走最裏面的房間,“雜貨間平時都沒人,這次都不用我上鎖了,自己鎖上了,應該又是小情侶在裏面扭打,那門被砸的咚咚響。”

    袁霏霏望過去,那裏沒有光照進來,黑漆又陰冷,讓人平白無故發慌,屬於那種一般人不敢擅自闖的地方。她好奇的問,“照你這麼說,難道聽不到聲音的嗎?”

    “聽不到,裏面的人能聽到外面的人的聲音,但外面的人聽不到裏面的聲音。”說着,大媽擺出了副超脫世俗的通透,語重心長的說,“前幾年經常有情侶在裏面偷.情,我看透不說破,這些年輕人就是氣血太盛,沒地方折騰,開個房不乾脆一點嗎?非得尋那點黑燈瞎火的刺激。”

    袁霏霏驚道:“還有人好這口?”

    大媽:“這年頭什麼人沒有?姑娘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這其中的套套(道理),這學校裏的學生聰明歸聰明,但奇葩的人一屆賽過一屆,往年還死過人哩,要不是家裏父母雙亡,難以追究,這蜂窩子得越捅越大哎。”

    袁霏霏看她越說越激動,忙安慰着:“我懂,我懂,你們幹這行挺不容易。”

    大媽捶着大腿道:“對啊,我還要進去把掃帚物回原位啊,校內管得嚴,每天都要定期檢查,不然我早走,不會在這苦巴巴的等一個小時,還沒完事就鬧心的很。”

    袁霏霏接過話,“這得有多如.飢似渴。”

    袁霏霏正愁沒人可幫,爲了爭取那點可憐的幸運值,換取全家幸福,她乾脆挺身豁出去了。要是打擾到別人尋歡作樂,大不了她就裝死閉口不談,對於追求新鮮早就習以爲常的人而言,這就不足掛齒,總不會在她叫幾聲後早.泄吧?

    袁霏霏摁開了廊道上的燈,站在門邊果不其然聽到了低微的聲響,但接近於那種指尖敲擊的聲音,細小且短促,不太像是滾來滾去撞擊後製造出的悶響,她敲了敲鐵製的大門,喊道:“我打擾一下啦,能不能讓我放個掃把?”

    扣門聲靜了瞬,她遲疑不決,大媽便給她豎拇指,那抹肯定的眼神,讓她像喝了伏特加增加了百倍的勇敢。

    袁霏霏撩起袖子就猛地砸門,不打消別人的春宵美夢,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繼續鬼扯,“好了沒啊?外面天色有點晚了哦,都起夜風了,要不今天就到此爲止?明天再接再厲嘛,就當續上今天欠下的事,這性啊是門學問,要有來有回,太盡興了下次就懈怠了。”

    大媽聽得雲裏霧裏,輕聲道,“好樣的,應該成了,裏外都能開鎖,等會就出來了吧。”

    但過了許久都沒出來,在大媽撾耳揉腮的埋怨着,她心悸突然過快,向來對事物察覺敏銳的自己,忽而看到了牆角閃爍着亮光。

    袁霏霏在快速撿起銀鑰匙後,看到大媽一臉懵逼又驚愣的抓撓頭髮,她轉頭就開了鎖,門纔開就傳來令人心驚膽戰的哭叫聲。

    一道黑影從裏面跌跌撞撞撲來,撲在她身上嚎嚎大哭,她見是鈴兒,忘記了說話。

    鈴兒淚光盈盈,說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以爲自己要死了,一直都在求救,始終沒人過來...”說到最後,她幾乎語無倫次。

    大媽驚呆:“你一直在裏面嗎?我就說自己都叫這麼久了,還不出來是有多厚臉皮。”

    鈴兒哽咽着:“燈壞了,鑰匙也不見了,我叫破喉嚨都沒人管我。”

    大媽多連聲拍撫着她,就讓她倆離開了。

    袁霏霏一瘸一瘸的走,有點好奇,便問:“你怎麼會被關在那?”

    鈴兒搖晃着滿是困惑的小臉,“我感覺腳後跟一亮,就被拍昏了,對方手法好像熟練,那雙手的溫度很刺骨,不太像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袁霏霏猜到是美伢,還沒將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鈴兒就道:“我猜到是美伢了,我們一個部門的人,會經常接觸到,她特別善於僞裝,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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