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沒什麼祕籍,單純發自內心跟她們聊聊天,關心她們所關心的,多體諒體諒她們的苦衷,一心一意對她們好。”
周圍的男生開始吹她倆的神仙愛情,袁霏霏還有意看到坐在角落的秀秀,她抿脣沒說話,有點可憐。
鬨鬧聲中她脫口而出的話成了驚雷,“你現在有幾個女友呢?”
其他人突然不說話了。
靳誠那撮小鬍子一如既往惹眼,他戴着的金邊鏡框內眸色微變,沒有直接回話,迴應她的是旁邊的人,“靳誠哥肯定只有一個啊,就是我們部長。”
有人跟着打趣道:“對啊,誰要跟她搶,怕是不想在部門混了,我們都很聽她的話,尤其是鈴兒,每次都不敢跟她鬥嘴。”
鈴兒爲自己小聲辯解道,“我能融入這裏拖了她的福,我很感謝她啦。”
袁霏霏淡淡應了聲。
鈴兒輕聲道:“你覺得誰最漂亮呢?”
靳誠望她時像看到了驚喜,眸光溫柔動人,說的卻是別人的名字,“童欣,我覺得她還挺不錯。”
說着,他停頓了半拍,笑了笑又說,“她的長相是我至今爲止見過最符合美學原則的女孩。”
袁霏霏付之一笑。
沒玩一會,她就困到兩眼泛黑,頂着暈沉沉的頭去房間睡覺,在接近門口時,有人拉住了她。
美伢的瞳孔泛出幽幽地波光,冷不丁說道:“爲什麼?本來可以暴露我。”
袁霏霏不太想看她,“下不爲例,下次別再這樣了,不然我們聊天就是浪費口水,白談了。”說着,推開門就去拿過衣服浴室洗澡,在關門的剎那她跟着走了進來,隔空注視着自己柔聲道:“我不會了,放心吧,我喜歡整人,但不會殺人。”
袁霏霏關門後,一切還未結束。
一陣嘩啦啦的沖水聲,美伢悄步走到了牀前,拿起那件換洗的外衣,放到鼻間輕嗅,很心滿意足的輕嘆出聲,正當她投入的不得了時,牀頭的手機一亮,輕微的震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美伢眼睛微亮,看到了屏幕上閃爍着別稱爲【狗子】的電話號碼,她好奇的轉了轉眼球,順手將它掛斷,並且把所有的未接來電都一併清理掉了。
做完一切,美伢來到窗前,默默地看駐留於窗臺前的小棕,語氣帶着警告道:“敢吵她睡覺,我三天之內鯊了你。”
小棕:QUQ麻麻救我。
袁霏霏出來後舒舒服服躺在牀上,小棕沒有再充當鬧鈴這個身份倒讓她稍稍有點驚異,她愜意十足的闔上眼,在沒有被吵醒時睡得美滋滋,但沒延續太久,她還是被小棕悅耳的鳴囀鬧醒,此時已經是深夜。
小棕撲騰着羽翅,在發覺她醒後乖巧的停至她肩頭不敢亂動了。
袁霏霏剛好口渴,開了門時腳邊掠過一絲黏溼的涼意,她還嗅到了股濃烈的香水味,暗自吐槽了下誰大半夜噴香水。
下了樓一看都睡下了,客廳黑漆漆的,她剛要開燈,一聲噼裏啪啦的聲響由遠及近。
她耷拉着拖鞋偏移了下身子,露出的腳踝碰到了一團肉乎乎的東西,開了燈後她看到躺在地的秀秀費勁的擡起手抓住了自己的睡褲。
秀秀脣瓣發紫,口吐白沫,近乎氣息奄奄,動聽的聲音快要被風吹散,“救救我...袁霏霏。”
袁霏霏突然有點小心慌,忘記了動作。
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動靜太大,不少人從睡夢中驚醒,察覺後迅速開門圍了上來,有人翻起她的眼皮沉聲道:“是蛇毒。”
秀秀的小腿處確確實實有明顯的蛇咬印。
袁霏霏在聽到蛇的時候眼皮一跳,在她肩上穩當當的小棕也跟着輕顫。
做了急救措施後,半夜趕來的救護車把秀秀送去了醫院,一整夜大家都沒睡好,不久前發生的落水事件再度被拿出來說,不少人看美伢的目光充滿戒備,她也一樣。
袁霏霏眼裏濃濃地疲憊,任誰半夜被驚嚇都不會好過,除此之外,她的心情還複雜無比,很難再直視她。
而美伢眸光意味不明,冷冷地直視着那輛消失於林蔭的急救車,一無所感的轉頭只對她道:“不是我,你信我,是我,我會主動跟你承認。”
金茂喊道:“得了吧,你次次都在說謊。”
美伢眼神冰冷,颳了他一眼,再也沒開口說話。
沒人替美伢說話,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她,都快要讓人信以爲真,她纔是謀害同伴真正的兇手。一開始說的話還有所顧忌,到最後變得有點難聽,“美伢,我記得你精神上有點毛病,以後去精神科看看吧,別再禍害別人了。”
見狀誰也不敢再多言,隻字不提罷了。
清晨她們要趕回學校,跑來的金茂提着那日的黑籠子,一屁股坐進來時很和善對她笑,隨後脫下外套就想給她披上。
她有意無意的躲開,他也不尷尬,再把衣服穿上道:“我怕你冷,看樣子這天快要下雨了。”
袁霏霏答謝後低聲調侃道:“我還以爲你不敢惹美伢了呢。”
金茂以同樣的語氣回道:“在我這交易自有規則啦,上次她說親我一下,我就得答應幫她找你,既然是她失約在先,我也不會對她客氣。”
金茂接着自嘲又道:“誰知道她的回禮是對我拳打腳踢哎,求個吻太不容易,做人太難哎。”
袁霏霏愣住了。
金茂笑道:“學校對女生的隱私向來保護的很好,要是你需要幫忙或是有什麼疑惑,可以找我喲,我隨時等你來。”
袁霏霏輕聲道:“有什麼條件?”
金茂:“讓我能在你‘身上’討到好處。”
說完,轎車駛進校內,車內眼神不敢亂瞟的人緊挨着坐,唯有美伢獨自一人坐在最後排,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
天似的厚軟的深毛衣,這一刻脹破般傾瀉在地,不時刮來微涼的風,大地像融化了的糖果,陰溝積滿了水,萬物似海綿吸足了水分,無比厚重。
袁霏霏快趕到宿舍樓,大老遠就看到了死黨穿了身素簡的衣服,捧着一束嬌豔的花在那等她。
她一開心想快步趕過去,可是下一剎從樓裏走出了一道高大且挺.拔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微信,她突然不敢再上前,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沒轉身跑,顧謠就叫住了她,“霏霏,我來啦!!!魏教授也跟着來了,我剛好在半路遇到他,一起來看你了哦~”
袁霏霏差點淚奔,因爲她這一句話,他準確無誤捕捉到了正準備逃離的她。
她看到他的那刻就跟見了鬼一樣,說實在她從沒想過要以這種方式跟他重逢,有了抓姦在牀的既視感,她長腿才邁出一步就被他的聲音給封印住了,她僅回了個頭就緊張到不行,狂跳的心快要停滯。
魏荀踱步而來時,她不想再猶豫,往外跑的速度加快了些,恨不得給自己按一雙飛毛腿。
“袁霏霏。”
“聽不見!魏荀,別追我了,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可男女之間的體力懸殊過大,她跑到半路就累到半死,天空又突然下起了綿綿的細雨,她氣喘吁吁地頓了頓足,還沒回頭就被他撈進了懷裏。
“我先不跟你計較那件事,爲什麼現在要躲我?”說着,魏荀輕輕地撫上她的臉,替她理了理額前溼膩的碎髮,說的溫和,可手上的力道卻帶着強迫,扯過她的肩膀乾淨利落得不帶有一絲感情,路人沒幾個人,她卻不敢看他。
欲哭無淚的袁霏霏:都是閨蜜乾的好事。
她們被淋得溼漉漉,她企圖推開他的手被擒住了,站定的雙足也像長出了青莖。
袁霏霏瞪他,表現的兇巴巴,說的蠻橫,“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暫時不能都告訴你,你也說過自己信我,信我就別多問了。”
說着,他彎下身低頭直接吻住了她,比以前還要熟練。
當粗糲的手掌貼在她的皮膚上時,她輕輕地顫了顫,她想推開他然後倉皇而逃,但無聲的抗議在他眼中微不足道,他的力道充滿了少有的侵略性,而她細軟的嗓音成了他不想放開的誘因。
魏荀灼熱的鼻息掠過她稚嫩的面肌,接連引來無數的顫慄。
袁霏霏餘光裏瞅到站在不遠處的鈴兒目瞪口呆注視着這一切,羞恥和尷尬感並上,她想喚回他的理智,但雨水黏糊了她的烏髮,浸入豎起的寒毛,滑過她倆的身上,像打通了牽引着彼此的血液,他打死也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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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咕咕咕的鴿子,晚安又拖到晚上寫tat,今天我去看妹妹,讓我覺得現在的小朋友可愛又好玩。
晚安好夢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