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撒狗糧
    想的內容很詼諧,袁霏霏實則三觀震碎。

    她倆沉浸在忘乎所以的調情中,動作也逐漸變得大膽起來,窗沿上爬着的壁虎都驚呆了,卷着尾巴趕緊跑路,彈指間速度之快,跟氣勢洶洶閃進去的姚曼相差無幾。

    姚曼走路自帶的氣場所帶有的壓倒性優勢,在這個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秀秀臉色蒼白,縱使過於驚恐,也再不敢往他懷裏鑽。

    袁霏霏以爲會上演女暴打男的慘案,姚曼站穩後僅僅是審視了她倆一番,並沒有所謂的惱羞成怒,說話條理也還很清晰,“以後我們的關係就到這吧。”

    說着,姚曼以酷斃了的方式一把撩起頭髮,對正在擔心受怕的秀秀道:“他都這樣了,你還跟他處,就該去看眼科了。”

    袁霏霏默默地看她們的對手戲。

    如果說上次是有點心虛,那這次態度反而慌中不亂。靳誠拍撫着渾身輕顫的秀秀,眼裏竟然沒有絲毫歉意,一臉麻木對她道:“你長的很漂亮,但可能我們不合適。”

    姚曼的眼神就像喉嚨裏卡了根毒刺,氣極反笑,“我長啥樣跟你有毛關係?管好你的下半身,還有她。”說完,兩個人開始暗自較勁。

    關鍵兩人的目光還在火力交鋒,袁霏霏也不敢出聲,站在這裏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這個節骨眼上她插話進去就是找死。

    勸架她一向不會幹,幹架的話她沒準還會上去幫忙,奈何現在素質條件不允許,她掐人都心累,勸人就算了吧。

    倒是秀秀率先打破了靜寂,雙手絞緊,耷拉着頭顯得柔軟又無知,道:“姚曼姐,我不是故意的...”

    對此姚曼只回了一句話:“我就想問問你們偷了多久?”說着,她也不怕魚死網破,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說的特別露骨,“不會早在她還沒死之前就搞上了吧?”

    ‘她’不會是美伢的朋友吧!

    想到這,袁霏霏看她們的眼神都變了,而被中傷的秀秀似想到了什麼,一臉驚駭,抖若篩糠。

    袁霏霏正想問,對面的靳誠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拳頭都握好了,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死氣,她趕緊打消了不要命的心思,作爲局外人旁觀這場‘硝煙烈火’。

    秀秀想往他懷裏躲,這次被他不動聲色的推了出來,她快要被嚇哭,哽咽着:“姚曼姐,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姚曼寧願這把火燃的更旺,也不想就此罷休,似笑非笑着說:“她有沒有事絕對跟你脫不了干係。我奉勸你一句,跟他到時候連打胎費都要自個出,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以後也別姐姐姐的喊了,我比你小,我該尊稱你一句‘大姐’纔行。”說着,姚曼懶得看這對狗男女,笑得很殘忍,繼續道:“哎也是,一個只知道偷男人的女生,能有什麼壞心眼呢?”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曼走後,此地不宜久留,她也想走,但他比她還想逃逸。

    靳誠路過她時臉上依舊風輕雲淡,彷彿剛纔的事就這樣輕描淡寫一筆帶過,跟他沒有關係,而秀秀哭得稀裏糊塗。在她想悄悄地離開時,突然被叫住了。

    秀秀:“你也覺得我是三嗎?”

    袁霏霏無言以對,對她也同情不起來,要談戀愛正大光明談不更好,當人是偵查員呢。看她期待自己迴應的表情,她於心不忍還是低聲道:“這還重要嗎?”

    秀秀環抱着自己蜷縮在牀頭,自言自語着:“他先誤導的我...對不起,但她也說的對,‘她’的死確實也跟我有關係吧。”說完,她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對上了脖頸,作勢要終結自己似的。

    袁霏霏有一絲絲的慌張,撫過刀柄把它取走,看她淚流滿面,反倒是平靜了些,輕聲道:“我不關心你們的私事,但‘她’是美伢的朋友嗎?”

    秀秀哭累了,雙目迷瞪,喃喃自語道:“對,但我不是故意的。”

    “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發生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就簡單的感慨一下。”

    袁霏霏也撬不開她的嘴,便靈活轉移了話題,問道:“我想聽你說說那天夜裏你摔樓的前後經過。”

    秀秀嘆了口氣,她眸底的霧氣散去,思忖了會道:“我半夜口渴想下樓倒水喝,走到半路踩到了什麼又軟又硬的東西,還沒有所警覺,就被咬了一下。”

    說着,秀秀講述了大致經過,她被咬後毒性發作快,她走路不穩想上樓找鈴兒求救,但她房間門上了鎖,緊接着體力不支跌樓遇到了她。

    秀秀雙目呆滯,似乎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道:“對了,我在路過你房間時,嗅到了股奇特的異香,我鼻子向來靈敏,那種香味好像是假蒟。假蒟的香氣有點像胡椒,散發出一種辛香氣息。”

    袁霏霏條件反射道:“不會是衝着我來的吧?!”說着,她都被自己大膽的猜測嚇到了,只一秒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害她圖啥?什麼都沒有。

    秀秀繼續道:“假蒟的這種特殊香味,還會惑蛇類到它來此築巢。”

    袁霏霏幡然,進而問道:“你覺得會是誰主導的呢?”

    說完,秀秀慘白的臉因她的話緊緊地擰起了幾分,就像窗外的浮光掠影,她啓脣道:“美伢吧,是我們欠她的,美伢替她來索要償還也理所當然吧。”

    袁霏霏坐在她對面,態度表現的特別真摯,她道:“你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朋友的事嗎?”每說一個字,她看着這張泫然欲泣的臉,竟能看到美伢站在人羣外形影單隻的影子。

    秀秀別過頭,目光變得閃躲,白皙的手背上密佈的毛細血管就像針管似的,她搖着頭低語:“跟她相關的事,我一件也不想回憶起來,對不起呀。”

    “沒事,那你注意休息。”說着,袁霏霏直起身準備推門而出時,險些撞到跑來的鈴兒,後者也沒料到似的倒退數步,有點驚慌失措的拍着胸脯。

    袁霏霏也被嚇得半死,但反應沒她激烈,客氣幾句就離開了。

    走之前袁霏霏從窗口處望着兩個女生抱在了一起,秀秀哭哭啼啼對鈴兒述說着什麼,那道消瘦的背脊仿若承受不了傷心而直顫不已,一旁的鈴兒全程安慰着她。

    她剛想收回視線,又看到鈴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其中摻雜着複雜的情愫,還有從沒見過的冷漠。

    袁霏霏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就準備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回校上課,不然讓達奇等久了她實在不忍。

    她趕回學校的途中,暫時拒絕了他初於好心提出的同居。駛過似汪洋的林蔭,看着寬闊的廣場上大媽羣舞,他始終保持着沉默,搞得她覺得自己辜負了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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